御吟为囡夫人奉茶,“夫人今日不适为何还要施法。”无奈的把丹药一并奉上。
今日不同往常囡夫人眼中含霜,“必要之举。”拿过丹药吞下眼中寒霜愈胜。
“为何不唤御吟?”接过茶水御吟眼看囡夫人一日复一日的面苍如纸,唇红如啖血如今成了这般鬼魅模样。
“无妨,不过是小事而已,至于你,我自然有事要吩咐。”
让御吟附耳过来囡夫人在御吟耳边耳语几句,御吟听了之后拱手道,“御吟谨遵。”便退了下去。
那边御吟退下不就房内帐幔无风自动,进而凭空生紫雾待紫雾散去便有一人站于房内。
“囡夫人久见了。”空灵如山中晨雾一般的声音在房内响起。
囡夫人倒不在意挥手将所有帐幔掀起,帐幔之外站着一位青衣女子,女子面容端庄靓丽眉宇之间透着如她声音一般的空灵之色,不怒不笑甚有威严。
“肃久见了。”
囡夫人一指身边的座椅,那女人上下打量了囡夫人一眼毫不客气坐下道,“不人不鬼有失体面。”
“山神大人得体威严自愧不如。”囡夫人不怒反笑,竟然有一种诡异的美。
女子看囡夫人一眼面色沉浸不搭囡夫人的话,道,“何事?”
“求山神山中一宝。”
囡夫人眉目含笑,但肃却看也不看直问:“何物?”
“黑莲。”
肃沉默半晌道,“前些日子朱雀大帝过山之时无意遗落一支踆乌神君所赠扶桑,此桑落地生根光华万丈。”
“遗落之处莫非是那混沌黑莲之所?”囡夫人笑容可掬眼中却寒光愈胜。
“没错,”肃点头,“不过那黑莲乃是天地混沌之气所孕育,早生灵智便与那扶桑相互制约至今。”
囡夫人听后不语半晌,肃见囡夫人沉默不言也不着急,反倒是闭目养神起来。
“哈哈哈哈哈,”忽然囡夫人轻笑出声,以袖遮面眉目如画只是鬼气森森。
听见笑声肃睁眼看去,无奈叹气道,“自己去取便可。”留下这句话又是一阵紫雾升腾,不肖一会便消失不在。
肃走后脸色愈差的囡夫人拿过手边的铜镜,见镜中自己眼睛以不似人眼黑若无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便放下铜镜,“肃还是那么贴心。”
门外御吟向庄内昀岳子传信,不光有囡夫人所吩咐之事,还有另一件事。今夜月明星稀颜朗在院中正得月华精瑞修炼,忽然被来人打断无奈只能盘腿观月。
御吟传信之后便见院内华亭顶上的颜朗,只见颜朗兽瞳莹莹,不思便知这是为何,“今日修习不得,我这有一灵丹可补今日修为。”
“无妨,”颜朗从华亭上跳下,“不碍事。”兽类修行本就艰难,自己修习千年有余不在于这一时半会。
心想这孩子越大越不好讨好了,御吟心里埋怨着,忽然心思一动道,“你随我来。”
“嗯?”
虽是疑惑还是跟随御吟到房内之后只见房内与往常一样,不知御吟到底要做什么。
身后御吟关上门后看着颜朗笑道,“快过来。”
颜朗愣了一愣偏头一想便在一道银光之后变为一头银狼,银狼一人来长半人来高化为原身后还抖了抖自己身上的毛,这时御吟早跑到床上坐下,颜朗见此便知道御吟的想法,跃上床去卧好露出柔软的腹部。
御吟见了嘴角受不住的乐,从怀里取出一块白玉令乘着颜朗闭眼一下子套在了颜朗的脖子上,颜朗一惊睁眼一看,兽瞳便转向御吟,“为何把它给我?”
伸手摸摸那柔软的腹毛,御吟转身躺下道,“你用得着。”说着就挑了个舒适的姿势闭上了眼
狼盯着怀中的人半晌颜朗才似叹息般长出一口气,把头放在自己的前腿上。
身为庄中大夫,昀岳子甚少收到有关于沾染血腥的差事,一般这种差事都是交给子啸的,毕竟这孩子食量不小还挺挑。
所以当鲛人妃坐在岸边接过传信的莲花之后以为是传错信了,绚丽的淡蓝鱼尾柔软的拍打着水面,自己却在那盯着信件发呆,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的白衣人以把信件一字不落的看在眼里。
“看来是没传错啊……”毕竟除了说要昀岳子给京陵宫家一个教训外,还有说要准备更好的丹药。
白衣人笑着蹲下道,“自然是没传错。”
“啊!”
妃被吓的惊叫一声一个跃身跳进池里,溅起的水花把身后的人打了个透凉。不远处药庐内的药童看了连忙拿袖遮脸,生怕偷笑被师父看见。
拿袖子擦拭了一下脸上悬而未坠的水珠大概扫了一眼都在水底的鲛人,伸手把那张湿透了的纸收起。
“得亏我都看完了。”无奈看着那张惨不忍睹的纸,本以为妃知道自己的来了。
妃自然是不敢浮上水来,虽然岸上的人眉目和善长相俊逸但这人却是这泓汕池的主人昀岳子,虽然没有生气的样子妃也不敢再捣乱一甩尾巴游走了。
自然知道妃是无意的,见药童拿了衣服过来,昀岳子返身进了药庐,药童服侍自己的师父换了衣服便退了下去。
昀岳子思索半晌起身从窗台前架上拿起前些日子陶瑜送来的笔直桃枝,此桃枝约长三尺六寸上粗下细刚好趁手,于是把桃枝抱在怀里披上一架上的青绿色绣仙鹤披风准备出庄。
推开门门外的药童连忙跟上,昀岳子脚步一顿,“你们在此留守,顺便给御吟回信说无药。”
“是,师父。”药童异口同声答应。
等张玉岸打点好院子已是三天之后,张玉岸站在门口看自己没住多久就要离开的地方,只是心中还稍有些遗憾。等琏一行人出来后才收了心神,一大早城门还未开他们便已经要出这京都。
率先出来的琏对着张玉岸挑挑眉,张玉岸回以表情表示无事。宫易与翊崡一道出来,琏见此凑到宫易身边笑着问好,“宫师兄早。”
“琏师弟早。”宫易有些尴尬,琏师弟一向最机灵也最口无遮拦,深怕他说些什么惊世之语要自己无地自容。
那边张玉岸与翊崡行礼之后,便就为一路上的路线商量了起来。
琏不干寂寞道,“宫师兄你家乡有什么好玩的吗?”
“这……”这可问住了宫易,“这我便就不知了,我也有十余年没有回过家乡,所以有些记不得了。”
惊讶的看着宫易琏问道,“宫师兄你可否还记得宫府在何处?”
“这自然是记得的,”宫易笑答,“宫家虽未隐于洞天福地但与一般人也不住一道,是在京陵城郊外也算显眼。”
“哦,”琏有些失望,“不进城啊。”
见琏一脸失望,思及师弟年纪尚小玩心大,又道,“如果琏师弟想去我也可带你们去游玩一番。”
“哎哎哎,别忘了我啊,我也去。”沥蘅从门内跑出连忙插话,只不过来迟了点差点就要错过好玩的事了。
“自然不会忘了沥蘅师妹的。”宫易笑着答应。
“怎么哪里都有你。”琏嫌弃道。
“我要是没了能得了?”说着抱臂到一旁去,都懒得呛那傻小子。
琏刚要张口一道人影从身后闪出,一看来人讪讪的收了嘴,和大家一起拱手行礼道,“萧师兄早。”
“各位师弟师妹早,不知准备如何?”萧戡回礼后问道。
“回师兄,一切都准备妥当。”张玉岸回道。
古里一看便回身落了锁,然后跟在众人身后。
“既然妥当,那么大家上路吧。”
萧戡说完便拓步向前,目光始终未留在任何一人身上,一直忐忑的宫易顿时松了口气。
翊崡移步到宫易身边,琏吐吐舌头让开了位子,沥蘅肉麻的要看不下去,与那可爱多话的小狐狸一道。
几人出了城门到荒芜人烟的地方便御剑飞行,琏踩着刀看身边人的想果然还是刀好踩些。
古里化为原型御空跟在后面,那五条油光水滑的的尾巴可眼馋了沥蘅,这小妖精变小可爱变大也不赖。
因害怕路上遇险于是一路无话,飞行到日头西斜才到了蕲城,几人风尘仆仆的从城门进入直奔客栈而去。
要了四间上房自然古里是作为宠物一路跟着的,变成小狐狸的模样窝在沥蘅怀里,这女人的手就是比少爷轻柔的可是舒服,圆圆的眼睛都快要眯成缝了。
到了楼上古里自觉从沥蘅身上跳下,左看看右看看于是蹭到了萧戡的脚边,仰着头用水汪汪的眼睛看门前的萧戡。
低头一看那小狗大小的狐狸看着自己,萧戡没说什么打开门进去后招手让狐狸进来,此狐狸好歹是个公的,总不能与沥蘅师妹住在一起。
古里很识相的进门就跳到不远处的榻上去窝着,丝毫不打扰萧戡进门洗漱打坐。
隔壁的琏倒是担心的走来走去道,“你说古里不会被萧师兄扔出来吧。”
净手的张玉岸听了笑了出来,“不会的,他多聪明你不知道?”
“那狐狸闹腾,萧师兄不是喜静。”主要是那狐狸万一被发现了什么岂不是遭了,真不明白那狐狸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
拿布巾擦过手之后张玉岸道,“你且放一万个心,它不会的。”
琏想了想没说什么,见琏不知道为何又发起呆来,张玉岸为两人斟茶之后反倒拿出功法书来看。
榻上的小狐狸甩着故意施法变成一条的尾巴,一双狐狸眼一直滴溜溜的转,大约是无聊了一下子把尾巴变了回来,专心的舔自己的尾巴把脸掩藏在尾巴之下,眼睛倒是一直向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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