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
宫家书房里宫长明背对着宫易,看着手中的锦囊眉头紧锁,这显然这不是那狼妖的东西,这个东西只要打开一次就毁了,真是个谨慎的老东西。
恭敬的站在一旁,宫易斟酌再三开口,“父亲君青子此次做事太过过分,儿子也见过了那囡夫人身边的名叫御吟的人,与您给儿子看的画像无一点相似。”
“那人既然在,说不定囡夫人并不在皇城,”把手中锦囊放在桌上,“要是囡夫人在并不会如此小心,你们性命取得,吕家满门当然也取得。”
“就连身居怀化中郎将的张玉岸都未得见,父亲您所言甚是。”
摆摆手这些对他宫长明而言都不重要,倒是自己这个儿子,回身仔细打量着宫易,已有多年未见,倒是与他娘长了个十成十,“翊崡倒是与你走的近了许多。”
一惊慌忙解释,“父亲,儿子……”
“无妨,”或许就是这一身皮囊,倒是没有白养,丹墟子那怪异脾性倒是有好处,“你带他们来倒是件好事,我听说,琏一手秘术很是神奇。”
“是,”宫易提起心来,“儿子有幸得见一次,但是这功法儿子只打探到是琏的散修师父所传,就连丹墟子可能都不知道。”
“丹墟子知不知道自然不能告诉你,”不自量力的东西,“不过,医修难得这般神奇的医修更是难得,你与他们也算的上是共患难,君青子也算是帮了我们,你可有听我的吩咐?”
“儿子谨遵父亲所言。”
满意的打量一番,宫长明点了点桌上的锦囊,“你去吧,你妹妹前几年不知道怎么回事哑了,去看看吧。”
“啊?”五妹怎么会哑,“父亲五妹她……”
“我累了,”打断宫易厉色道,“别让我生气。”
“是。”咬牙犹豫再三开口,“父亲,儿子已有数年未见小娘,不知这次可否去看看小娘?”
“你该见的是你母亲陆氏,”冷哼一声看宫易面有看惶恐,果然和他那个没用的生母一样,“下去吧,我还要去你二哥处。”
“是,父亲。”咽下心中不甘,宫易转身离去。
早就知晓三哥回来父亲叫二哥去迎,谁知回来之后二哥重伤,主母关心则乱没有空搭理自己,接到侍女传话三哥在后院等自己,宫璟先回了侧院将自己的母亲伺候睡下,才有空换了一身衣服向后院而去见三哥,自己已有数年未见过三哥,本想此次能与二哥三哥一道团聚,没想到天不遂人愿,想到此处泪不由夺眶而出,自觉这样见三哥必然不好便躲于花园假山处抹泪。
这时一脚步声缓缓而来,宫璟一惊连忙躲好于假山之后,见来人一身青衣月色朦胧看不清样貌。
夜晚的宫家倒是挺有一番韵味的,虽然翊崡说了没事不要乱串,但是没说这么好的花园不让逛逛啊,看上去不是很大这宫家的门人都去了哪里?
“琏,”一声轻唤之后,张玉岸已到了身后,“翊崡师兄倒是猜的没错,你当真闲不住。”
“师兄叫你来寻我?他不关心宫师兄到关心起我来了。”
“翊崡师兄自然牵心不已。”
瞥了一眼假山,回身凑近来人琏伸出手指抵在嘴边,“这么好的院子能逛逛倒是很好,只是宫师兄有要事要忙不好打扰。”说着一边在张玉岸手心写下,‘有人在假山。’
了然的向假山后随意一瞥,“还是不要乱跑的好,宫二公子身有重伤还在医治。”又在琏手下写,‘我们先回。’
“我们先回房休息,等宫师兄闲暇再说。”
“正有此意。”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假山之后的人影微微一动,月光下瘦弱少女眉眼之间与那宫易有五分相像。僵直的站在假山之后,脸上似还有先前泪痕,这两位叫二哥师兄在这无人花园中举止甚是亲密,倒是让宫璟忘了先前忧伤,心想还是早点去找三哥,踏这月色宫璟还在整理自己的衣裙,发髻是新梳的,还戴了三哥寄来的翠翘与二哥送的玉钗,一边摸着自己的发髻,放下手又拉了拉衣袖,掩住手臂痕迹。
在后院一株可三人环抱的银杏旁宫易立在树下,思及二哥身旁有层层法阵还有医修在,主母勒令闲杂人等不得踏入二哥所在鹤庭苑半步,一想这‘闲杂人等’四字宫易不由嗤笑,自己竟然连见自己母亲的权力都没有。只是五妹居然声哑此事在来往书信消息中并未听五妹提及,如若可以……不知道琏师弟是否愿意为五妹一诊。
但看银杏树下之人宫璟心中无限感慨,数年不见三哥已经这般兰芝玉树公子翩翩,正在宫璟恍惚间宫易已经转身,与母亲有七分相似的面庞满是温柔笑意,一瞬间,似看到母亲含笑看着自己,眼眶一热似要落下泪来。
“璟儿还是这般爱哭,”快步走到宫璟面前,轻轻捧起那流泪的脸,“让三哥看看我们的璟儿可是长漂亮了。”
泪水滑落到手心宫易强忍颤抖,“今日可是受了委屈?”
摇摇头宫璟抬起那挂着泪水的脸微笑,淡粉的双唇轻轻开合,‘看到三哥开心。’
眼眶一热宫易险些落下泪来,纵使刚才知道五妹以哑,如今这般情景还是难以接受,“告诉三哥,嗓子怎么?”
眼神中似有一丝落寞闪过,随后将情绪收敛,‘生了一场病,高烧了几日便成了这样。’
将一切尽收眼中宫易直觉心中情绪滔天,“可找大夫看过了?”
‘看过,大夫说慢慢调养便好。’不想让三哥再询问自己,再宫易还想张口前询问,‘三哥这数年可还好?’
“三哥很好,师父待我很好,宫内弟子也对我敬爱有佳,小娘最近还好吗?”忆起在船坞集市,忍不住内心翻涌落寞一笑。
忍住又要落下的泪水,宫璟只觉得自己与三哥不愧为亲兄妹,‘小娘她最近精神不是很好,父亲要小娘去柴院住了,我想对小娘多些照应也般了过去。’
深吸一口气宫易摸摸自己妹妹的头,若自己再有用一些若自己有二哥这般天赋,或许自己的生母与亲妹便不会遭此待遇。若有一日,不,有朝一日一定要将生母与亲妹带离这苦海。
自日间一别,翊崡就在这客房未出半步,此时已经月上中梢心中难以放下,而且如若师父来了……不由的一声叹息,许是要忤逆师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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