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盼睇在说完后,小心翼翼的瞄了眼身旁的两人,希望能博得同情。
可惜,往往人越是期待什么,结果就越是失望,甚至是,绝望。
“啪,啪”
两声清脆的拍手声在房中响起,白箫寒看着面前痛哭流涕的女人没有丝毫的同情。
“不得不说您的演技可真是一流啊!”他的语气和表情都显得相当夸张,像是有意讽刺眼前的女人。
“不…不是的!我没有撒谎!为什么……为什么不相信我…”杜盼睇纤细的身体因为止不住的眼泪而不停的颤抖,眼角湿红。
即使是四十多了,这副模样倒也称得上是我见犹怜了。
就算是身心都在戏中,杜盼娣的眼睛还是相当不安分的朝着塞缪尔的方向瞟去。
两个不行,一个也不是不可以!
如此想着,杜盼娣便哭的更卖力了,大有孟姜女哭长城的气势。
戏一上头,诶~
往前一扑,抓住塞缪尔的裤脚哭着冤枉哭着委屈,一会说不能连累你们,一会又说帮帮我……
啧啧啧,人啊~真是矛盾至极。
白箫寒看着眼前的一出好戏,眼中的戏谑是怎么也藏不住,嘴角更是忍不住的抽抽。
不行,在这样忍下去我怕是会控制不住笑出声来,到时候人设就崩了……
“啊啦啦,杜女士还真是敬业啊~”
白箫寒笑眯眯的拍上她的肩膀,
“既然你那么坚持,我也不好意思在为难你了,毕竟你是为女士嘛~赶紧起来吧,地上多凉啊。”
杜盼睇闻言一喜,连忙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
“真的…真的吗?谢谢……谢谢,我真的,很高兴,你们愿意收留我。”
塞缪尔瞥了眼白箫寒,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配合的走进里屋,拿出了一块面包,递给了还在地上的杜盼睇。
“当然,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同伴了。”
青年的声音虽冷,但言语中隐隐露出的柔意还是让杜盼睇微微红了脸。
可这点“少女羞涩”很快就消失殆尽了——就在她看清塞缪尔手上拿的是什么的时候。
或许不是第一次了,即便眼神中的贪婪在两人看来已经快化为实体了,但就凭表情管理而言,她做的可是相当到位。
微红的眼眶,闪烁的泪花,楚楚可怜的表情,瘦弱的身躯微微发颤,就这副模样,别说是男人,连女人都不一定能把持得住,能保证同情心不会泛滥。
但可惜,在她旁边的两个男人,一个精神不正常……一个性冷淡……
“这个,真的可以给我吗?不…食物这么重要,我……”杜盼睇微微咬紧了下唇,偏过头,一副坚强的样子。
可惜啊,演技还稍加欠缺,如果你的手没有紧抓着那块面包的话,说不定我会信。
白箫寒面上不显,只是蹲下身,捧起她的脸,双目含情,说出的话,却让杜盼睇感觉坠入冰窟,冷汗直流。
“当然可以啊~只要…你有命拿,你可以选择做出和当时一样的决定,别装傻,我指的的是什么你应该很清楚,林,小,姐。”
“杜盼睇”不知道自己的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她能感觉的到,她的身体在因为恐惧,而不住的抖动。
为什么?……不,不他一定是在诈我,一定是!还不能…还不能放弃。
她看着眼前这个明明还未成年却让她感到无尽寒意的少年,
身体的战栗的早已暴露,但“杜盼睇”却还是强撑着一张笑脸,
即便这个笑,难看到了极点……
“你……你在说什么啊?我…我听不懂。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说着“杜盼睇”的眼泪已经落了下来。
“果然,我还是…逃不开被讨厌的结局啊……”呜咽声还没落下,就被打断。
“咚!”
脑袋撞上墙的声音在此刻突兀的响起,
白箫寒愣愣的看着脖子上的刀和眼前突然,哦不,应该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男人。
“哼!小子,和我比,你还嫩了点!”
男人洋洋得意的说着,却没有注意到塞缪尔的不为所动,和被他控制的“杜盼睇”。
“我也不想多让你们为难,毕竟大家都是幸存者,我只要你现在手上有的三分之二的食物,不过分吧?”
“啊啦啦~想不到林先生前面是在装晕啊。”白箫寒毫不在意的笑着,仿佛感觉不到背上的疼痛。
“啪!”
少年原本干净的脸上出现了一个巴掌印,“你这是什么态度!caonm……!”男人看着白箫寒满不在乎的模样,忍不住动了手。
架在脖子上的刀也因为刚刚男人的动作幅度,在细长的脖颈上划出一道红线,丝丝鲜血从中流出,将原本病态的白皮肤,衬出了几分妖艳。
“什么态度?当然是和您相配的态度啊~”白箫寒微微仰起头,颇有些居高临下的看着因为恼怒而面容扭曲的男人。
男人气急,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不停的咒骂,骂着骂着才想起屋里还有两个人。
回过头,就看到塞缪尔手上拿着把枪和躺在地上的同伴,瞬间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只能将刀凑的离白箫寒的脖子更近些,希望能起到威胁的作用。
“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你同伴还在我手上,如果不想他死,就按我说的去做!”
“你想说的就这些?”塞缪尔抬起了手中的枪,直指男人的头。
男人彻底慌了,还没等他来得及说什么。
就先听到了一阵低笑——来自他刀下的人。
“喂喂,塞塞,你这么无情啊,我可是受到了生命威胁,你都不带管我的嘛~虽然,我们认识也不过一天。”少年声音听起来没心没肺,没有一点慌乱感。
被称为“塞塞”的金发青年依旧举着枪,面无表情的回答。
“还不是你太磨蹭,耽误了不少时间……”
“哎呀……”
“他们在说什么?他不怕死吗?”男人手抖的厉害,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喂!你们什么意思,你…”
又是“咚”的一声,只不过位置却稍稍调换了一下。
白箫寒心疼的看着破损的袖子,感觉天都要塌了,这是他的新衣服,七年里唯一一件。
血珠沿着手臂滴落在刚刚男人掉在地上的刀上,白箫寒蹲下身将它捡了起来。
“不得不说林先生还是有点本事的,不然也不会来抢劫,不是吗?”
倒在地上的男人本来还晕着,但在对上少年的视线那瞬却清醒了。
少年依旧笑着,可眼神却变了,变的令人胆寒,如果说之前是不谙世事的小绵羊,那么现在的就是盯上兔子的狐狸。
这时“杜盼睇”也悠悠转醒,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也是没敢多吭一声。
白箫寒把玩着手中的刀往后瞥了眼“不愧是是血脉相连的姐弟,本性简直一模一样。”
还在地上的男女顿时惊疑不定,毕竟他们从来到这个别墅区起,就没一句真话。
“两位,还发什么愣?我们要走了哦。”少年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思绪。
“走?走去哪?你们想干什么!”林小姐反应过来,警惕的望着已经站到了门口的两位男性,仿佛他们才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白箫寒笑了笑,打开了大门,“去哪?当然是去你工作的地方啊。”
听到这个回答林家姐弟顿时慌了神,瞪大了双眼。
“不,我不回去,绝对不……”异口同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堵住了嘴。
两个人的双眸皆是恐惧,就像是那栋房子中存在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白箫寒将他们的反应看在眼里,只觉得自己等会将要揭晓的真相大概会相当有趣,就像是个稚嫩的幼童一般,面对即将到来的礼物充满了期待,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至于会有人害怕?那重要吗?当然是不重要啦~
“你们觉得,自己有选择权?要么跟我们走过去,要么我们将钥匙拿走,然后把你们拖过去。”塞缪尔无语的看着自己的队友开心的样子,只觉得自己碰上了大麻烦,还是有愧疚的那种大麻烦……
没办法,队友不靠谱,善后这种工作自己来做。
所以,当初为什么会答应?塞缪尔想不明白,只能将其定义为是昨天晚上看了“白箫寒”原故,嗯,一定是的。
对于林家姐弟的反抗,在场的两个人没一个在意,毕竟弱者和罪人,本就没有话语权。
但好在离得不算太远,
可能是怕引起周围丧尸的注意,然后被当成肉盾推出去当伤害,林家姐弟安分的简直和之前判若两人,
——
“花儿看着干枯的身子很伤心,它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
鸟儿看着损毁的鸟窝不知所措,它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白箫寒兴致勃勃的在花园中闲逛,
他走啊走啊,看到了具腐烂的尸骨,尸骨的旁边有一枚掉落的戒指。
戒指的内侧有一个名字,少年觉得很有趣,便带着戒指走进了里屋。
混乱的底部,被血污涂抹在白墙,大厅很无趣,什么也没有。
少年兴致缺缺的扫视了一圈,觉得很失望,
他继续向楼上走去,打开了一间卧室的门。
卧室里有一扇很大的落地窗,但玻璃已经碎了,
白箫寒觉得很可惜,正准备离开时。
他发现梳妆台和墙之间的缝隙中,貌似有一本本子。
少年的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什么珍宝一样。
本子很普通,是属于市面上很常见的款式,
白箫寒坐在梳妆台上,一点一点的翻看着里面的内容,就像是在翻看一本书。
上面是文字堆积的故事,也是所谓的真相……
小剧场
随着时间推移,路上的丧尸正在逐渐减少。
林家姐弟看着无暇顾及他们的两人正准备开溜
却发现灰瞳少年好像看向了这里,眼神不耐,满身血污……
林家姐弟:……还是算了
白白:啧烦死了,衣服上全是血!
目睹一切的塞塞:我现在换了这个**队友还来得及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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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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