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小张瞄了一眼手表,道:“快七个小时了。”
铁路睁开眼睛道:“停车吧。”
小张赶紧踩下刹车,他寻思大队长这是要找个地方放放水呢。
哪知领导径直往驾驶位走过来,小张赶紧让开,还没寻思好大队长这是什么意思呢,却听大队长发话了:“你去后边坐着歇会去,接下来我来开。”
小张哪里敢真坐后边啊,赶紧坚定的表示自己不累,还能继续开。
铁路道:“少废话,回程还得你来,赶紧歇着去。”
他们从老A开过来,一路上风尘仆仆,却也是打进了这草原才开始觉得累的。
连铁路这个只管坐车的看着窗外的草地都看累了,何况开车的人,他实在是怕小张疲劳驾驶弄个车祸出来。嗬,老A的头子出车祸了,怎么出的,草原上开翻车了。那可真成了笑话了!
然后嘛,然后铁路就闹了个大惊吓出来,差点儿报废了成才一条腿,成才自己倒是淡定的不行,把个铁路快闹出个心脏病来。
要不说人当领导当久了技能会退化呢,这铁路开着开着竟然偏离了路了。
小张没好意思说:“领导,咱们是不是迷路了啊?”
只能暗搓搓的提醒:“大队长,这个季节吧,草木疯长,你看,我刚还说呢,这草都快把路长满了,现在这儿真长满了。”
小张真没有讽刺的意思,他拍着良心说,也是草长多了长深了盖住了路,绝不是在说大队长不小心把车开到草窝子里了。
铁路下车抽了支烟,迎着风冷静了冷静,指了个方向道:“沿着这个方位走。”
小张心里犯疑,也不能表示出来,他想把方向盘从大队长手里拿回来,大队长还不让,命令他必须休息,小张只能期盼大队长的方向是对的。
夕阳晚照透过冰凉的玻璃窗子,在后视镜里照着铁路冷静的脸。
然后,他们就在草原上碰到个不要命的家伙。
铁路发现不对劲儿的时候猛大方向盘,刹车显然已经来不及了,距离太近了,再狠的刹车也避免不了压上去,只能调转方向来避开。
然后他十分不顾仪态的跳下了车,小张赶紧奔过来保护领导,也不试图阻拦大队长靠近不明人士,而是弯腰一把揪起草窝里那人,扬起拳头就要打,嘴里还大声吼:“你不要命啦?看见车来还不赶紧躲开!潜伏有你这样潜伏的吗?”
其实他们的车轮底下压根不能说有路,也就是在草原上乱跑而已,轮胎在地上压出来的只有倒伏的草,连个车辙印子都没有,所以真不能怪人家躺草窝子里,反倒像是他们开车不行,故意闯进了人家的小草窝似得。
可小张哪管那么多,这草窝子里突然出现个人也太吓人了啊。以为是荒草地呢,开着没一点儿心理压力,突然发现一条人的大长腿,这怎么想怎么后怕啊,万一压上去了呢。
不过他已经看到了那人身上的迷彩服,还有抱在怀里的枪,心里可以稳稳了,自己人,还没伤着,不是个事儿。
但小张还是在心里打了个突,这人不会拿枪揍我吧,毕竟刚才真的差点儿压到人家。我和大队长手上又没武器,不一定能打得过他啊,这荒山野岭的······他不相信自己的格斗技巧,自己身上有那玩意儿吗?至于大队长身上有没有,他没见过,所以持怀疑态度。
“成才?”铁路的叫声又惊又喜。
他一把拉开了小张,控制着心里的激动,握着成才的手,然后立马反应过来,老天爷诶,刚刚他差点儿压到成才哪条腿来着,赶紧上上下下细细致致的摸。
“怎么样啊?有没有伤着哪儿?”
小张心里突突的更厉害了,熟人吗?然后就目瞪口呆的看着大队长对人家漂亮士兵上下其手摸了个遍。
成才自己也觉得很是尴尬,赶紧后退几步阻止铁路的触碰。
小张很有眼力劲儿的请两人赶快上车,铁路自然是欣欣然同意了,成才却不为所动,看看夕阳犹盛,他和朱自强约定的潜伏训练还没结束呢,于是坚决拒绝了人家的好意。
“不了,首长,我今天的潜伏任务还没有完成呢,还有半个小时才能结束。”
他自己都没发现,面对铁路这个大首长,他自在的过分,没一点面对大领导的战战兢兢,从容的要命,还能坚持表达自己的想法。
铁路登时就不欣然了,更不乐意他继续趴这草窝子。
小张赶紧把成才拉到一边:“哎呦我说,你赶紧上车吧,我和大队长迷路啦,这油箱眼看见底了,连个加油的地方都找不着。你再不上车指指路,我们就要在这草场子里趴窝了。”
成才抱着枪并手一指,道:“那里有我们连的驻地,五班,可以去加加油,歇歇脚。”
小张只觉得这人怎么油盐不进啊,首长现在想让他上车,带路,怎么还不从命呢,没见过这么笨的!
小张急了:“哎呦,小同志啊,我们这是迷路了,辨不清方向了。你看这一眼望过去的,这都是草,这不能再开下去了。而且,我们首长开车开了一路,你是知道这里有多远的,几个小时的车程啊,我们首长得休息,哪能继续开车啊。”
成才半信半疑,被小张连哄带骗的弄上车,铁路十分绅士的站在一边,不去听俩人嘀咕的什么。他猜小张不会把领导迷路这样的糗事说出来,心腹嘛,这点儿眼力劲儿还是会有的。
远山吞下了最后一点亮光,他们乘车晃晃悠悠地回到了五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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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铁路来撑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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