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和段云舟不同,宁泗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公子。
阿瑶看着宁泗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利索,再看看那边已经被禹回几人隔开的宁府护卫,忽然觉得好疲惫。
她喝了许多酒,脑子本就有些不清醒,阿瑶往前倾了倾身子,贴住段云舟的肩膀,她软声道;“公子,别为难宁公子。”
尾音长长拖起,像是在撒娇。
她第一次撒娇,却是为了眼前这个废物!
段云舟握着折扇的手指紧了紧,往下一抹,直接环住阿瑶的细腰,稍一用力就把她打横抱在了怀里。
当着这许多人的面,阿瑶毫无防备,双腿离地的那一刹那惊呼出声,赶紧抱住段云舟的脖子。
宁泗恨得眼睛发红,隔着那么远也要为阿瑶主持公道,他怒斥:“段云舟,你堂堂侯爷,欺负府中的一个弱质女子算什么本事!”
段云舟沁着冰霜的眸子动了动,他没说什么,只给一旁的禹回递了个眼神,随后抱着阿瑶,大踏步地往楼上走。
店小二和跑堂早被这阵仗吓傻了,姗姗来迟的掌柜的看着被踹飞的桌椅板凳,颤颤巍巍又不敢上前。
禹回看着自己主子潇洒的背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元宝扔给掌柜,然后示意手下的人把店里的人全部清走。
酒肆又恢复了宁静,安静得连窗边落叶都能听见。
二楼传来段云舟的脚步声,随即是一声震耳的关门声。
段云舟长腿勾住木门,嘭地一踹,抱着阿瑶进了最靠里的房间。
即便是雅间,布置也很是简陋,一张桌子和几条长凳,还有一个能容一人休息的长榻。
段云舟忍了一路的怒意终于喷涌而出,他将阿瑶一把扔到那榻上,俯身压了上去。
长榻很硬,阿瑶被硌的生疼,被酒气晕染过的眸子含着水花,在段云舟的身下挣扎:“疼!”
段云舟充耳不闻,利落地除去她的腰带,绑住她不安分地两只手,往上一推,手腕被结结实实地固定头顶上。
像一尾被钉在案板上的鱼。
阿瑶抬腿想踹她,却被他握住脚踝,毫不留情地往下压。
“阿瑶。”他的眸色冰冷,唇边却带着笑,“你胆子倒是很大。”
可那笑容让阿瑶感觉到无边的危险,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段云舟,心尖莫名有些发颤。
段云舟一只手制住她的双腿,一只手伸手掐住她白嫩的下巴,像是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一样轻抚了两下,随即上身贴过去,重重地吻了上去。
两人的唇瓣贴在一起,湿润柔软的触感让阿瑶瞬间瞪大了眼睛,段云舟咬住她的唇,不像是在亲吻,倒像是一种惩罚。
阿瑶被他囚在怀中,只能被动地承受,细腰拱起,贴在段云舟的胸膛上。
她能同时听到对方的心跳和喘息声,却不能感受到一点温度。
酒气上涌,嫩白的皮肤被掐红,大掌顺着小腿往上移,阿瑶身子重重一颤,颤抖着想伸手去摸段云舟的领口,可她的手腕被缚,一切都是徒劳。
明明已经被灼烫的烈火滚滚包围,可两人又分明是清醒的。
段云舟手上稍稍用力,阿瑶眼波轻颤,不肯发出半点声音。
不知吻了多久,段云舟才终于松开了唇,嘴唇的皮肤被咬破,段云舟的唇角带着一抹刺眼的鲜红。
他盯着阿瑶,冷声问:“疼吗?”
阿瑶含着一汪泪,没有说话。
段云舟嗤笑一声,说:“最好记住,你是谁的女人。”
到底不是在府里,段云舟克制着没有再继续,他说完便松开阿瑶,看着她软在床上站不起来的样子,心情终于稍稍愉悦了一点。
他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自己的衣襟和发冠,没再看床上的阿瑶一眼。
段云舟转身离开,只剩阿瑶一个人,她仍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像一尾死鱼。
阿瑶倔强地扬起下巴,眼角的泪水却不受控制的从颊侧滚落。
就在此时,房门被人推开,阿瑶如同受惊的小鹿,拼命地挣扎着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腕仍然被紧紧缚住。
进来的是湛云,她的目光飞速在阿瑶身上掠过,抖开一件披风将她盖住。
她走过去帮她解开手腕上的腰带,阿瑶静静地闭着眼睛,忽然问了一句:“他走了吗?”
分明是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湛云心中默叹一声,却仍是道:“主子有要紧事。”
纵使已经猜到了这样的结果,可当湛云亲口打碎她最后的一丝幻想时,阿瑶仿佛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他真的喜欢自己吗?
阿瑶突然又迷茫起来。
她甚至不敢用爱这个字。
或许,段云舟对她只是一种偏执的占有欲,霸道地把她圈在怀里,就像是对待养在笼中的鸟雀。
她不能和宁泗同桌喝一次酒,段云舟却可以和孟月柔订婚。
阿瑶嘲讽地笑了笑,没有去搭湛云递过来的手:“你回去吧,让我自己待一会。”
声音毫无起伏,仿若一潭死水。
湛云看她这样子,莫名有些发憷,想劝她宽心,又不知道说什么。
阿瑶拢好衣服,侧过身背对着她,一言不发。
天色已经不早了,眼看着段云舟定下的时候就要到了,阿瑶却仍不愿意跟她回去。
湛云拗不过她,只能嘱咐她不要乱走,然后匆匆下楼,却给禹回传信。
虽然知道段云舟是不会回来的,但湛云仍抱有一丝希望。
可当她再返回楼上时,阿瑶却依旧不见了踪影。
-
那茶楼不算高,阿瑶是直接翻窗跳下来的。
或许还得感谢段云舟没真的在外面就把她吃干抹净。
天色渐沉,晚风吹得脸上有些凉,阿瑶拢了拢衣襟,从小巷子里匆匆穿过,挤进人群里。
不知道段云舟派来的暗卫还有没有跟着她,阿瑶不敢回头看,随着人流在逐渐热闹起来的夜市里走走停停。
她不知道自己能去哪,也不知道自己跑出来是想做什么。
或许,只是觉得太疲惫,所以想透透气而已。
已经很晚了,阿瑶摸了摸肚子,想找一家当铺换些钱。
却没想到那当铺的招牌竟挂在长街尽头,阿瑶叹一口气,认命地往前走,却被人一把薅住了手腕。
“果然是你——”
阿瑶心中一跳,还以为这么快就被段云舟捉住了,却没想到一抬头,对上的却是一个狰狞的面孔。
一脸横肉将细小的眼睛挤成一道缝,阿瑶却从中看到了尖锐的恨意。
不是别人,正是薛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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