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停芳一边吃着咖喱鱼蛋，一边调侃说道：“坦白从宽吧。”
谢轻泉满脸愁容，他就知道这些事儿得先瞒着曹停芳：“你想八卦，你也别吓我啊。”
“这是对你的惩罚，你们都认识了多久了，一点消息都没透露给我。”曹停芳也知道自己刚才有点入戏过深了，但这种时候她当然不会后退。
无赖的人，先享受八卦！
谢轻泉无奈之下，只能简单介绍了一下他和聂山是如何相识的，并打定主意不提及那个所谓的“十次约会”约定——他真怕这消息会把曹停芳给刺激到。
“你的意思是，你们现在是在相互了解？”曹停芳狐疑道。
谢轻泉点头，他知道多说多错。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低估了女人的敏锐，以及曹停芳对他的了解。
“不对劲，你肯定还有什么没告诉我。根据我对你的了解，除非你和他的关系有了实质性的进展，否则你是不会主动提及此事的。如果真的只是相互了解，那你……呵呵……”
谢轻泉没想到自己竟无意间暴露了一切。深吸一口气，他说：“我说，但你别激动。”
“你放心，我这人情绪稳定，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谢轻泉眼神中充满了怀疑，看看你现在激动成什么样子了？脸上的皱纹都快写出“八卦”两个字。
但他确实需要一个可以信赖的朋友来参谋，而对自己知根知底的曹停芳无疑是最佳人选。
“我和他约定……”
看着曹停芳握着餐勺的手指略微发白，谢轻泉担忧地说：“你要不要缓缓……”
“呼……”曹停芳长舒一口气，消息太劲爆了，她必须要缓缓。
“我还以为你会拿出一个酒后乱X的剧本呢，没想到是这么个发展。不过这也不能算是典型的先婚后爱吧，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我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形容。”曹停芳越说越兴奋，仿佛已经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谢轻泉感觉自己没有得到充分休息的头更疼了，他低声道：“你能不能小声点。”
曹停芳做了个拉上嘴巴拉链的动作，表示绝对保密。
聊了一会儿之后，曹停芳突然认真起来：“但是，你真的觉得你们俩合适吗？”
谢轻泉瞬间就沉默了，如果他自己有答案，就不会让曹停芳当参谋了。
“我承认我对娱乐圈有偏见，但你总得想想对方会喜欢你什么吧。我们家泉儿是优秀，可是你那些优点他看得见吗？欣赏吗？还是单纯觉得你是个圈外人好忽悠，和一个知名的学者谈恋爱听起来像是不错的经历？”
谢轻泉沉思了一会儿，缓缓说道：“他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虽然他无法确切地说出理由，但直觉告诉他，聂山并不是抱着玩玩的心态。
曹停芳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我肯定不会阻止你追求幸福，但你一定要保持清醒，千万别陷得太深。”
谢轻泉轻轻摇了摇头，“我都这把年纪了，不至于那么冲动。”
曹停芳意识到自己可能有点过于紧张，便放松了语气：“行吧，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每个人有自己的选择，谢轻泉又不是冒失的小年轻，自然能够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最担心的问题解决掉后，曹停芳的八卦之魂开始熊熊燃烧，问道：“你对聂山是什么感觉啊。”
谢轻泉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帅。”
一个字，言简意赅地概括了所有。
曹停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呵，颜狗。”
谢轻泉则理直气壮地回应道：“我这叫对自己的喜好有清晰的认识。柏拉图说过，爱就是对所缺失之物的向往。我现在缺少的，不正是外貌吗？”
上下端详了一番，曹停芳点头道：“的确，你已经人老珠黄了。”
如果不是考虑到曹停芳是孕妇，谢轻泉一定她好好掰扯掰扯。
看了看时间，谢轻泉说道：“好了，我要回办公室了。你呢？”
“你这人怎么这么卷啊。这么好的中午，不晒晒太阳，喝个下午茶，你居然要回办公室了。”
“最近工作有点多。”
“也不是说你不该工作，但你也应该培养点工作之外的爱好了。不然你以后和聂山在一起，难不成你们以后约会就是看你工作啊。”
“也许他就是喜欢我这一点呢？”
“得了吧，我要回去休息了。”曹停芳决定给自己放个假，但她还是说道：“晚上的课，你记着去上哟。”
“知道了，我的大小姐。”
曹停芳其实才怀孕三个月左右，按照学校的一般规定这学期都会正常排课。但谢轻泉知道自己要当干爹后，便主动把曹停芳的课全部要了过来，让曹停芳安心养胎。
今天曹停芳来开会，谢轻泉都怀疑她是闲得发霉了，来学校散散步、晒晒太阳。
回到办公室后，谢轻泉准备开始工作。他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手机静音、电脑不登录微信，这样可以避免被打扰，保持最高的工作效率。如果有紧急的事情，人们会直接打电话或者亲自到办公室来找他。
但今天，谢轻泉想了想，还是决定登录微信，然后将手机调成了静音，放在了一旁。
“聂哥，辛苦了。”
与此同时，在摄影棚里，聂山刚刚完成了杂志封面照片的拍摄。
助理李炜奇迅速递上一杯温水和手机。作为陪伴聂山多年的助理，他知道聂山在拍摄前必定已经断食超过十二个小时，并且早晨还进行了有氧运动以防止水肿，确保镜头前的最佳状态。拍杂志封面对体力的要求很高，所以李炜奇总是随时准备好温水，以便于聂山能及时补充水分。
聂山则一边喝水，一边打开了微信。给他消息的人很多，但自己最后发消息对象的头像却毫无动静。
聂山犹豫了一下，自己给谢轻泉发消息会不会打扰对方工作，但犹豫仅仅只有几秒钟，便选择了随心所欲。
聂山：我刚拍完了杂志，总算可以吃饭了。谢老师在工作了吗？
退出聊天框，聂山准备看看其他人给他发的消息，结果谢轻泉已经回复消息了。
谢轻泉：工作结束就快去吃饭吧。吃清淡一点。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关心，因为发消息者的不同来，给人带来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聂山灵光一动。
聂山：你现在是在忙吗？
谢轻泉：嗯，上午开会浪费了太多时间，现在正在工作。
聂山：那你先忙吧。
很简单的闲聊，也没有要求对方和自己多说什么，就像自己上午开始拍摄后，立刻消失一样。
简单的几句闲聊，没有任何要求对方多说什么的压力，就像聂山自己在上午开始拍摄后便暂时消失一样。他们都有各自的工作要处理，自然应该优先考虑工作的需要。聂山有一种莫名的自信，认为谢轻泉如此迅速地回复他的消息，是一种特殊的待遇。
既然如此，他就更不能打扰谢轻泉工作了。
聂山已经开始期待着周末的约会了，不过这次约会总不能又是找个餐厅吃饭了吧。
“炜奇，你帮我看看周末H市有没有什么音乐会、画展之类的。就是比较适合我和谢老师约会的地方。”
如果这话让外人听到，恐怕会在娱乐圈引起不小的震动。但是，对于聂山来说，这仅仅是关于如何更好地安排与谢轻泉的约会的一次普通请求。
最近几次聂山和谢轻泉的约会地点都是由李炜奇精心挑选出来的，他自然知道谢轻泉的存在，并且也察觉到自己的老板对谢轻泉的态度明显不同。
因此，在为即将到来的周末约会做准备时，李炜奇忍不住问道：“聂哥，你知道谢老师喜欢什么吗？这样我们可以找一个更适合他的地方。”
聂山想了想，回答道：“他说自己平时没什么特别的爱好。”
李炜奇继续追问：“那你呢？算了，当我没问。”他意识到聂山过去几乎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爱好。
然而，聂山并不觉得这是一个问题，反而认为这是一个契机，“这样不是更好吗？我可以和谢老师一起培养新的爱好。”
听到这里，李炜奇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仿佛怀疑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附身在了聂山身上。
不过，聂山并没有理会助理的惊讶，而是带着温和的笑容说道：“你先帮我了解一下吧，然后我会亲自制定计划。”
聂山笑着说道：“你先帮我了解一下吧，然后我亲自制定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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