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伍利爵士在他的日记中记录了在大臣出差期间,他留在行政部时与阿普比爵士的谈话。以下是日记的节选。
我们开完会后,汉弗莱叫住我:“伯纳,大臣出差了,你幸福吗?”
“说不上,有些工作不太好开展。”
“哦,伯纳,”他夸张地感叹着,用一只手扶着衣袖,模仿大臣经常做出来的丘吉尔的姿势,“大臣不在根本就是天赐良机呀……我有时怀疑大臣不上报纸,就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我和你赌,他回到办公室,第一句话就是,我在印度签的合同有媒体报道吗。”
我乐了:“多少?”
“一枚铜纳特。”
“赌了,”我高兴地和汉弗莱握手,又收获了一枚铜纳特——虽然我不知道一枚铜纳特能干什么,“他不会问的,他已经问过了——在出发前就问过了。”
汉弗莱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不久,他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容,“有进步,伯纳。”他爽快地拿出钱包,把一枚铜纳特给了我。)
……
“欢迎回来,大臣。”几天后,我从印度回来了,汉弗莱这样欢迎我。
“你好,汉弗莱,”我头也不抬地翻找报纸,“我的媒体报道去哪了?伯纳。”
他们两个悉悉索索地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实际上是还一枚铜纳特——编者),伯纳德回答:“已经放在盒子里了。”
我端详着报纸上自己伟岸的身姿,满意地点头,疲惫一扫而光。
“大臣,您看起来还不错,”汉弗莱突然开口,他的表情好像有点不爽,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实际上是他没能出镜,阿普比爵士总对出镜情有独钟,即使他永远都不想去印度——编者)“看来印度的食物不错。”
他绝对是在嘲讽我吧——显然,显然,十打清醒咒都唤不醒我被印度食物折磨得萎靡的精神。
“梅林的袜子,明明糟透了好吗!”我哀叹一声,“我的肚子已经不是我的了。”
伯纳德笑着说:“大臣,从逻辑上讲,肚子仍然是您身体的一部分……除非通过极端的医学手段,或通过认知行为疗法来改变对身体部位的看法。”
“谢谢你,伯纳德,”虽然我不知道他有时候为什么总提起这些驴唇不对马嘴的事情,但我还是一贯礼貌表示了感谢,“总之,我再也不会去印度了。”
“那选票怎么办?”伯纳德问,然后他懊恼地皱紧了眉毛,“不,是人民的旨意?”
“伯纳,我们要用变化的视角看问题。等到人民让我去时,我自然会披荆斩棘。”我语重心长地教导这个年轻人,他感激(?)地对我笑了笑。
我低头看着办公桌堆满的文件——这些都是我不在这几天留下的。我烦躁地转动着羽毛笔,显然,我转不起来,于是我把它抛得远远的。但转念一想,这些文件都只有我能处理吧,瞧,我是多么重要呀!我高兴地说:“我不在的这几天,你们一定在政策的制定上使不上劲来了吧,所以只好把文件堆到现在……我懂,我都懂。”
汉弗莱抿住嘴唇,像是要把一个嘴边的微笑憋回去,最后,他点了点头,道:“不错。”
伯纳德歪过脑袋,疑惑地看着汉弗莱,又不确定地再次看了他一眼。
我再次把羽毛笔捞过来,低头翻看着文件,发现它们都是拟好了的,好像没有我要干的活。我不确定地再次看了几眼,抬头疑惑地问:“这有我什么事吗?我的意思是,它们都写好了呀?”
汉弗莱沉思了一会儿,回答:“大臣,您当然占了十分重要的位置,作为部门之领袖,您不仅是国家政策的制定者,更是人民意愿的忠实代表,没有您英明的领导,政策无法正常颁布,我们将这些拟好的文件呈上来,表示我们仍愿以最谦逊的态度,向您确认,是否有任何具体的任务或指示,需要您亲自着手处理。”
“所以有什么我需要亲自着手处理的?”
“那就要您慢慢看了,”汉弗莱微笑地看着我,露出了两个小酒窝,是两个很可爱的小酒窝,“因为我不是您,也不知道您需要亲自着手处理什么呀。”
“你说的对,汉弗莱。”我愉悦地拿出眼镜戴上,端详了他一会儿,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我只好开始批阅文件。
汉弗莱满意的笑了,他又给伯纳德一个我看不懂的眼神,然后脚步无声地出去了。
“这些文件都拟的很好呀,有什么错处呢?有什么我需要办的吗?我自己怎么也不知道?”我摸着下巴,抬起头,懊恼地问还没离开的伯纳德。
伯纳德欲言又止,眼神闪烁地回避了我的目光。
他还是太年轻了,藏不住事情,起码没有专门锻炼过演技——看他那小表情,我就知道他,更确切的说,是他们,瞒着我什么事情,而我最讨厌被瞒着事情了!我可是部门之长,应当知道所有的事情!
我拿出行政部大臣的威严,什么都没说,只是眼神微眯,盯着伯纳德。
伯纳德果然败下阵来:“实际上,大臣,您只需要在这些文件上签上大名就好了。”
“什么?”我不可置信地大叫了一声,“一个五岁小孩都能做这样的工作!”我很沮丧——是的,我到底有什么用呢?
“不!”伯纳德连连摇头。
“你不会又想拿汉弗莱那套搪塞我吧?”我机智地把他问住了。但是我反而不高兴了,因为这更加说明我的存在没有任何必要。想到这个绝望的事实,我已经神经错乱了。
“那要大臣干什么呢?大臣,”伯纳德挠了挠头,真诚地说,“为什么我们会需要一个不需要的大臣?”
“什么?”他的话太绕了,我很茫然。
“我该怎么解释呢……”伯纳德似乎有点烦躁,开始频繁地摸着耳尖,“大臣,那我们为什么需要一个不需要的职位?”
“所以我的存在是必要的?”我还是耷拉着肩膀,不确定地问,“但只要我签字?说实话,谁都能干这活,巨怪也行。”
“巨怪太臭了,而且他会把椅子坐坏,那行政部的开销就会更大了,不利于节约行动,”伯纳德说,“政策制定是一个复杂而精细的过程,它需要的不仅仅是智慧,更需要一种权威和象征。您,就是权威和象征的体现。”
他停顿了一下,“您的签字,不仅仅是对文件的一种确认,更是对政策合法性和权威性的背书。”
我静静地听着,逐渐平静下来。我的签字,对于国家和人民来说,竟然是不可或缺的。
“谢谢你,伯纳。”我如释重负,感激不尽地对他说——我再也不敷衍他了。
我重新打起了精神,翻看起了厚厚的文件,在即将给不知道第几本文件签上大名时,我看到那本文件上写的小字——魔法石暂时给予财政部保管。
“魔法石?那是什么?”
伯纳德已经离开了,办公室只留下了我一个人。我的疑问暂时无人解答,于是我扣下了那份文件。不过一会儿,汉弗莱抱着一叠新的文件敲开了大门。
(魔法石风波1)
第一次修改,补上小伯和小汉的互动——2025.3.18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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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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