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在汉弗莱的日常通勤中,我和小露西悄悄藏身于他的居所,享受着一份特别的安宁。自从离开了《预言家日报》的岗位,我突然发现自己成了时间的富翁。
然而,自那以后,我成了被黑魔王控制下的魔法部名单上的失踪人口。失去了我的监管,《预言家日报》的记者们也迅速落入了食死徒的掌控。看看他们最近的文章吧,全是歌颂黑魔王的陈词滥调!虽然其他人物我不怎么担心,但我的得力助手丽塔·斯基特却让我颇为忧虑。她的文章有极强的洗脑能力,总是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把事实扭曲得比橡皮筋还灵活,我最是提防她。
可我知道,现在我一个官方的失踪人口是什么都做不了的。
即使汉弗莱让我答应了他一个条件,但是我还是没有完全心安理得地住在他的家里。他有时候是伤痕累累回来的,看的我胆战心惊。
“你不是公务员吗?为什么还要这样……像是做了傲罗的工作,”我颤抖地拿出备用的魔药瓶,“让我来帮你。”
汉弗莱发出虚弱轻柔的声音:“你知道是谁……他绝对是我见过的最没有魅力的领袖了——等等,我自己涂!”
“不,”我强硬地脱掉他的衣服,“我来!”
其实我想在同时找个机会,偷偷检查一下汉弗莱身上是否有黑魔标记——希望黑魔标记不会印在下半身,那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检查的……算了,我还是考虑考虑吧,再寻个时机。虽然,现在黑魔王风光无限,但谁都知道,风水轮流转,一旦他失利了,那在审判中,身上的黑魔标记就会变成比复活节彩蛋还明显的目标。
我不能再承受失去一个重要的人的风险了……等等,汉弗莱在我心中居然称的上是个重要的人了?
“你在干什么?!”汉弗莱痛呼一声,隐忍地说。
我才意识到刚刚想了太久,我的手还一直碰着他腹部的伤口呢。
我专注地帮他涂着,见他咬牙切齿,简直都要失去表情管理了,就想随便讲些什么吸引他的注意:“你的肌肉还挺结实的,看不出来吗,哈哈。”
我的笑声逐渐变得尴尬,因为汉弗莱显然对这种幽默不感兴趣。他的表情复杂难懂,那不是普通的疼痛感,而是一种难以言说的表情——眼神闪烁又迷离。我虽搞不清,但内心深处却有一种奇怪的直觉,觉得这与我和安妮在做热身运动前,安妮脸上露出的那种微妙表情有着某种相似之处。
我的心砰砰直跳,但又瞬间伤感了——前些日子,汉弗莱带给我确定的消息,安妮确确实实是死去了。我说:“哦,你的表情怎么和安妮一样。”
汉弗莱脸上的红晕瞬间褪去了。他有气无力地扶着扶手,站了起来,我连忙去搀扶他,却被他一巴掌拍开了。
我盯着自己手背上鲜红的印记,吃惊地看了看他,但我十分大度,没有和一个伤痕累累的人追究什么。
“你要吃点什么,也许是奶油蜜桃片?”我说。
“家里还有什么?”汉弗莱虚弱地搀着桌子的一角,问。
“一大堆奶酪。”我说。
“我已经要吃腻了,”汉弗莱有气无力地摆摆手,“此外,关于膳食方面,或许你可以对烹饪方式稍作研究,以期在口味上能更好地满足不同人的期待。有时候,食物的风味可能与掌勺人的想象效果略有不同,这并不意味着食物本身的质量不佳。”
我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最后我皱着眉,吐出一句:“Pardon?”
汉弗莱叹了口气,只是说:“我现在不饿。”
“好吧。”
我们又各自分开了,我又去安顿了露西——就是抱着她摇来摇去,然后给她唱歌。露西顿时哇哇大哭起来,哭累了,也就睡着了。
时间还早,当然更有可能是我待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过着昼夜颠倒的生活,然后终于使生物钟混乱了。
我开始完成这些日子我在做的另一件事——写小说。
我拿起羽毛笔,沾了沾墨水,写下了《等级游戏》最后一章的一段话:“麻瓜巫师、混血巫师、纯血巫师对他们不抬眼看,他们意识到自己低人一头,被人看不起,故没有任何表示,也不说一句话!这些黑魔王的走狗们!他们成了整个巫师界的公敌了——这类自大傲慢、蛮横无理的市侩!闹得乌烟瘴气、妻离子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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