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达成结局1后,后续走向的另一种可能——汉弗莱不会在精神病院度过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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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圣诞节很冷。
白天和同僚聚会,汉弗莱能暂时忘却其他琐事,只投入到下任首相的安排中。同时,他还有种得权的满足——特别是地位比他低下的人无不向他问好,并且尊崇他。
回到黑索米尔,此时站在客厅,他才惊觉,这栋房子确实太大了,即使他打开了空调,还是感觉到自内而外的无端的冷意。
客厅的地毯一角,狗已经无精打采地蜷缩在一旁。汉弗莱看了它一眼就做自己的事了。
他没有和以往一般先去洗漱,而是任由自己风尘仆仆的,拿酒来喝,打算驱驱寒,他可以喝多些,不仅是再也没人阻止得了他,还因为圣诞节会放几天假——所以他不用担心宿醉是否会影响第二天的工作。
他拿了好几瓶酒回到客厅,取出一瓶,机械地把酒瓶的酒倒在小杯子里,倒了两杯后,感觉太麻烦了,于是重重地把杯子放在茶几上,直接拿着酒瓶喝。
一股暖洋洋的感觉从喉头弥漫到全身,汉弗莱满足地叹了一声。但是这股感觉马上烟消云散了,于是他一刻不停地往嘴里灌酒,不知喝完了几瓶。
“天哪,汉弗莱,你居然喝成这样!”
汉弗莱回过头,看见辛西娅站在距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把自己裹成一个可笑的毛球。他笑了一下,结果却打了个酒嗝。
“你个酒鬼,我拿你怎么办才好?”辛西娅说,“我可拉不动你去洗澡,但由着你瘫在地上吹冷风,明天你准会发烧成一个热狗的!”
“我健康极了,辛西娅,”汉弗莱说,“倒是你,自从生完孩子以后就体弱多病,如果我坚持到底,我就会说服所有人,丁克也是夫妻的自由——他们现在可管不着我。”
“听到你这话,儿子会难过哭的,”辛西娅说,“对啊,谁都管不了你——你可是大名鼎鼎的内阁首席秘书!”
汉弗莱得意的笑了。
辛西娅忧心忡忡地说:“说起孩子,虽然他和我很亲近,但是你……”
汉弗莱不以为然:“我可是他的父亲。”
辛西娅不好意思地眨眨眼:“当然。”汉弗莱看着她的神色,有些恍惚——他想到,因为他的原因,辛西娅无法有正常夫妻生活的体验……那又、那又怎样?!反正她从来没有说过什么!
辛西娅可不知道他在那里想什么,突然皱起眉,继续道:“我知道这已经算挑拨父子关系了,可他已经长大了,思维也定型了,我看得出来,你对他再好,他可不会同等对你呐……我居然还是更偏向你些,哈!等你老了,你就治不了他了——毕竟我可不在了。”
从她说“偏向自己一点”开始,他就惶恐地知道这个辛西娅不是真的。
已经空空如也的酒瓶滚落到地毯上,汉弗莱瞪大眼睛,看到不远处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他眨了眨眼,那里还是什么都没有出现。
酒突然醒了大半,汉弗莱突然想见见她了。她有一本记录琐事的本子,从她大学毕业就开始记录了,但不是日记——她可懒得写日记,所以只是偶尔兴致来了,随便写些什么。她还以为自己不知道呢!但他总得知道所有事,包括她那本本子藏在哪里,他也都知道。
可他在她生前从未翻看过——否则一定会被发现的。自从她离开后,虽说是有机会了,可他不想碰任何关于她的一切东西了——这只会让他变得软弱!
那就留出今天一晚吧,通过她的本子和她对话。
明天醒来,他就还是内阁首席秘书——他就只是内阁首席秘书。
汉弗莱踢开地上的酒瓶,扶着楼梯的扶手,颤颤巍巍地去了二楼辛西娅的书房间。
但是他忘记拿房门钥匙了,于是他又重新返回一楼,去仓库去钥匙。
他终于来到书房前,插入钥匙打开锁,缓缓地推开书房的门,灰尘迎面而来,可汉弗莱毫不在意。
他掀开挂在书架上的布,从巨大的、快要落灰的书架上拂过一本本书籍,抽出其中一本数学大部头,果然看到了更里面的记事本。
汉弗莱捧着那本书,就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翻看了起来,花了一个前半夜的时间。
那里记录了她的情感态度——对工作,对她的父母和哥哥,对他,对孩子。
他反复观看着关于他自己的内容。他看到,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辛西娅有多么迷恋着他的脸;
他们散步聊天的时候,她逐渐认为他是个有见地的男人;
他们结婚的时候,她在本子上画了一张抽象的简笔画;
他们度蜜月的时候,她觉得这是人生中颇为欢乐的时光;
她发现了自己的秘密那会儿,本子上只有凌乱的数学草稿了;
后来她看淡了,更多写的就是工作和孩子的事情了。
他也清楚地明白了辛西娅为何以前提了一次关于孩子的某些事了,可他并没有当回事。
他固然不是个好父亲,也更不是个好丈夫——但辛西娅还是以阿普比夫人的身份离开的,如果有神学,他死后和她长眠于一处,也兴许会被她纠缠呢,哈。
汉弗莱跳脱的思维被脑瓜嗡嗡的疼痛唤了回来。他已经头痛欲裂了,于是强撑着出了辛西娅的书房,重新把门锁上。
然后他简单的洗漱一番,就躺在床上,蜷缩着身子睡下了——因为今年的圣诞节尤其的冷。
作者的话:本章又名汉妃醉酒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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