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婚礼

在辛西娅朋友的慷慨帮助下,他们最终得到了那套黑索米尔的房子,和韵的微风逐渐冷冽,苍翠的绿树染上一层赤磷的颜色。就在此时,他们结婚了。

下面坐着的几位亲人真心实意的祝福,辛西娅余光瞄到母亲一刻不停地抹眼泪,在自己看向她时,拿起抹着眼泪的丝巾晃了晃,招手示意,露出笑容,鼻子还是通红的。一向不苟言笑的父亲,也露出怅然的表情,好像他的女儿不是在结婚,而是要去地狱似的。

哥哥和他的妻子在一旁看戏。

老阿普比夫人,哦,应该叫婆婆了,她此刻满面红光,神情恍惚到布满潮红,好像即将要结婚的不是汉皮,而是她自个儿。

此刻,在神父还在大讲特讲时,辛西娅可没有什么即将要结婚的自觉,因为她还在恍惚呢,趁此时间,她打量了一番不远处坐着的其他来宾。

她突然发现自己的朋友还挺多的,对比汉弗莱带来的一些朋友——更中肯的说,应该叫同事。她一眼就看到,其中坐着的一个人,和汉皮之前叮嘱过她的差不多对得上号——除了身材矮小这一点有待验证(注1)——等他站起来才知道。好像叫阿诺德来着,是汉弗莱巴结的对象,哦不,是上司。

而她的朋友几乎占满了将近2/3了,大多是一起看球的好友,小部分是志同道合的同伴,还有自发过来的学姐学妹。

神父终于背完他长长的旁白,她走到台上,汉弗莱也从远处的另一侧走上来,直到走到她对面站定。他穿的人模狗样的——虽然每天在外面都人模狗样的,但今天尤其是。

神父:“新郎,你愿意娶你面前这位美丽的女子为妻吗?按照圣经里的教训与她生活在一起,在神的面前和她结为人生伴侣,安慰她,保护她,爱惜她,视她如珍宝一样吗?无论她疾病还是健康、富裕还是贫穷,都能始终如一的待她到永远吗?”

汉弗莱笑着,流利地说:“在上帝以及我的家人、亲朋好友面前,我愿意娶你为妻。从今往后,在开心的时候,我分享你的快乐;在你伤心的时候,我分担你的饿痛苦;在你伤病的时候,我照顾你的一切,和你及我们的爱一起成长,一生对你忠诚,直到我的生命结束。”

神父:“新娘,你愿意嫁给你面前这位英俊的男士吗?按照圣经里的教训与他生活在一起,在神的面前和他结为人生伴侣,陪伴他、相信他、支持他、依靠他吗?无论他疾病还是健康、富裕还是贫穷,都能始终如一的和他走到人生尽头吗?”

辛西娅这才有了要结婚的感觉,她思索了一番他们上次私底下商量好的台词,即使滚瓜烂熟、十拿九稳了,但还是握了握拳,这才放松下来,背诵道:“在上帝以及我的家人、亲朋好友前面。我愿意成为你的妻子。从今往后,我愿意成为你坚强的后盾,支持你的事业,照顾你的起居,分担你的烦恼,一生对你忠诚,直到我的生命结束。”

神父提高语调说:“我代表神的名义,宣布你们正式结为夫妻,现在你们可以开始交换戒指了。”

汉弗莱僵笑着,手指颤抖地与她交换了戒指,当然,辛西娅更好不到哪去——她差点就把戒指弄掉在了地上!

神父大喊着说:“汉弗莱·阿普比先生,你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对面,汉弗莱瞪大眼睛,深呼吸一口气,胸口急剧起伏,好像在做什么艰难的心理建设。然后他突然闭上眼睛,张开手臂搂着呆愣得和木头杆子一样的辛西娅,牢牢地抓住她的后脖颈,深深地碰上她的唇——足足3秒,然后马上放开了。

辛西娅连眼睛都忘记闭了,眼前一团模糊,只有嘴巴上奇怪的触感,她感觉自己很高兴,很高兴——说出来可能没人会信,这是他们第一次亲吻,在结婚的时候!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辛西娅还听到了不小的抽噎声。对面,汉弗莱的胸膛仍在起伏着,他反射性的想抿嘴唇——他思考问题和碰到事情的时候总会做的一贯动作。但是他马上张开了嘴巴,脸上闪过一丝……辛西娅眨了眨眼,因为她也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奇怪的表情,兴许是汉皮太激动了吧。

“我们下去吧,”辛西娅轻声对他耳语道,“淡定,淡定。”

汉弗莱勉强地笑着,扣着她的手,下去问候来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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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我记得在论坛上看到过别人对阿诺德演员身高的猜测——根据阿诺德的演员早些时候演的电视剧来看,与旁边的另外一位演员对比得出他比较矮。所以应用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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