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上天入地拿到流光珠是要对花渺好行,不然他迟早要把人抢过来,决不能让花渺在外边受委屈!
修为尽废根基被毁的人灵台被占要用什么来弥补?卿禾四处找寻全然忘了旧主。
鲛人本就在龙族之下,可南海之后世间哪还有纯正的龙族,连带着妖王也不过是个蛟龙,他又不似锦爻有必须跟随的理由,他任性!
“神仙哥哥。”看人走了祁宁也重新凑了上来,一咕噜爬上床趴在花渺腿边。
花渺看着眼前这个萝卜头:“小姑娘,我们,认识吗?”
怎么一上来就那么亲?还是自来熟?
面对一个孩子他永远有着十成十的耐性。
祁宁抬头:“是我鸭,阿宁。”
“阿宁?”花渺歪头疑惑。
结果就见那小姑娘直接跳起绘声绘色的表演:“当年神仙哥哥你从天而降,你们打坏人,欻欻欻~救娘亲,阿达!最后还送走了阿宁。”
她的表演极具夸张性,眼见花渺还是不懂小姑娘干脆一屁股坐下,两条小短腿在花渺前头荡啊荡。
“哎呀,哥哥怎么这么笨?就是十二年前清水镇,我是爹爹和娘亲的小阿宁啊。”
“你是。”花渺终于忆起然后大吃一惊:“祁连和姜姑娘的女儿?”
当年送去轮回路的女孩重新降世,没想到一别经年居然都这么大了。
“可你……怎么没投胎?”说着上上下下打量起来,很好,没缺胳膊少腿,可是:“你……怎么会?没投胎,而且还有从前的记忆?”
“因为。”姜宁凑的更近笑嘻嘻的表示:“阿宁是鬼婴啊!而且叔叔很快找上门,阿宁在塔里呆了七八年才重新长大,所以现在……”小姑娘犹豫的掰起了手指过了好半晌才张着大牙比出四根道:“四岁半了。”
叔叔?花渺以为自己并不认识这号人物,所以并没多问,只是打心底里为小姑娘高兴。
伸手揉揉她的头发:“原来是这样,如果你父母在天有灵应当是很欣慰的吧。”
当年的她还是成功活了下来,而且如今这么大,长的也是这样健康又可爱。
他还一直为当年没能救下一个而耿耿于怀,如今再看原来不止梦中,现实的他们也一路向前。
“对了,小阿宁,那你叔叔呢?你又是怎么和水君认识的啊?”
“叔叔。”小姑娘的头忽然下垂,一秒戳中伤心事,她今年四岁半,出现在仙历3725年,娘亲怀她的时候出事,从怨气凝结到形成她当了五年的鬼婴。
在凝魂塔里七八年,她今年一共四岁半:“大青蛇,呜呜呜~”
祁宁直接一头扎进花渺怀中哭起来,花渺一时不知所措,手忙脚乱的抬手顺气加安慰:“怎么了这是,阿宁?你怎么了?”
“呜呜呜,大青蛇,呜呜呜,叔叔呜呜呜,嗝!”
直到最后都哭到打嗝也没说出个所以然,花渺无奈又心疼,只能一边拍着一边哄着,好不容易将人哄睡着,又隔几日才从别的虾兵蟹将那打听来事情的始末,当即有些懊恼。
原来祁宁的叔叔将她接回家后没多久便随军出征上了战场,漠河一战嘛,他没撑过去,祁宁本该因此留在妖域那头的。
可他叔叔担心侄女,毕竟那是他哥哥留在这世上唯一一点血脉,所以也就一直把温养着她残魂的凝魂塔带在身旁。
祁宁这孩子惨,从一出生起就和旁人不一样,她是胎死腹中的鬼婴,娘亲魂散父亲殉情,最后唯一的亲人也死在两族的争端中。
据说只剩一个婶婶,是他叔叔的爱人,也是他叔叔死前拿命护着的人,她婶婶在妖族地位高,有实力,他们相识于微时,这样的情谊总是不同。
那位婶婶也曾也多次劝阻他叔叔别去参战,那是一趟浑水,可因为她父亲的事还有一些旁的原因很复杂,她叔叔最后还是去了,婶婶拗不过跟上战场却出了意外。
祁宁一家都是情种,为了救人她叔叔永远留在了那,婶婶为了他至今也是奔波在外,将年幼的祁宁托付给水君,从此往后也是只有每逢年节才出现联络一番。
也就是说祁宁今年四岁半,她从出生到后来一家人都没有过几日团聚的日子,唯一的叔叔出现以后她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可后来,后来他们甚至还没真正熟起来就又一次迎来了分别。
花渺听完只觉这世间竟有这般烈性女子同时面对祁宁时也更加心疼,多小的孩子呀为何要经历这些。
她的人生本来就已经很苦了,虽事涉当年,但战争永远都是决策者的问题,他们身处其间无论哪方对死者总是悲鸣。
设身处地,当年池虞重伤,方可许失踪,雾音昏迷至今沉眠,谁的错?到底谁的错?
祁宁如果正常出生也不过比池虞小了二三岁,如今或许天真浪漫,或许嫁人议亲,可是阿宁今年四岁半。
花渺握紧了拳,眼里满是坚决:“不能放过谢辞,一定不能放过他!”
……
于此同时另一边。
马车轮子压在碎石路上咕噜咕噜的转。
五日了,距那日之后又过了五日,可自两日前池虞苏醒后整个小队的气氛都显得压抑。
谁也不敢在这时开口去触他的霉头。
花渺没有杀他,却……也没有留下。
车厢里池虞坐在正中间的车座上双手抱头手肘靠在双膝上,上半身缠着绷带有一截露在衣襟外。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他满目憔悴,眼底下的乌青重到像个痨鬼,发丝凌乱,眼里的红血丝几乎布满整个眼球,整个人从远处看显得狰狞又可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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