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酒品差的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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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下钢板后的恢复又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之前钢板与人的血肉长在一起,现在又需要人为的撕裂它,让伤口再次愈合。

赵思远又回到之前的那间医院接受康复训练,每次训练结束后,她都会自己额外练习一段时间。

正当她扶着装有把手的墙壁走着的时候,夏牧洲在比她所在位置高出几层的对面楼层上看到了她。

“爸,你先带优优回家,我有点事。”说着夏牧洲把手里的儿童背包给孩子背上,蹲下来对着孩子说,“优优,你先跟爷爷回家好不好?爸爸还有事要忙。”

“好。”孩子的声音充满了稚气,牵着夏牧洲父亲的走走了出去,还不是回头看看他,冲他比着再见。

夏牧洲此次来这里是为了工作,还有就是他的父母想孩子了,所以他顺道把孩子也带了过来,今天来这间医院是为了和孩子一道接他的父亲下班。

夏牧洲看到自己的孩子,目光都柔和了不少,低头笑着。对他来说,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给他的心里带来了极大的充实,当他和这个孩子相处的时候,他经常会想到要是孩子妈妈在会怎样呢。

当他看着孩子和父亲坐上电梯下楼,他再小跑着跑到赵思远所在的楼层。却看到赵思远已经脱离助步器,空手走在了医院的走廊上,她的步伐有些慢,眼睛一直看着地面,一只手不时擦拭额头上低落的汗珠。

忽然,旁边走过几个探访病人的家属,慌慌张张走过,蹭到了在墙角的她。赵思远的重心不稳,将要跌倒之际,她拽住了墙上安装的扶手,最终还是因为体力虚弱的原因,跌坐在了地上。

她蜷缩起来,把下巴放在自己的膝上,看着来往的行人。医院里的人,无论医生还是病人,总是那样行色匆匆和充满疲惫。或许他们也不知道,坐在地上的她是跌倒了,还是在以另一种方式休息。

赵思远发现自己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只手,她说了声谢谢,想借助别人的力量起来,当她抬头看时,却发现对方是夏牧洲。

夏牧洲弯着腰,他的手就那么冲她伸着,赵思远把自己的身体往后退了半步,然后想要够着墙上的扶手自己起来。

夏牧洲亦步亦趋,赵思远伸手打眼前那只对她充满着怜悯的手,“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不料却被夏牧洲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赵思远挣脱不开,眼泪在她的眼里流了出来。

赵思远不想在他面前表露出自己的脆弱,但是不停歇的康驯训练、身体上的伤痛、心理上的郁闷让她的眼泪像决堤一般。

夏牧洲看到她的眼泪,看了看被他捏红的手腕,赶忙松开了手,“对不起”他的声音里带着愧疚,“那你自己起来,我在旁边看着你好不好?”说着,夏牧洲和赵思远隔开了一段距离。

赵思远慢慢爬了起来,她苍白的脸因为运动变得通红,倚在墙上喘着粗气。

“赵小姐,你的先生来了。”护士隔着过道对赵思远说。

“谢谢你,我先生来了,我先走了。”赵思远说先生时,像是在刻意的强调,她冲夏牧洲点了点头,慢慢踱步过去。

夏牧洲就在她的身后看着,咬着嘴唇,握着自己的拳头,视线却一直跟着她,生怕她再次跌倒。

赵思远的脚步停了下来,夏牧洲这才把他的视线从她的身上移开。赵思远的前面站着傅一鸣,他张开手臂,赵思远小跑过去。

“今天过得怎么样?”傅一鸣的声音里充满了宠溺,他给赵思远擦着汗。

“还好。”身后的护士把拐杖递给了她,傅一鸣接了过去,“背我。”

“嗯?”傅一鸣难得听到从赵思远嘴里说出这种亲密的请求,先是一愣,然后转过身,弯下腰,“上来吧。”

赵思远趴在傅一鸣的背上,回头看了看愣在原地的夏牧洲,冲他摇了摇手里的拐杖,我们就这样告别吧,这样对谁都好,不是吗?眼泪渗到了傅一鸣的脖子里。

“怎么了?碰到你的伤口了。”

“没,我感觉自己很幸福,就像童年的纸飞机又飞回到自己的手里。”说完,亲了一下傅一鸣的耳垂。幸福吗?她把指甲深深攥进自己的掌心里。

远处的夏牧洲看到这一场景,顿时觉得自己很可笑,他看着他们夫妻恩爱,还以为她当初是为了不让傅一鸣的权力伤害他,才会选择和傅一鸣在一起。

“我就是个小丑。”你都翻篇了,我为什么还要留在原地,守着过去的那些碎片呢?夏牧洲想着,从另一个出口走出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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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牧洲转身去了附近的酒吧,一杯一杯喝个不停,忽然间有个人一闪而过,“思远?”夏牧洲追了出去,却被酒吧的人误以为他要逃单,几个大汉蜂拥而上,把他架回来,按在了酒吧冰凉的吧台上。

一杯冰水浇在他的头上,他先是本能的甩了甩身上的水,慢慢地他的意识变得清醒过来,他打量了自己所在的酒吧,还是感觉天旋地转。

“牧洲,你怎么在这里?”赵承泽刚才在门口送客,也目睹了刚才的“逃单骚乱”,直到现在他才确定当事人就是夏牧洲。

赵承泽转身对酒吧经理说,“他是我的朋友,刚才一定是误会,可以先把他的账单算到我的头上。”说着,他让人拿来了干毛巾,放在夏牧洲的头上,“喝点热水。”

夏牧洲擦着头上的水,看着赵承泽,“你最近还好吗?”

“以前公司里的债务都差不多还清了,我现在开始脚踏实地做些事情,日子过得还算充实。”赵承泽挠了挠头,他摘下自己的领带。

“我听说你和她,”夏牧洲不愿意再提赵思远的名字,只能用人称来代指她,“当初那个科技公司的股份被……”

“过去的事别提了,人家也帮集团出过力了。”赵承泽看着夏牧洲继续喝新上来的酒,“你知道吗?思远和傅一鸣在一起了。”

夏牧洲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把杯中剩下的冰块也倒入了口中,嘎嘣嘎嘣的嚼着,就像在撕扯那个人的血肉来泄愤。

“我们都得感谢她。傅家人的胃口太大了,如果不是她能稳得住傅一鸣,恐怕我们思源集团会被吞的连渣都不剩。”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夏牧洲忽然不屑一顾了起来,“傅一鸣多好,有权有势,年纪轻轻就坐的到那个位置,她跟他在一起可以做个富贵闲人。”冰块很冰,冻得他的舌头几乎麻木了。

“你知道思远不是那样的人。”之前做软件的时候,赵承泽和夏牧洲有过接触,对他也很是欣赏。“你还爱她吗?”

夏牧洲对他的问题充耳不闻,喝完了桌上的一沓酒,跌跌撞撞的拿出了自己的信用卡拍在了前台。刚才捉他的经理看到他拿出的那张限量版的黑金卡,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心里大呼错失了一个优质客户。

赵承泽结了自己的账,开了发票,跟在夏牧洲的身后。路过一间店铺,他快步走了进去。

夏牧洲走的跌跌撞撞,忽然间他好像看到什么似的,跑到了一个消防栓的旁边,抱着它大哭了起来。

“优优,你……妈妈不要我们了。”原来夏牧洲在酒精的作用下,错把消防栓当成了自己的孩子,“那我该怎么办啊?”这就是夏牧洲很少喝酒的原因。

夏牧洲抱着消防栓低头吐了起来,却感觉旁边传来一股暖流,还有伴随的一阵呵斥声。

“嘟嘟,不许随地大小便!”赵思源缩短了狗的牵引绳,连忙向消防栓旁的人道歉,“原来是你?夏牧洲。”赵思源露出个不可思议的表情。她四处望去,“哥哥说在这里的啊。”

“源源,我在这里。”赵承泽在一家蛋糕店探出头来,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盒子包装的精美蛋糕,像赵思源指了指。

赵承泽走了过来,才发现夏牧洲刚才的遭遇,他和妹妹面面相觑,努力憋着笑,还是把夏牧洲扶了起来。

“你要去哪?我们送你。”

夏牧洲指了指街对面的酒店,“那边,我这个样子不能回家。”他从见到孩子的那一天起,就立志要做一个好父亲,好父亲是不能让孩子看到自己这样的窘态的。

“你这又是何苦呢?放过她,也放过自己吧。”赵承泽跟在夏牧洲的身后,他劝说的又何尝不是过去的那个自己。

“我就不懂你们男人,她有什么值得念念不忘的?傅家人心黑,难道她没有花过那些来路不明的钱吗?”赵思源牵着她的金毛,嘴里愤愤不平,想到的还是那个女人专注的神情。

“源源,少说两句,我们现在的生活不也是靠父母得来的吗?”赵承泽回头看了一眼妹妹。

“其实我还是很喜欢她的……”不知道她为什么最终还是选择和傅家同流合污,赵思源想着,嘴上对于赵思远的诋毁渐渐弱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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