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书宁垂下眼帘,沉默地坐着,内疚快把她啃食殆尽。
“那个人怎么处理的?是黑子还是疯子?”过了好一会儿,乐书宁才想起来问。
“涂宣的脑残粉。”余音说到这个就气,“是黑子也是疯子,自己艺人不检点退圈了凭什么怪罪你?真是脑残!你放心,已经申请诉讼了,方律亲自上阵,看不让她把牢底坐穿!”
“谁把牢底坐穿?”一道男声从门口传来,两人转头,看见邓则煦领着保温桶推门而入。
“再不来就让你坐穿。”余音接过保温桶,打开床上桌放好,把饭菜依次摆放好,一份菠菜炒鸡蛋、一份清蒸鲈鱼,还有一碗米饭。
邓则煦拉开椅子在一旁大咧咧地坐下,道:“坐就坐。”
余音懒得跟他贫,拿过碗勺要喂乐书宁,但被后者躲开了,乐书宁眼角还带着点泪痕,摇着头道:“我自己吃就行,手没事。”
但余音表现得很强硬,夹了一块鲈鱼肉喂到她嘴边,乐书宁没办法,张嘴吃掉,刚嚼了两口她就惊异道:“则煦哥做的?!”
“是啊,”余音转头朝邓则煦笑了一下,邓则煦朝她抬抬下巴,很是傲娇,“知道你吃不惯外边的,专门叫他在家做好了带来。就是慢吞吞的。”
“小音你就不能纯粹地夸我一下吗?每次都要贬我一下。”邓则煦撑着下巴,目光落在余音的背影上,“书宁可以啊,没白喂你。”
乐书宁含着饭,朝他笑笑。她和余音玩的好,常常去她家蹭饭吃,虽然经常和邓则煦不太对付,但是u1s1邓则煦饭做得没话说,难怪能这么牢固地抓住音音姐的心。
余音又给乐书宁喂了两口,邓则煦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手掌盖住余音的手拿住碗,低头看着她道:“我来吧,你忙一早上了。”
余音受不了在乐书宁面前这么腻歪,手肘抵着邓则煦推开人,道:“哎呀没事,我没忙什么,倒是你做了一早上的饭,快乖乖坐那儿去。”
“真不用帮忙?”
“真不用!”
“好吧。”邓则煦还是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乐书宁闭了闭眼,感觉自己已经吃饱了。
“怎么了?”她这副闭眼的模样落在余音眼里就成了另一种意思,余音关切地问,“噎着了?要喝水吗?”
乐书宁睁开眼一脸懵逼,余音转身去推邓则煦,道:“快去接杯水来,怎么能让人吃干饭啊,笨死了你。”
邓则煦指着自己也是一脸懵逼,最后在余音极具威慑性的眼神下拿起水杯去接水。
“要温水。”余音在身后不放心地叮嘱。
“我知道。”邓则煦摇摇头,想着余音要是也能这么喂他关怀他,他就是把脑浆摔出来也甘之如饴啊!
他接好水给乐书宁放在桌子上,道:“喝吧,第一个被音音喂饭的人。”说完就被余音狠狠剜了一眼。
乐书宁拿起水杯,嘴角抽搐不知道怎么跟上他的脑回路。
邓则煦抱胸站在一边,忽然肩上被拍了一下,他侧头,是余音。
“做什么?”他侧身和余音站在同一方向,背对着乐书宁。
余音朝后面扫了眼,确认乐书宁没有注意这边,她捧住邓则煦的脸在他唇角飞快亲了一下,然后在他耳边小声道:“辛苦啦。”
余音做完一切若无其事地转身,顺手按着邓则煦的头把他也转回来,指了指旁边的椅子道:“好了,现在去那儿乖乖坐好。”
邓则煦还在晕,耳朵一只白一只红,云里雾里就服从指令走过去坐好。
余音确认无误后打算重新拿碗勺,却看见乐书宁已经捧着碗三两下就把食物风卷残云完,鼓着脸向余音投去“你干你的事,我很好,我什么都不知道”的眼神。
余音尴尬地捂住脸,这下轮到她晕了。
乐书宁咽下嘴里的饭,又喝了一大口水,坐在病床上捧着杯子,出神地看里面水波微荡。
透明的水面逐渐平静,映照的事物也随之静止——
镜面上倒映出任沉木的脸。
任沉木却看不清自己的脸。
他缓慢地伸出手,想去触摸眼睛却只碰到绵软的眼垫,手指在上面轻轻划过,抚过眼睛的轮廓。
“好了吗大兄弟?”门外传来陈堂的声音,“掉厕所里了?要我帮忙——”
卫生间门打开,任沉木面无表情走出来,大步往前。
“卧槽你悠着点儿啊。”陈堂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慌忙去扶任沉木,但任沉木似乎并不需要,几步走到病床前,确认后坐下。
“啧,”陈堂被忽视地很不高兴,拉开折叠床也一屁股坐下,“要不要这么冷漠,我可是为了你连夜赶了过来,连句谢谢都没有……”
“谢谢。”任沉木应得很快,从善如流。
本来就是开个玩笑,任沉木忽然这么一说反倒让陈堂觉得见了鬼:“我靠,你真没摔着脑子,要不要做个脑部CT?”
“你去做。”任沉木道。
视线是黑暗的,陈堂的声音好像从四面八方传来,视觉的缺失让其他感觉格外敏感。
“靠,”陈堂笑了,“这还有点符合你的人设。”
“什么意思?难道我是个尖酸刻薄的人?”任沉木问。
“nonono,”陈堂摇着手指,想起任沉木看不见又只好收回来,“你没有尖酸刻薄,你是直接不理人。”
“我不觉得。”任沉木并不认同,老实说他觉得自己就是无用社交太多了,但孤身在外也没有办法。
“现在好像确实不一样了,”陈堂脱了鞋把腿抬到床上,抱膝歪头看着任沉木,“会接话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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