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先生留下的书信里有说什么么？”在得知此事无关魔界后，松了一口气的萧澈，恢复了他往日里笑眯眯地样子。
“师傅说我已出师，他深感欣慰，最近心念异动，遂离去…”。
凌旭在说出这段话时，罕见地眼神有些飘忽，意识也仿佛回到了那天夜里他高高兴兴处理完一大堆联盟公务回家，却发现往日一直在家等待着自己的师傅消失不见的情景。
“噗…”萧澈忍不住笑出声，接着道：“哎呀呀，先生把你带大也不容易，他老人家也该解放自己，重获自由了。”
难得见凌旭这般颓丧的姿态，萧澈可不会错过这个大好机会。
“也…也有可能，盟主大人的师傅只想收个新徒弟了呢？”苏滢茹也尝试说点什么，但不如不说，因为凌旭的神色显得更加颓丧了。
“所以你和你那师傅闹矛盾了，叫我们过来干嘛？”历千韧还是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一副要是再不给个合适的理由就直接走人的姿态。
凌旭眼光微闪，认真回答道：“在座各位，都是我能够信得过的友人，所以我会提前告知你们。”
“因心境不稳，致使我旧伤复发，不久后可能会闭关，闭关时长未定。”
“哈？！！！”
这下不止是历千韧坐不住了，在座的其他所有人都差点站了起来。
虽说目前仙界联盟发展已经趋于稳定，已经无需灼光仙君亲自动手处理事情。
但战后的仙界局势依旧动荡，作为目前仙界公认的最强仙君，他的存在就是仙界联盟的压舱石。
“此事当真？”萧澈也不开玩笑了，伸出手想为他把脉，在看到凌旭轻点头后，才搭上了他的脉搏。
进行一些简单的检查后，萧澈确认了情况，凌旭身上确有旧伤复发，魔气初起一事。
看到众人表情变得担忧且凝重，凌旭反而笑了：“放心，并无大碍，只是暂时不能出手而已，简单闭下关就能解决，只是期间得麻烦你们了。”
“而且，比起这个，我更希望你们能帮我出出主意。”
…………
在结束了这次秘密会议后，送走了或忧心忡忡或另有想法的各方代表，以及一个依依不舍的苏芯茹。
只余下萧澈与凌旭一起，漫步在飞云山的一处庭院里。
“没想到你就那么说出来了。”萧澈拍着扇子，“若是让心怀不轨之徒知道了，说不得要闹出什么事呢。”
“就是要知道，才好呢。”凌旭从乾坤袋里取出一把鱼食，洒在池塘边上。
看着浮出水面争相抢食的各色鲤鱼，萧澈说：“所以，你是怀疑，联盟高层有问题？”
见凌旭一时没回答，就继续说道：“亏你居然还拿澹台先生做旗号，真是逆徒。”
边说还拍拍扇子摇摇头，一副为澹台先生打抱不平的样子。
“何来此言？”凌旭眨了眨眼，拍拍手上残留的碎屑，“我刚才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的。”
“因师傅离开心境不稳是，旧伤复发要闭关是，希望你们出主意帮我挽留师傅也是。”
“当然，相信你们也是真的。”凌旭金红色的眼眸认真地看着萧澈。
“你与各位门派代表，都是曾与我在仙魔战场**进退、同生死，是我重要的友人，我自然是信得过你们的。”
有些受不了凌旭炙热眼光冲击的萧澈，用扇子挡住了半张脸，轻咳两声说：“行了行了，知道你的意思了，你这种眼神还是留给你师傅吧。”
凌旭见他的反应笑了笑，随即又敛起笑容，面带些许严肃地说：“只是，近来联盟内部确实有些异常，我总要负起责任的。”
看凌旭这样子，反倒让萧澈有些不习惯了，转移话题说道：“对了，刚才会议里出的那些杂七杂八的方式，你可别乱学了去。”
“不问不知道，原来你们知道那么多挽留别人的方式。”凌旭闻言挑眉，回忆刚才会议里，友人们绞尽脑汁给他出的主意。
“所以，你确实不知道澹台先生去哪了？”
凌旭轻轻摇头，只是摸了摸腰间挂着的香囊。
“一点线索都没有？”
凌旭又沉默地看着吃完食又迅速游走的鱼儿。
与凌旭也算半个竹马的萧澈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理。
“所以你是不能去，还是不敢去。”
看着持续沉默的凌旭，萧澈终于露出了发自内心的震惊感叹：“没想到你也有不敢的一天啊…”
过去与凌旭结识的日子里，没少被他拐去做各种夸张危险事，夜闯大宗门禁地，以金丹实力去打劫仙人洞府都是轻的，最夸张一次是被拉着去孤身偷袭魔将营地。
让萧澈一度以为哪天太阳掉下来说是凌旭打落的，自己都能相信。
‘也就澹台先生，才能把他影响到这个程度。’萧澈不由感叹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所以呢，你打算如何？”
凌旭低头摸了摸腰间香囊上精细的刺绣，缓缓开口道：“目前已有了些想法，以及…”
又抬头看了眼萧澈，“就像刚才在会议里说的，明日我会与你一同回一趟净水宫。”
“刚才我就想说，居然连你也听过那个传闻了么？”
“嗯，有点在意的地方，而且刚才跟他们说明了我旧伤复发一事，未免他们担心，也是要去你家装装样子的。”
“又拿我当挡箭牌啊…”萧澈摇了摇头，又说：“此前我调查过一番，这个传闻最早出现的地方是——湛莲城。”
数天后
湛莲城外，一队驾驶着十几辆马车的商队，缓缓驶向城门，而在马车末尾的一节被高价外租出去的旅者车间里，坐着一位白衣黑发的男子。
他随身的斗笠放置在一边，腰间挂着一个香囊，上边还歪歪扭扭地绣了一个丑丑的‘旭’字。
各位门派代表人都出了什么馊主意呢？
历千韧：哈？绑回来不就好了。
苏芯茹：送他最喜欢的东西！
玄萤：我支持，把你自己送出去吧。
萧澈：装可怜，是你的话澹台先生肯定会心软的。
以下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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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不辞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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