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澄一觉睡醒,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上官灵儿像个八爪鱼一样,给她整个抱住了,还埋在她的胸口。
略微动了下,发现被抱的更紧了,俞澄一脸麻木,这睡相太差,还好她睡眠质量好,换个人估计一晚上得醒八百回。
到了该练剑的时候了,俞澄纠结半息时间,就很愉快的决定,继续睡,等自然醒再练剑,反正她没打算出这个房门。
睡了个回笼觉,浑身懒洋洋的,翻身躺着不想动弹。
却听上官灵儿道:“醒了还不起?”
俞澄蒙上头,“再躺会。”
上官灵儿皱眉:“别躺了,起来练剑!”
俞澄:“等会吧,不着急。”
上官灵儿使坏,给人团成一团,“起不起?”
俞澄:“你好烦啊,睡觉的时候抱着我就算了,醒了还不安生。”
上官灵儿瞬间像是炸了毛的猫。“你说什么呢,俞澄,谁抱着你了!”
俞澄像个花卷,从被子里面探出头,“你啊,不仅抱我,还枕我怀里。”
上官灵儿恶声恶气,“我看你是欠收拾了,看剑!”
俞澄面色一变,心念一动,立马把铺着盖着的被子全部收到储物袋,这可是她最喜欢的,弄坏可心疼死她。
上官灵儿对俞澄这种行为非常不屑,“不就是百花谷用云锦制就的,值得你心疼成这样?”
俞澄准备赶人走,趁着上官灵儿不注意,运起“五欲六尘”。
上官灵儿有佩戴玉石香囊的习惯。
想到之前在“影天水云间”的事。
俞澄合理怀疑,佩戴玉石是为了掩饰香囊。
上官灵儿似乎精通毒术?
只是自己百毒不侵,所以才没有中招。
“也不知道这香囊里面装着什么?”俞澄心里转过这个念头,并没有真的去探究一二。
把玉牌偷偷挂到上官灵儿腰间,得手之后,俞澄故意疑惑问:“你怎么还不回自己的房间。”
赶紧带着她的玉牌走吧,等会她就可以偷摸宅在房间,别人还以为她出门了。
上官灵儿瞪俞澄,俞澄不为所动。
这人气性大的很,果然冷哼一声就干脆的走了。
俞澄想气上官灵儿,就总能把人气到,可倒霉的是在外面擂台上比试的各峰弟子,一个个被快要气炸了的上官灵儿收拾了一遍。
而过来俞澄房间,本欲找俞澄比试攀谈的人,发现俞澄不在房内,只好出去外面找,可外面人何其之多,除非修出神识,不然几千个人里面找一个人还是很困难,最后没找到俞澄,也就罢了。
俞澄躲清净躲的非常顺利,先练剑,再修行神通,熟练度到手之后,就放松下来,继续看《芙蓉娘子》。
舜华仙子快步走到床边,将直往她怀里钻的人,轻柔放下。
芙蓉却还是闷哼一声,睁开了一直紧紧闭着的双眸,桃花眼中满是血丝,面色惨白。
看舜华仙子面无表情的要替她褪下长裙,又闭上了眼,无力喊了声:“师父,不要。”
舜华仙子继续手上动作,并不答话。
芙蓉苦笑,觉得整个人都好似浸没在寒冰中,寒意一阵阵袭来,微微动了动手指僵硬无比。
而师父好似一个热源,她很想扑到她怀里,可她不能,她动弹不得,也幸亏她已动弹不得。
舜华仙子看着芙蓉身上被泡的发白的伤口,心中大怒,将人拽起,不顾芙蓉发出的咳声,加重手上力道,凤眸里满是厌恶与愤怒,轻笑一声,“芙蓉,看到我和易千愁这般在乎你看中你,你是不是很开心很自得?”
又呲笑道:“谁又能想象的到,看起来柔弱的好似花朵一般的你,在被人狠狠鞭笞时也能到达极致呢!越是用力,你那里便越是紧致,芙蓉,你怎么这般的下贱!”
芙蓉以为自己会被这样的话语伤到,真的听到耳中,却只是心口有些堵,难听的话,她早就听的多。
也早就知道她在师父那里或许什么都不是了,不是徒弟,不是道侣,那为何当初要那般对她?
她早觉得整个人都恶心透了,脖子上的手,越缩越紧,泪水不自主的落下,若是死了倒也挺好,眼前一片昏暗,黑色斑点不断增加,无力挣扎。
她想师父这次是真的要将她掐死了。
死了倒也解脱了。
舜华仙子在看到芙蓉呼吸困难,神魂摇曳时,又慌忙放开了手。
下不了手,是的,她下不了手!
就算芙蓉和易千愁纠缠不清,她还是下不了手!
这是她的芙蓉。
爱欲和恨意纠缠,最终她所看到的那个画面。
易千愁趴在芙蓉双腿之间舔舐的画面。
还是将自己与芙蓉逼到了绝境,她总有一天会杀了芙蓉的!总有一天!或许只有这样,芙蓉才会永远只属于她!
可是她真的想要这种结局?
为何,不能坚定的选择我?
为何不拒绝?
看着芙蓉气若游丝,身如飘絮,舜华仙子忽然之间就失去了曾经所有的竭嘶底里的气力。
猛的想起,那日也是个艳阳天气,她坐在高高的大殿之上。
这个脆弱的好似菟丝子的女孩说,“我想拜舜华仙子为师。”
她冷眼看着,其实并不满意,可不知道为何,还是应了声,“好。”
舜华仙子替芙蓉上药,包扎,又将衣服替人穿上。
她骂的难听,未尝不是在骂她自己,她恨自己,恨自己爱上芙蓉。
更恨自己竟然愿意放开芙蓉。
罢了,随她去吧。
抚摸上以往亲吻痴缠多次的脸庞,只剩下怅然与怜悯。
芙蓉不知为何自己此时会睁开眼睛,眼泪掉下,她听到自己开口喊:“师父?”
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惊慌。
舜华仙子:“或许是我错了。”她一生自负,从未觉得自己做错过什么,即便是那日,不顾芙蓉哭泣的那日,她也不曾觉得自己错了。
喜欢的想要的,就去得到。
芙蓉若有所感,忽然泣不成声。
“你鞭笞我,……羞辱我,引诱我,教导我,让我以为你是真的……,可是时到今日,你却说你错了。”
舜华仙子看着沿着缝隙照进来的日光,伸手接住,“确实是我错了。”
错在,错在最初了吧,假若不是师徒,可还会走到今日这步。
芙蓉揽住坐在床沿的人,忍着痛缓缓起身,一寸寸慢慢抚摸这个女子的脸。
她的师父。
师父有着最张扬凌厉的凤眸,曾为她融化,而今却只剩冷漠。
师父有笔挺的鼻,欢好时爱用鼻尖蹭她。
师父有薄厚适中的唇,吻她时,总能带来满满的占有感。
师父的一切都那么好那么好,好到她恨着恨着某日醒来,心里突然就没了恨。
她看着师父毫不犹豫的拉开了她的双手,起身一步步走向房门,关上后离去。
她的心就在那脚步声中,一寸寸灰白。
她连喊痛,都不知道自己痛在哪里,她宁愿欺骗自己,告诉自己不痛。
她有预感或许过了此日,她真的从此了无束缚,可她只觉得身上处处都是枷锁。
她被遗弃。
她鲜血淋漓,如同被分割成了两半。
可是不会有人理解,也无人倾诉。
要如何告诉别人,在这段强迫性的关系中,她爱上了她的师父,要如何说出口。
她将独自背负这一切。
俞澄品味着《芙蓉娘子》这难得的虐点,结果发现后面更虐。
舜华仙子饮下忘川水。
芙蓉明确自己心意,不再与易千愁纠缠,再次找到舜华仙子。
却发现舜华仙子已然不识自己,身边自有佳人在侧,那佳人赫然是和舜华仙子比肩的兰若仙子。
“风月无情人暗换,旧游如梦空肠断。”
俞澄根本不信这本书最后居然是刀子,可是赫然写着“全文终”三个字。
却不知道自己买的是“东雪”最开始写的版本。
又虐身又虐心,让人恨得牙痒痒。
后面“东雪”屈服于合欢门门主给的太多的灵石之下,修改成了三人在一起的美好结局。
如今此书已成“不可明说”之书,又被合欢门盯着,有人偷偷刊印,也不敢再沿用之前的“三人行大结局”,反而放出了“东雪”最初写的那版结局。
四十米的刀子全部吃完了,发现真的没有糖?
俞澄闭目养神,还是睁开了眼,“为什么一本□□却是这种结局?”
可能是俞澄怨气太大,远在天魔宗的“东雪”打了个喷嚏,掐指一算,心想,“怎么过去这么久了,还有人咒我?”
啥也没有算出来?
不应该啊,怎么最近算的人,都算不出来?
算不出来就算了。
闲来无事,修魔不如写文。
俞澄练剑才缓和下来心绪。
躺下睡觉,没一会就昏昏欲睡。
却说上官灵儿找了俞澄半天都没见到人,最后已经在考虑要不要找那个男人的时候,下意识摩挲玉佩,却摸到了写着“俞澄”名字的玉牌,心中大怒,好你个俞澄!
我在担心你,结果你算计我!
猛的把玉牌扯了下来,怒气冲冲打开了俞澄的房门,发现人已经睡着了?
带上门,趴到俞澄耳边阴森道:“你最好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说服我,不然我就宰了你!”
太生气了,她非常恶心厌恶上官珏,却因为担心俞澄,想要去找他帮忙!
俞澄睡的正好,把愤怒的大猫抱到怀里,哄道:“乖啦,是我不好。”
上官灵儿的气一下就泄了,“你最好是知道自己错了!”
从俞澄手里挣扎出来,把玉牌往桌子上一甩,拂袖而去。
俞澄第二天一早练完剑就去找上官灵儿,却没有找到人,算一算行程,青岚秘境应该已经近在眼前,带队的师姐却不见了。
找不到队长,那就找别的队员。
几人聚在一起,随意站在飞舟甲板上。
今日无人比试,都在养精蓄锐,为接下来秘境之中的争斗做准备。
阳光明媚,视野很好,可不过几息的功夫,仿佛有什么突然突然遮住了太阳,天光暗沉,狂风大作。
上官灵儿也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脸上满是警惕之色,“是妖将鲲鹏!”
北冥有鱼,化而为鸟,其名为鹏,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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