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音儿眼看着她被带走,急声说道:“不要,符素。你不能带走她!”
符素只看了她一眼,手里捏了张符,带着温庭安转身消失。
柳音儿有些疯了,气急攻心,一口血喷涌出来,她什么都顾不得,朝着温喆就冲了过去。
刘知也气急败坏:“温喆,我送你下去见阎王。”
鬼面无情这时候已经调整好气息,倏然出现在温喆身前,只一招就把毫无防备的两个人打飞出去。
刘知撞在一块石头上,顿时一口血喷出,几近昏厥,柳音儿则已经晕了过去。
鬼面无情死死盯着昏厥的柳音儿,一步一步向她逼近,刘知使出仅有的力气,死死拽着他的衣服,嘶哑道:“你,不许碰她。”
鬼面无情冷冷瞥视了他一眼,抬脚踩在他的手腕上,刘知疼得满头大汗,眼中布满血丝,咬着牙一声不吭。
最后,只听一声骨头断裂的响声,刘知终是没挺住,昏死过去。
鬼面无情这才抬脚继续向前,走到柳音儿身边就想一招解决掉她,但被温喆阻止了。
鬼面无情不由皱眉:“这叛徒留着也是个祸患,不如除掉,也省的日后再捣乱。”
温喆说道:“音儿身上的蛊毒早已入骨,已是将死之人,何必多此一举。”
说完负手转身离开,鬼面无情没有言语,沉默片刻后也跟着他走了。
温庭安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地牢里。
牢房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头顶一个天窗处隐隐透过些许白光,温庭安这才意识现在是晚上。
她撑着身子起来,腿上的伤让她没办法大幅度伸展四肢,她下意识伸手去摸自己的腿,除了一些液体,她摸到了冰冷的铁块。
她被锁链拷住了。
这是她的第一反应。她又闻了闻沾染在指尖的液体,似乎是血。
地牢阴暗潮湿,四处散发着寒气,头顶时不时还有水渍低落。
昏迷了许久,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有些湿了,贴在身上又冷又难受,温庭安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一点一点往四周爬,她想摸清四周的状况。
她一动起来,身上的锁链就发出金属的碰撞声,腿部的伤口似乎被扯开了,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没有停下来。
才刚摸到冰冷的墙壁,不远处就见有一道橙光,摇摇曳曳地,似乎在朝自己这边走来。
等到走近,温庭安看清来人,是温喆和夜听。
夜听提着灯笼,那灯笼并没有特别明亮,但温庭安许久没见光,还是被那灯光晃到眼睛,她下意识抬手遮挡。
夜听目光深幽,静静盯着温庭安。温喆手里抱着一团东西,温庭安还没适应这光亮,一时看不清那是什么东西。
只见温喆打开门后三两步来到温庭安跟前,蹲下身子将手里的东西打开,将温庭安的身子包裹住,语气里满是怜爱:“三七,冷不冷。我给你带了袍子来。”
他蹲下身子将温庭安裹得严严实实,又将她扶正。
接着灯光,温庭安看到他看自己的眼神十分奇怪,似是痴迷着什么,带着热切,藏着疯狂。
温庭安忍不住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一把将他退开,呵斥道:“别碰我!”
她手上满是污垢和血,这一推蹭得温喆身上都是黑红的污秽。
温喆的神情也在这一块发生变化,变得狠毒,他抓住温庭安,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迫使她仰视自己。
温庭安咬着牙拼命挣扎,但奈何她现在太虚弱,根本无力挣脱。
相反,她的挣扎进一步激起了温喆的愤怒,手上的力道越发大了起来,似乎要掐死温庭安。
一面掐一面咬牙切齿说:“为什么,为什么要反抗我……我对你不好么?我哪一点比不上他,为什么不选我!”
温庭安发出闷哼声,两只眼睛几乎要翻过去。
夜听这时一把扼住温喆的手,用力甩开,冷冷对温喆说道:“你疯了。”
温庭安跌到地上,趴在地上咳嗽连连,大口大口喘息着。
温喆这才找回了一点理智,又赶紧去看温庭安的情况,慌忙道:“快让我看看,伤成这样媞儿姐姐会心疼的,媞儿姐姐心疼我就也会心疼。”
温庭安恶心坏了,用尽全力将他的手推开,大声道:“离我远点,你这个疯子!”
温喆脸色发黑,站起身冷冰冰说道:“果然是那贱人的女儿,这把硬骨头倒是和他一样。你娘的优点是半点没有继承到。”
他面目狰狞,说道:“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他说着抬脚狠狠踩向温庭安的脚踝。
那里本就受了伤,如今挨这一脚,她身子明显晃了晃,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倘若地牢够亮,他们就能发现温庭安在隐忍。她的手背已经青筋凸起,指节惨白,手指更是恨不得嵌进石砖里。
似是看不下去,一直站在旁边的夜听突然开口道:“好了,别误了正事。”
温喆的情绪这才稳定下来,他松开脚,蹲下身子,灯光衬得他的脸十分阴沉,像一头随时会暴走的野兽,他沉吟着,危险极了。
“快说,蛊母在哪里?”
温庭安脸色惨白,地牢明明寒气逼人,可她此刻却满头大汗,眼神都有些涣散,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
温喆掐住她的下巴,低声道:“快说!”
温庭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接着咯咯咯笑了起来,原来是为了这个。
可惜,她什么都不知道,自然什么都答不上来。
温喆死死盯着温庭安的脸。
她的五官很周正,面部柔和,鼻梁高挺,肌肤随了柳媞如,白净胜雪。眉眼则柔中带刚,但并不凌厉,相反很柔,衬得她这个人很温和。
还好,像她母亲多一点。
温喆似乎从那张脸上看到了故人的样子,目光渐渐柔了下来,他放开温庭安,语气似是哄着的,说:“三七,你听话,告诉小叔叔,蛊母在哪?”
温庭安蹙了蹙眉,忍不住说道:“别这么恶心的跟我说话。”
温喆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再说话,似乎在隐忍些什么。
夜听看不下去了,蹲下身子看着温庭安,拿出一瓶金疮药,说道:“说出蛊母的下落,药就给你。”
温庭安盯着她,又看了看她手里的药瓶,半晌耸拉着脑袋,又摇了摇,声音沙哑:“我不知道。”
温喆面目扭曲,嘴角抽了抽,说道:“不知道?你不是都已经想起来了么,怎么会不知道。赶紧说,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温庭安连看都不想看他,只是说:“是谁告诉你我全都想起来了。”
温喆哑口无言,起身甩了甩袖袍,转身离开。
夜听垂眸沉思片刻,也起身离开,走时,她将那瓶金疮药丢到温庭安手边,语气还是冷冰冰的。
“说出蛊母下落前,别死了。”
等听不见脚步声后,温庭安彻底撑不住,精疲力尽地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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