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安自然明白温礼平的意思,毕竟牵扯到了爹和娘,她自然也想去查个水落石出。只是还没和其他人商量,这样贸然决定还是不好。
想了想,她决定先去找冷凝儿他们商量一下,如果他们不愿意去弥谷或者有其他的方向可去,她自然也不会拦着,大不了分开行动,他们查他们的,自己和老哥去追查父母的事,若是有缘日后肯定还会再见的。
于是温庭安抬脚往外走去,刚到房门口便听见了敲门声。她打开门,只见外面站着冷凝儿。
“小姐?”温庭安有些意外。
“庭安,你们现在有空吗?”冷凝儿说道。
温庭安点点头:“有什么事吗?”
冷凝儿欲言又止,开口道:“我知道,那是温伯父的枪。既然已经找回来了,也算是一件喜事,不必太伤心。”
“嗯,多谢小姐关心。”温庭安心中一暖,原来她是来关心自己的。
冷凝儿见她无恙,随即松了口气,又说道:“你们会去弥谷的吧?”
“嗯?”温庭安有些纳闷。“你…你怎么知道我们接下来的打算?”
房间内的温礼平听到了这边的对话,他收起赤焰,对温庭安喊道:“庭安,先请小姐进来再说吧。”
“好……小姐请进。温庭安这才发觉自己有些失态,磕磕绊绊的说道,侧过身子将冷凝儿请了进来。
冷凝儿轻笑一声,走进房内便看见了放在角落的赤焰,此时已经被温礼平擦拭干净,露出了它原本锋芒的姿态,长度大约七尺,枪身红色的纹路如火焰般炽热,威风凛凛,气势磅礴,令人心生敬畏。她不由得心中感叹:“不愧为武器榜前三的利兵,果真是把好枪。”
“坐啊。”温庭安见她发愣,边说边给她倒了杯水。
冷凝儿这才回过神来,点点头坐了下来,说道:“如今严忠死了,线索也算是断了。不过却突然空降了这把赤焰,而且事关你们双亲。所以我想,你们应该会去查的吧。”
温礼平点点头:“小姐说的是。”
温庭安看着冷凝儿的侧颜,一想到几人有可能会分开,心中不免有些失落。虽然说最开始她并不喜欢这个狡猾并处处针对她的大小姐,可如今相处下来,她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以前的那些恩怨她在心里早就一笔勾销了,突然说要分别,温庭安心中难免有些难受。
可转念一想,这段时间遇见的事情,包括今天突然出现的鬼面无情,尤其是她一想到冷凝儿被他打伤的情景,心中就又升起了几分怒火。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那人是冲着自己来的,那时鬼面无情向自己打来的一拳,她能感觉到对方下手并不重,不然自己根本不可能活着。毕竟能一瞬间闪身到她面前的人,功夫又能弱到哪里去。
想到这里,温庭安眉头一紧,而后又舒展开来。或许,冷凝儿他们离开自己才是最好的选择,这样她应该就不会受到什么伤害了吧。
温庭安嘴角扯了扯,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有些难过,明明她和温礼平混迹江湖也有几年了,那些分分合合的人情世故本就是世俗常态,对于他们这些江湖浪子来说就如同喝水那般平淡。
一杯白水下肚,砸吧两下嘴,然后拍拍屁股走人。干净,利落。
可是今天,她却格外有些留恋这杯白水,哪怕有很好的理由来说服自己,她都舍不得放手。
自己对她的感情,好像有些不一样呢。
这时,一块阴影遮盖了温庭安眼前的光,她反应过来,抬起头就看见冷凝儿抬起手在她眼前晃动,嘴里还在喊她。
“庭安,你怎么了?”冷凝儿温声关怀道。
“啊……我、我没事,没事。”温庭安打着哈哈回道,她当然不会告诉冷凝儿,自己是在想她,而且那些话她也说不出口。
冷凝儿半信半疑:“真的没事吗?我看你一会儿开心一会儿难过的,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怎么会,我只是在想接下来去弥谷的事。”温庭安随便编了个理由,随后又略带试探的问道:“小姐应该也要和少爷一起返程的吧,毕竟此番之行没什么收获。”
冷凝儿有些错愕,反问道:“为什么要返程,这赤焰枪难道不是收获吗?还是说你嫌我拖了你的后腿,要赶我走吗?”她说到最后,脸上也多了几分失落感。
温庭安一听,马上辩解道:“当然没有!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小姐呢?!”
她脸一红,意识到不对劲,又改口道:“……我、我的意思是小姐愿意与我们同行,是我们的荣幸,我哪里会不知好歹赶小姐走呢?”
说完,温庭安心虚的低着头,悄悄打量着冷凝儿的表情,心中暗骂自己:“该死,怎么把真话吐出来了,她不会觉得我很奇怪吧?”
冷凝儿听完她的话,又看着这人小心翼翼的囧样,忍俊不禁。想到温庭安刚刚的话,突然就有些好奇自己在她心里是个怎样的人。
温庭安见冷凝儿并没有多想什么,于是大胆问道:“对了,既然小姐知道我们要去弥谷是为了一些私事,那为什么要跟我们一起呢?听说南方治安混乱,多的是山贼盗匪,小姐就不怕危险吗?”
冷凝儿答道:“虽说严忠这条线索是断了,可是赤焰也未尝不是一条新线索。听柳姑娘说,南方的弥谷其实就是一群落草为寇的亡命之徒,近年靠着山谷里的药材营生才做大,但暗中也做些杀人越货的勾当,危害周边百姓。严忠是黎州的官员,却和贼匪有联络,这其中说不定也有那个组织在幕后操作。我来也是想问一下,如果你们要去弥谷,那我们又可以结伴同行了。”
“原来如此!”温庭安尽力克制心中的欢悦,咳了几声,又说道:“我倒是无所谓,哥,你觉得呢?”
但是她看向温礼平的眼神还是充斥着期许,像是马上就要溢出来了一般。
温礼平微微一笑:“我没意见,只是从这里到弥谷路程遥远,坐马车最快也得一个月,我只怕小姐千金之躯,受不住。”
冷凝儿温婉一笑:“我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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