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光本来打算在家吃完早饭再过去上班的。但临时被王局告知昨天晚上当红明星顾北出了车祸，医院检查发现这是他在开吃前服用了大量安眠药。如果他仅仅是车祸身亡的话本不关他们的事，可如果牵扯到安眠药故意杀人事件的话，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早晨是在车上吃的，据王局所说，当时那辆车上一共坐着四个人是顾北的助理，理发师以及前经纪人。助理和理发师没受什么大伤，后排的位置起到了阻挡作用，他们二人此时就在南宁分局听审。那位经纪人坐在副驾驶，受了重伤此刻在医院，怕是一时半会儿无法接受调查。
程小时捧着鸡蛋灌饼坐在副驾上吃得津津有味，不时听两句。可怎么听，这都是一件很正常的交通事故，最多就是个蓄意谋杀，这样的案子他见过不少，用不了几天功夫就可以结案，大概这次的案件主人公是顾北这位大明星，所以才大费周折。
陆光家住的也不远，但这会儿却又堵住了。交通堵塞，无法动弹半分半毫。若换平时，他们不会起疑惑，但有了那件案子，今日就连交警也比平日要多了几人。经过事发地点的时候，地面甚至还隐约留有血迹，刺人眼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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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南宁分局，他们立刻投入工作。陆光第一时间找王局要到了当时的照片——照片一看就是记者拍的，摄像头并不清晰，画面里沾有雨滴，整个保姆车侧倒着，刚好堵上了副驾驶这边的门，而驾驶座那测能看到顾北半探出来的身体，头部血肉模糊，腹部甚至连肠子也掉了出来。
类似于此甚至更恶心的照片他们也见过，并无不良反应，令人意外的是，陆光并没有从这张照片里看出什么，他看到的前后十二个小时内发生的事没有一点与这个事件有关系。
顾北是在结束工作后提出开车离开的。他本身就体谅工作人员，替助理开个车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偏偏就是那么巧，偏偏就是这次发生了意外，偏偏就是驾驶座上的人死亡，巧的和提前算计好的一样。
王局在一旁急得跺脚，他们现在无法确定这是否是一起选择性杀人按，否则他们不能保证是否还会有下一个受害者。陆顾问有些奇异的本领，他们也早就习惯了，因为这种本领，他们破案也更方便。但这一次，他们看到陆顾问有些遗憾地摇头，“没有发现点，这太蹊跷了。”
在陆光身上没有突破口，他们只能按照正常流程去审助理和妆发师。
顾北的助理叫杨昜，他再顾北刚出道的时候就跟着了，算起来两人关系还不错。妆发师叫程澈，是最近新换的。
程小时坐在椅子上，十指交叉搭在桌子上，用下巴点了点桌上的那个保温杯，似笑非笑道：“杨助理，这个杯子是在车祸现场找到的，经过比对和取证，这个保温杯是你的，但我们却在上面发现了顾北的指纹。恕我冒昧，您一个女孩子，难道不会介意和一位成年男人共用一个杯子吧？”
摆在桌子上的保温杯粉粉嫩嫩的，杯身还画着一个卡通的垂耳兔，显然是一个女孩子用的。
杨昜双手带着手铐，面色有些苍白，在程小时问这些问题时一直低着头，不动也不说话。但程小时的声音一落，她便马上偏过头看程澈。
人在极度紧张时会对周围任何熟悉的人或物产生依赖感，而杨昜此刻的依赖就是程澈。但那只是一瞬间的动作，杨昜的目光如同触角，在还未与对方目光缠绕上时便率先收回。声音如蚊声，“这是我的，但一直是小北在使用。我是他的助理，只是负责帮他拿杯子而已，难道你们警察连人家私下用什么杯子也要管吗？”
这番话说的全面，滴水不漏，甚至还反将一军，反问他们，这或许是个突破口。
程小时没直视她，只是抬手把自己垂在后脖子上的头发束起来。哪怕刚才杨昜的话在镇定，也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听出她语气里的慌张。不给她回应，保持沉默和距离才是击垮她防线的最佳利器。
如他所料，杨昜还是先忍不住了，自乱了阵脚，“你们要问什么赶紧问啊？还要铐我们到什么时候？我们才是受害者好不好！你们就是这样做警察的吗？”
固自质问，撇清关系，上升职业操守。逻辑倒是清晰。
程小时轻轻咳了一声，“杨助理，请不要大喊大叫，在结案之前，除了受害者任何人都有嫌疑。我从头到尾并没有一句话定你们的罪名，你们自己先撇清关系，我是否可以理解成你们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呢？”
除了受害者，任何人都有嫌疑。意思是你们既被铐在这里，就意味着你们并不属于受害者，相反还可能是自作聪明的犯罪者。
“你血口喷人！就因为现场的一个杯子就对我言语相逼，难道程顾问你就不武断吗？”杨昜本就无神的眼睛此刻充满血丝，眼球瞪大，在这样的环境竟有几分瘆人。
“我只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破案的机会。就像你们为了把顾北捧红，不放过任何一个出镜的机会，这两者并无本质区别。”程小时慢条斯理的回答完她的问题，朝着一直默不发言的程澈使了个眼色。
“程先生，我们查到您是上个月才开始负责顾北的妆发造型，对吗？”
“是，你想要问什么，或者知道什么，可以尽管问，不必和我套近乎。”程澈双眼直视着他，“我想您比我清楚，这样只是耗费时间，不是吗？”
程小时勾了勾嘴角，虽然那幅度近乎没有，“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我想要知道你和顾北什么关系？”程小时目光如炬，“顾北正当红，我不相信他会把原来的专业妆发师辞掉，换你。”
“你说的不错，我是不如原来那位，但我知道你们肯定查到他已经跳槽去更好的工作。”
“你没有说实话。”程小时的食指尖一下一下地敲击桌面，“你只说了一半实话。”
“娱乐圈更新换代，如若这位妆发师那么好，顾北不妨多出些钱，也要把他留下。”
“除非……”
“除非你和他的关系不一般。”陆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在程小时旁边搬凳子坐下，“程先生，您可以说也可以不说，只要是有迹可循的事情，我们总能查到。”
与其循循善诱，不如逼他一把。
“顾北是我大学室友，也是哥们。他看我生活困难，想帮我一把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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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了这么大一会儿，没有任何有效信息。整个支队都颓废了。这两个人太聪明，太镇定，没有任何破绽。
肖程一边往嘴里扒拉方便面，一边抱怨，“这两不愧是在娱乐圈混的，一丝破产都没有。”
程小时拿着手里的保温杯看来好半晌，才突然说，“没有破绽就是最大的破绽。”
我真的没有任何这方面的知识，只是按着思路瞎写而已，各位看个乐呵就行，请不要过度深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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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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