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不了,”余时喘着气,呼吸一下一下喷在钟杳西脸上,“想一直这样抱着你,这样谁也抢不走你了。”
嘴上这么说,余时的手却放松了下来,不再紧紧箍着人。
钟杳西亲了亲他的嘴唇,抬手揉了揉他的耳朵。
“跟磕了药似的,我还以为你受什么刺激了。没人跟你抢,不用害怕。”
两个人嘴唇相贴,呼吸交融,余时一说话,钟杳西就能感觉到他翕动的嘴唇碰来碰去。
“光说没用,我想你做给我看。”
不等钟杳西开口,余时再次堵上来,又舔又咬,肆意在她口中扫荡,仿佛标记领地一般,哪里都不肯放过。
只不过这次,比之前要温柔许多,顾及着她的感受,没再那么狂躁。
余时抱着她,弯腰埋在她肩上。
过了许久,钟杳西说:“要不……我帮你?”
余时直起身,眼尾泛红,哑着嗓音说:“等会儿吧,有事问你。”
他拉着人坐到客厅沙发上,“上午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在你旁边说话的人是谁?”
钟杳西抬眼看向他,余时脸色看着平静,但是眉眼间还带着点燥意,钟杳西觉得好笑。
“吃醋了?”
余时静静看着她,没有说话。
钟杳西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真是我助理,我之前突然回国,国外好多事儿没处理,他就留那儿处理好了,今天才回来。”
“啊,”钟杳西想起来一件事,“你知道凛冬吗?我应该没跟你说过,我就是凛冬。”
钟杳西仔细看着余时的反应,发现他没有一点惊讶的情绪,反而眉间燥意更重,他问:“‘刚回国就又勾搭了谁’是什么意思?除了我你还勾搭过谁?”
钟杳西:“……”
“我突然想起来……”钟杳西站起身找个借口遁走,被余时一把拉了回去。
余时目光沉沉看着她,丝毫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知道自己跳不掉了,钟杳西只能开口:“就……我在国外的时候,你知道我比较喜欢画……那什么,然后就找过些身材好的人画画来着。不过你放心,就画画!其他什么也没干过!”
余时拉着钟杳西站了起来,钟杳西被他拉着走,难得有些心虚忐忑。
“……真那么生气啊,真的就画画,其他什么也没有。”钟杳西为自己争辩。
“没生气。”余时说。
“真的?”钟杳西一脸狐疑打量余时的神色,看他一脸平静才稍稍放下心。
“没生气就好,也没什么对吧,就几张图而已……哎你锁门干嘛?”
“画画。”余时说。
“画画?”钟杳西有些疑惑,“画画干嘛来卧室啊,而且跟锁门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余时说,“之前画了什么,怎么画的,在哪里画的,现在再画一遍。”
钟杳西:“……”
她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不等钟杳西伸手拧开门锁,余时拉着她走到床边画架前,把她摁在椅子上坐下。
拉上遮光窗帘,屋里一下子变得昏暗,余时开了灯,走到钟杳西面前脱了上衣。
“……你这,早有预谋啊。”钟杳西面色复杂。
谁家正经人会把画架颜料啥的放卧室啊,还恰好在画架前放个椅子?
“嗯。”余时并不否认,“本来是想当礼物送给你的。”
钟杳西:“……”
这下好了,好好的礼物变成惩罚了。钟杳西说:“我能提要求吗?”
余时抬眼看她,钟杳西说:“你之前说的那些东西有准备吗?”
“有。”余时说,“现在不给用。”
好的,是她想得太美太过陶醉。
“怎么画的?”余时问。
“……就,画板上,正常画啊。”
余时看着她,眼神幽深,钟杳西被他盯的心里发虚,余时说:“我该信吗?”
“应该……吧。”
艹!
她为什么这么心虚?她对她爸妈,对她哥都没这么心虚过!
钟杳西觉得自己实在太不应该了,太不符合她霸道金主的人设了。
她梗着脖子说:“我想怎么画就怎么画,你要怎样!”
余时看她两眼,没有说话,从一旁拿了笔沾了颜料,把笔塞进她手里,然后把人拉了起来。
余时拉着他,自己一点一点退后,直到脚后跟碰到床脚,他身子往下一沉坐在床边。
钟杳西站在他面前,看着刚刚还需要自己仰视的人,现在反过来仰视她,余时那直白的眼神,让钟杳西莫名觉得羞耻。
余时抓着她拿着画笔的手,缓缓拉近抵在自己胸膛,眼神却一直看着她。
“画吧,以前怎么画的,现在就怎么画。”
钟杳西的眼神不自觉从余时抓着她的手,移到画笔,到笔尖,再到他已经沾上颜料的胸膛。
手猛地抖了一下,钟杳西松了手,画笔坠了下去,好巧不巧落在余时灰色的运动裤上,而且还是在极其尴尬的位置。
钟杳西抬眼,看向余时。余时低头扫了一眼,没有再去捡那支笔,手上一用力,将钟杳西一把拉了过来,跌坐在他腿上。
“想好画什么了吗?”余时问。
想什么?画什么?钟杳西感觉脑子里一团糨糊似的,唯一清晰点的念头只有:啊,好白。
想摸。
钟杳西不再忍耐,一使劲把人扑在床上。
“不画了,还画什么画!”
——
钟杳西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余时在她旁边侧躺着,把人圈在自己怀里,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
“去洗澡吗?”
“不舒服,动不了。”钟杳西说。
余时亲了亲她的眼睛,下了床。
去卫生间放好水,试过水温,余时回到房间抱起钟杳西,把人放进浴缸。
床单上满是五颜六色各种混合的颜料,余时卷下来换上新的,把乱七八槽的东西都收拾好,又回到浴室。
钟杳西懒懒躺在浴缸里,闭着眼疲倦至极的样子。
余时迈进去把人扶起来,让她靠着自己躺的更舒服点,细心给她做清理。
把两人都收拾好,余时抱着钟杳西回了卧室。
“现在什么时候了?”钟杳西躺在他怀里闷闷地问。
余时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下午六点。”
“好困,我睡会儿……”钟杳西声音低低的,困得不行,余时轻声说:“睡吧,等会儿吃饭的时候喊你。”
余时没什么睡意,陪着她躺了一会儿,下床去做饭。
钟杳西一直没醒,余时怕她饿着,去喊她起床。
坐在床边,余时弯腰亲在她额头,温声喊她:“西西,起来吃点东西。”
钟杳西哼唧一声,明显没睡够。余时亲亲她的眼睛,鼻子,嘴唇,一下一下骚扰她,小声喊她起来。
钟杳西被他扰的睡不下去了,终于睁开了眼睛。
“起来吃点东西,吃饱了再睡。”余时说。
“好困。”钟杳西一脸迷糊,十分不情愿。余时把人拉起来,抱在怀里蹭她的脸,“吃点东西,不然晚上该饿了,饿着肚子对胃也不好。”
钟杳西没有反驳,余时起身,从一旁的衣柜里翻出一件自己的T恤和短裤,回到床边往钟杳西身上套。
“有空了去商场买些衣服,放在这边方便你穿。”
钟杳西随口应了一声,她扶了扶腰:“好酸。”
余时把人抱起来,放到外间餐桌前的椅子上,椅子上垫了软垫,坐起来不会难受。
余时把做好的两菜一汤摆到桌上,给她盛了碗汤放到面前,然后把筷子塞她手里,“自己吃。”
他坐到钟杳西身旁,手上不轻不重给她揉着腰。钟杳西脑袋一歪靠在他肩上,满足喟叹:“你好会照顾人啊余时。”
“好好吃饭。”余时说,声音里却没有责怪,也没有把她推开,“我对你好一点,再好一点,你就离不开我了。”
钟杳西没忍住笑出声,“原来是打着这种盘算呢,要是把我养废了怎么办?”
“不会,就算养废了也没关系,我可以照顾你一辈子了。”
钟杳西收起笑容,坐回去好好吃饭。
余时抬头看她一眼,没有说话,手上动作却没停。
任何人口中的一辈子,钟杳西也许都不会相信,包括她自己。
她从没有强烈喜欢过什么,目前为止还算喜欢的,大概也就是画画。
可即使如此,她也做不到信誓旦旦地说她一辈子都会喜欢画画。
未来充满很多的不确定性,画画能给她带来快乐,所以她很喜欢。
可如果有一天,她在这方面的天赋消失,画画也不再能给她提供情绪价值,她还会喜欢吗?
不会的。
因为她自己做不到,所以对于那些轻易许诺出一辈子的人,钟杳西嗤之以鼻。
可当说出这句话的人变成余时,她好像不得不相信。
余时那么内敛的一个人,可是这段时间,他却直白不加掩饰地暴露出自己所有的情绪和感情。
他好像总是不安,总是想尽办法讨她欢心,连她这么一个粗神经的人都能感觉出来。
她想弥补他,想要减轻一些心中的愧疚感,可离余时越近,她就越开始怀疑。
她这样做真的对吗?
她对余时的感情不是喜欢,可能永远无法回馈他同等的感情,他在她身边,时间长了,真的不会因为不平等的感情而怨恨她吗?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是不是她现在离他远一点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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