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雪势渐渐小了,夕阳从云层缝隙里漏出来,给操场的积雪镀上一层暖金色。苏拾光和林知夏并肩走回画室,两人的运动鞋都沾了雪,踩在木地板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像撒在地上的细碎星光。
“先把画收好吧,别让雪水溅到。”林知夏放下帆布包,先去收拾画架上的雪景图——画纸上的小木屋还沾着未干的颜料,屋顶的“积雪”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白光。苏拾光蹲在一旁叠围巾,指尖还留着方才握雪的凉意,却在触到林知夏递来的暖手宝时,瞬间被暖意裹住。
“我把下午拍的照片导到电脑里了。”林知夏突然开口,眼睛亮闪闪的,“你看这张——”她指着屏幕上的照片:苏拾光戴着牛角扣大衣的帽子,脸颊泛着红,林知夏的侧脸轻轻贴在她的脸颊上,雪花落在两人的发梢,连空气都像是甜的。苏拾光的耳尖又热了,伸手想关掉照片,却被林知夏按住手。
“别躲呀,”林知夏的指尖轻轻蹭过她的手背,声音放得很软,“我想把这张照片洗出来,放在画框里,就摆在画室的桌子上好不好?”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就像……就像我们的小秘密,每天来画室都能看到。”
苏拾光抬头看她,正好撞进林知夏带着期待的眼神里——睫毛上还沾着一点未化的雪粒,像撒了把碎钻。她忍不住点点头,声音轻得像羽毛:“好,我也想。”
两人并肩坐在电脑前选照片,林知夏的胳膊偶尔会碰到苏拾光的,每次触碰,苏拾光都会悄悄往她身边挪一点,直到两人的肩膀轻轻靠在一起。选到堆雪人的照片时,林知夏突然笑出声:“你看你当时的表情,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苏拾光不服气地反驳:“还不是你突然亲我!”话刚说完,就看见林知夏的耳尖红了,赶紧转移话题,“对了,下周的美术展,你准备参展的画选好了吗?”
提到美术展,林知夏的眼神亮了亮,从帆布包里掏出一本素描本:“我想画一幅雪景,不是想象中的,是今天这样的——有你,有雪人,还有夕阳下的雪。”她翻开素描本,里面画着几幅草稿:有苏拾光站在雪人旁的侧影,有两人牵手走在雪地里的背影,还有画室窗户上的雪痕。每一幅草稿旁,都用铅笔轻轻标注着“拾光的手套”“暖茶的热气”“雪人的红帽子”。
苏拾光看着那些标注,心里像被温水泡过一样软。她伸手轻轻摸过素描本上的线条,声音带着点哽咽:“我也想和你一起画,画我们今天的样子,然后一起参展。”
林知夏转过头,刚好看到苏拾光眼里的光,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好啊,那我们明天就来画室一起画。我负责勾线,你负责上色,就像今天一起画小木屋那样。”她顿了顿,指尖轻轻碰了碰苏拾光的指尖,“等美术展结束,我们就去吃你上次说想吃的那家草莓蛋糕,好不好?”
“好!”苏拾光用力点头,眼睛亮闪闪的。她看着林知夏认真翻素描本的样子,突然想起昨天深夜画室里的告白——林知夏说“我喜欢你”时的紧张,说“想和你一起过冬”时的温柔,都和此刻夕阳下的她重合在一起。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会让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都变得像画一样美好。
收拾好画室时,天已经黑了。林知夏把苏拾光送到宿舍楼下,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小的信封:“这个给你。”苏拾光接过信封,摸起来里面是硬纸板,打开一看,竟是一张小小的拍立得——照片上是雪人戴着红色小帽子的样子,背面用钢笔写着一行字:“下一个冬天,还要一起堆雪人。”
“这是我下午偷偷拍的,”林知夏的耳尖还红着,声音轻轻的,“放在你钱包里,想我的时候就看看。”苏拾光把拍立得小心地放进钱包,抬头时正好对上林知夏的眼神。路灯的光落在两人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
“那我上去了。”苏拾光往后退了一步,却被林知夏轻轻拉住手。林知夏的掌心温热,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声音带着点不舍:“明天早上我来叫你,我们一起去买早餐,然后去画室画画。”
“好。”苏拾光点了点头,看着林知夏转身离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才握紧了手里的钱包——里面的拍立得还带着淡淡的温度,像林知夏掌心的温度,暖得让人心安。
回到宿舍,苏拾光把拍立得贴在书桌前的墙上,旁边是上次林知夏送她的银杏叶发夹。她看着照片上的雪人,忍不住笑了——原来冬天真的可以这么温暖,原来和喜欢的人一起,连飘雪的日子都变得甜甜的。她拿出手机,给林知夏发了一条消息:“明天见,一起把雪景画得甜甜的。”
很快就收到了回复,附带一个可爱的雪人表情包:“明天见,我会带你喜欢的草莓牛奶。”
苏拾光看着手机屏幕,脸颊又热了。她知道,从这个飘雪的傍晚开始,她们的故事又多了一份甜蜜的约定——一起画画,一起参展,一起吃草莓蛋糕,一起把每个冬天,都过得像画里一样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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