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还在不停地辱骂,还欲上前。
却见姜柏抬手就是一巴掌,“管好你的嘴!!”把人打得朝后踉跄倒地。
捏紧拳头,林寻上去就把刚才被打的那几下给还了。
他又踢又打,“哼!还以为我小,没有还手之力吗!呸!”
打了一会,“姜柏,我们走,不用管他。”
他急拉起姜柏的手,快步离去,是看这男人一眼都恶心想吐。
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林寻的前监护人,疼得蜷缩在地却还不停辱骂。
下午将近六点,他就鬼鬼祟祟跟在两人身后,直到莫名卷入这个商场。
这个监护人、软饭男是个赌狗,把林寻妈妈留下的财产几乎快嚯嚯完了。
赌狗后来娶的那女人带着孩子跑了,孩子还不是他的。
他坐牢出来后,找不到那女人,能找到的就一个林寻,就可着上初三的林寻祸害。
又接连几进宫。
之后林寻高中时,他也仗着跟林寻在一个户口上,经常不要脸地到学校找林寻要钱。
而林寻躲都来不及。
那会儿每每找上门,只要是尤锦程出面解决,结果无一不是——一分不给,威逼恐吓把人吓走。
直到林寻十八岁,做了亲子鉴定跟这赌狗撇清监护关系,再无名义上的父子关系。
且他又犯事再进宫,林寻的日子才清静了两年。
但前不久,这条赌狗从山上下来,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又粘上林寻。
直接把林寻,堵在了回学校附近的步行街上。
在狠厉威胁下,林寻不得已给他些钱打发他走。
林寻也知道一分都不该给,但当时情况实在难堪,他只得快快打发人走。
他何尝不知道,这是在纵容、鼓励劣行的发生,养大赌狗的胃口。
换句话说,是他允许赌狗来到他身边的……
这事他没让尤锦程知道,只是很迫切想要搬出去。他想得简单,不想赌狗去打扰尤锦程。
他知道一旦给钱,就会变本加厉,像个无底洞,还会影响生活,得彻底解决。
被赌狗堵住之后,林寻多次思索,知道该怎么对付赌狗——
看赌狗胆战心惊生怕被人发现的畏缩模样,就知道他又欠了不少高利贷,找他要钱的人必定不会罢休。
而粘上赌,难免不粘黄,说不定还粘毒,找机会再送他进去就是。
林寻明白尤锦程是怕自己妈妈仅剩的那点遗产,及他自己挣的钱,被大手大脚花费。
毕竟挣钱不容易,活着也不容易,所以才不同意自己搬出去。
那时,意见相左,他也不直接跟尤锦程说明,才会有有史以来吵架吵得最凶的一次。
致使他好一段时间,别扭地对待尤锦程。
再后来,冷落人的同时,利用姜柏确定尤锦程对自己的感情。
而今已绝交……而今,试探着试探着,对不起的人就在他身边。
他偷觑姜柏一眼,感到悲哀。
因一己私欲,害得姜柏……
如果姜柏死在这里怎么办,大好年华,大千世界,林寻沉声道:
“姜柏,对不起,他说的对,我就是个灾星,都怪我,害你遇到这种事……”
他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目光探究地留注在姜柏身上。
自从遇见姜柏,好像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线,简直一团乱麻。
好似冥冥之中有一道线,牵引着他靠近姜柏。
下一瞬,他却羞愧得不忍直视,“都是因为我,我就是个灾——”
“不,你不是!他胡说八道,你不要放在心上。”姜柏一拽,把朝前疾步的林寻拉进自己怀中。
把他的头按进胸膛,姜柏郑重道:“你再这样说自己,就别怪我。我会堵住你的嘴。”
“可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温热的唇瓣紧紧堵住。
两人鼻息急促,某扇窗户纸好像被捅破了。
“……”林寻一动不敢动,大脑一片空白。
他感受到扶住后脑的力道令自己不能转动分毫,像是怕自己逃一样。
“对,我就是喜欢你,一见你时,我就喜欢上你了。”姜柏横冲直撞地亲,毫无技巧可言。
可正是这样,才叫人丢盔弃甲。
困兽一般,半晌林寻才反应过来似的热烈地回应。
“六六。”裴轻一望着两人拥吻,毫不犹豫按着计划进行。
女鬼立即被放出来。
商场中央的人们即刻鬼哭狼嚎,惊叫着逃跑四窜,却都被一堵空气墙圈在中央。
这堵飞速旋转的空气墙在不断往内缩小,它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但凡人一触碰即刻化为齑粉。
而利刃之外粉身碎骨,猩红一片,触目惊心。
看着步步紧逼的风圈刃,还活着的人们只得往中央的中心聚拢。
可最终能逃到哪里去?
绝望的人声此起彼伏,不消一刻,活人已不剩几个。
圈中,道士正与女鬼缠斗而苦苦支撑,林寻、姜柏与仅存的十几人惊慌地处在中心。
就在刚才见林寻不知怎地忽然头痛欲裂,姜柏无暇他顾,抱起他跟着散逃进中央。
他现下急忙问:“你怎么了?林寻?!你还好吗?”
“我没事,就是刚才突然头疼。像是要炸裂开一样不能忍受。”
风圈刃却在此时停住,不再缩小,但仍飞速旋转着,形成白色气墙。
一人试探着丢出心爱的小仓鼠。
却见下一瞬仓鼠仍化为齑粉,绝望坐地,不断说着“完了”。
一旁缠斗的声音不断传来。
忽听得一人斥言怒语道:“你竟然还活着!都是因为你这个畜生!”
这人正是失去女儿的那人,她疯狂地大笑着要王强给女儿赔命。
她竭尽全力把王强推向风圈刃,“你去死吧!”
死抱着王强推出去的力量惊人,看上去竟那么孤注一掷义无反顾,“你下去陪我女儿吧!”
两人一起向风圈而去,王强挣脱着。
正在此时,年轻道士一道符飞出贴在女鬼额头。
女鬼被定住不能动弹,与女鬼缠斗的道士高声道:“来个人帮忙,我要驱散她的怨念!”
“我来!”裴轻一从林寻身后走出,毫无惧意走向道士,“怎么帮?”
见人看一眼自己,还顿时一惊。
他对六六道:“六六,我怎么感觉这人看我的眼神不太对劲,他好像认识我,还……喜欢我。”
“少自恋。请你孤芳自赏。”
“没有。哎,算了,对牛弹琴。”
他听见道士急道:“你跟在我身后,我叫你动手,你再动手!”
“好,听你的!”
瞅着道士口中念咒,似要祭出什么厉害法器,裴轻一浅浅一笑。
“六六!”他一句之后,一阵狂风刮过。
只见女鬼额头上的符,被她一瞬高涨的怨气,即黑雾点燃,燃烧着瞬间飞远。
“!”道士一惊,再连着几道符飞去,无一例外,还未近女鬼之身,便被黑雾焚烧殆尽。
与此同时,风圈越来越快,引得狂风大作。
王强急错开身的同时大力一推女人,而女人收身不及!
他惊惧地退向中央,见那女人已然化为齑粉,恨意高涨道:“去死,去死——!”
他还没继续喊叫下去,被女鬼飞出的长袖卷紧脖子,瞬间不能呼吸。
被极速拉近,他与她面面相觑,挣扎、恐惧着。
那边,赌狗还缠着两人,被推来打去,正被姜柏一脚踹到这边,裴轻一见了且眼瞅着道士要去救王强,用身体接住赌狗——
只见裴轻一被撞得压在道士身上,他成了个夹心饼干。
他背后的赌狗,不管不顾,朝着林寻撞去,要林寻被风圈绞成齑粉,眼中是滔天的愤恨。
而裴轻一翻身,仰躺在地。
“你没事吧?!”道士迅速起身,双手去捞人。
他听见道士急切地一直问自己有没有事。
晕头转向,闭眼扶额道:“我头好晕。”
这四个字就像是触发了什么关键,所有人都听见女鬼怨声怒号,都纷纷捂住耳朵,不让自己耳鸣头痛。
“……”他的耳朵被道士捂住,微微睁眼,看见道士一脸的心切,还极力忍耐女鬼的高呼惊叫,他很懵逼。
初次见面的人,用得着这样?
“六六你说他……”算了,跟六六这个非人类说有什么用。
“他什么?”
“没什么,六六,你继续。”
只见飞速旋转的风圈,变成无数长菱梭形的风剑,分别在不同方向,不停朝中央所有人快速飞来。
躲避无处,连续几人身损命陨,倒地不起。
“……”裴轻一很有些后悔,与道士面面相觑,被他压住,“你干什么?”他强力推人,却推不动。
“别动!!”
他被吼得很不舒服,仍挣扎着。
道士却仍是这两字。
这兄弟是不是有些太自来熟了……
另一边同样,姜柏见接连几人连同赌狗被那风剑击中,纷纷倒在血泊中,只能选择扑倒林寻,他自己背身承受。
他背上如同被万箭穿心,留下许多孔洞,风剑一刺入便消失了,血却汹涌冒出。
“姜柏!”林寻惊叫不止。
他整个人被姜柏包裹在下,脸上、脖颈上是从上方口中不断掉落的血。
“姜柏,姜柏……你为什么这么傻?”他开始哭起来。
一语成谶——即使要我死,我也要死在你身边。
姜柏身上爆出巨大的绿色能量,如同大雾一般爆发,正在飞速的风剑立时被迫停滞不前。
随着浓密发散的绿雾,快速铺满整个大厅,他脑中的场景,在大众眼里即大厅中央幕布式地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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