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里的陈设照旧，只是时隔多年，恍若隔世。
林祎凯不自觉地去了之前常坐的榻上，他知道许公公惯会在榻边备一些零食蜜饯供太子取用，如今太子大了，而那个蜜饯罐子却仍是好端端摆在那儿，这么些年都未曾变过。
他这时才终于觉出些饿来，两眼直盯着那个蜜饯罐头。
吃一块，应该不会看出来吧。
他熟练地起开罐子，拣了一块蜜饯放在嘴里，又迅速合上放了回去。
嘴里甜津津的，是儿时的味道。
他竟有些舍不得吞咽下去，就这么含在嘴里。
许公公说的“片刻”可真是难熬啊。
直到天完全黑下来，林祎凯也没有见到太子的影子。
林祎凯趴在榻边的案上，透过半开的窗盯着院子出神，不知什么时候，眼就闭上了。
马群耀回到寝宫，看到的就是这么个画面。
那个位置已经很久没有人坐上去了，他的第一反应是暴怒。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毫不客气地拎起了林祎凯的衣襟。
“……是谁给你的胆子坐在这儿的？”
林祎凯从梦中惊醒，暗叫了一声糟糕，两只眼睛顿时瞪得像小鹿一样，惶惶然与马群耀对视。
马群耀竟被那眼神看得一窒，刚刚旺盛的怒意忽然凭空消散了。
“……你叫什么名字？”
“回……回殿下，奴才小蛮。”
马群耀上下打量了林祎凯一番，总觉得自己在哪见过。
“你之前在宫里当差？”
“……奴才自小在教坊司，未曾进过宫。”
“也是，宫里当差也只能是个小太监了。”
马群耀瞥了瞥林祎凯下身，目光不怀好意。
“这么不懂规矩，本宫教教你？”
林祎凯直觉此时的马群耀非常危险，轻轻挣动了一下，马群耀的手却仿佛铁铸的似的，牢牢把他攥在手里。
林祎凯怕他一时冲动，着人来打他的板子或是直接断了他的脑袋，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马群耀放在他前襟的手。
“殿下！殿下明日便要大婚了，不宜动怒。”
“不宜动怒？”马群耀仿佛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手仍是攥着林祎凯的衣襟，另一手掐住了对方的下巴，“那你说，本宫动什么好呢？动你？”
这人真是和小时候一般恶劣啊。
林祎凯脸色白了一白，可是觉得和掉脑袋相比，动，也就动了。
他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殿下今日本就是要动奴才的。”
“……”
马群耀只觉得一股热气自下而上，直冲脑门。
“这是你说的。”
马群耀一把抱起林祎凯，未等对方惊呼出声，已将这人丢在了床上。
“本宫原是不想管什么劳什子的试婚格格的，”马群耀扯开自己的行袍，露出一身筋肉，“本就是老皇历的规矩，没有必须要守的道理，胡乱编了个理由让他们换成个公子，只当房里添个杂役罢了。”
马群耀说着扯开了林祎凯的一身红衣，嗓音越发的暗哑。
“……可是你偏偏要凑上来。”
林祎凯不可置信地瞪着马群耀，忽然奋力挣扎起来。
“殿下！殿下！是奴才错了！是奴才错了！”
“晚了。”
对方越是挣扎，马群耀越是兴奋，只觉得这人惊惶的样子都是在勾他，恨不得绑起来欺负。
他一手抓住林祎凯四处挣动的手，牢牢扣在头顶，翻身骑在对方身上，牢牢地压制住。
“本宫与试婚公子做这事，天经地义。”
说完他便吻了下去。
马群耀未曾想过接吻的滋味如此美妙。
林祎凯的嘴甜津津的，像他爱吃的蜜饯。那小嘴刚开始是紧闭着的，但是马群耀耐心地舔了很久，直到把那些甜味都吃到了嘴里，那小嘴终究是打开了。马群耀长驱直入，去搜刮对方嘴里的甜味，直到对方发出难耐的喘息。
“我……我喘不上气了……”
林祎凯眼神迷离，甚至都忘了自称奴才，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身上的男人。
马群耀也喘息着离开他的嘴，望着这人似是含情的脸出神。
“你很像他。”
马群耀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什么？”
“本宫说，本宫不会，你教教我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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