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踏进了灯光中。
那一排黝黑镜头很有眼力见,齐齐对准了他身旁妆容精致,穿一字肩礼服的当红影星。
隐约有几道人声响起:“岑小姐看这边!看镜头!”
他百无聊赖,淡淡扫了会场整一圈。
骆书禾下意识抿了抿唇,腰背挺得笔直,很硬气,并没有躲。
耳边是邬瑗一秒认出那位女星的惊呼:“我说怎么这么热闹,原来是岑书意来了。真人比电影里还漂亮大气哎,人间富贵花,今天造型也有记忆点,公主裙,不上个热搜说不过去吧。”
“等会,她挽着的是谁?哪个公司签的新人啊,我怎么看着好像不是圈里人。”
“不过摸着良心说,这帅哥可以啊,荧幕脸,衣架子身材,连岑书意这种冷艳大美人都压得住,哪找来的极品。”
骆书禾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出声纠正她。
也在那一瞬间,她对上了晏池双眼,冷冽,平静,像一杯沾满冰凉水汽的夏日威士忌。
*
晚会在七点准点开场。
主持人字正腔圆的开场白传遍整个前厅,不时有穿着合身金丝旗袍的迎宾小姐在人群中穿梭。而在后台堂而皇之摸鱼的一群人开始隔着幕布,坐在用来垫东西的木箱子上瞎聊,什么都聊。
从三食堂是不是换了煮饭阿姨,菜齁咸,到哪个牌子的勾线笔好用不漏墨。这圈基本上都是同校学生,圈子小,一块出去写个生的功夫,很容易混个脸熟。
话题一路歪到今天岑书意身边那位年轻男人。
不仅一同进场,座位也是特意被主办方安排在风头正盛的岑书意身旁,两人关系一看就不一般。
一位短发女生好奇发问:“不是演员吧,看着眼生。”
旁边人接一句:“不然,那是导演?制片人?”
有人嗤笑了声:“你们什么眼力见,光知道看脸了吧,肤浅,这点敏锐度都没有。当季高定西装,百万名表,连号玛莎拉蒂,含金量懂不懂啊。”
最后是边上一位女生开口:“你们居然不认识小晏总?不能吧,图蒙科技不知道?还有学校东边的明晏楼没去上过课?你们真以为名字是随便取的……”
骆书禾没有参与她们的讨论,忙着窝在角落和奶奶通电话。
智能手机还是去年骆书禾手把手教会她。老太太年纪大了,对这类设备不是一般抵触,输入法也不是很会用,回回联系她,要么就是一条长达六十秒的语音,要么就是直接语音电话,好几次都是打到一半就不小心误触了红色按钮把电话挂了。
骆书禾并不恼,在下一次回老宅时,交给她一本纯手绘的手机使用指南,上头每个按键的具体用法和功能都写得清清楚楚。
从那以后,奶奶隔三差五就会在社交软件上和她聊天,算是解闷。
可骆书禾昨晚上回去太晚忘了充电,忙了一天把手机没电这事儿忘了,此时手机剩下不到百分之十的电量,聊两句便匆匆撂下。
晚会结束,她们本准备直接跟车回去,被组长以人手不够为由留下收拾会场。
骆书禾和邬媛两人接到的活算轻松,对着签名核对一遍嘉宾名单。就是低头时,鬓边两拨头发一直掉。骆书禾找人借了根黑色小皮筋,将头发全部盘成一个丸子,露出一节白皙修长的脖颈。
一刻钟过去,邬瑗从洗手间回来。
骆书禾从面前的名单中抬头,瞧见她走过来时就一直按着肚子,小声问一句:“你怎么了,肚子疼?”
“是有点,可能是晚上吃错了东西。”
“严重吗?”都流汗了。
“还行,我再撑会儿,刚找同学拿了两颗药吃了,说不定待会儿就不疼了。”
这话听得骆书禾直皱眉,凑过来按了按她肚子。邬瑗嘶一声,脸又白一度,条件反射般往后缩了下,没敢说话了。
“走,现在去医院。”
骆书禾把东西收拾好,拉着她的手就要去找组长请假,打车去附近医院。
组长是个三十有五的中年男人,年纪说不上大,但秃顶啤酒肚一样不少,看着很油腻又显老。在她们说话时,人还在盯着工人把最顶上的展板拆下来,一个眼神都没给她们。
“请什么假啊。”
“小姑娘家家的就是娇气,芝麻大点事,肚子疼忍忍不行?”
身后邬瑗脸快白成一张纸。
骆书禾不肯退让,坚持:“可是她生病了。”
组长语气不耐,把黑色鸭舌帽一摔:“我说什么来着。”
“早说了要男生要男生,你们学校派几个小女孩来算怎么回事。要求又多又麻烦,这个要先走那个要请假的,你们走了活给谁干?有没有点责任心,请你们来是当公主一样供着的?学分想不想要了。你们不干,大把人抢着要干!”
骆书禾忍着气,耐着最后一丝性子把工作牌摘下,搁到一旁桌子上。
“谢谢提醒,那我不要了。”
在组长气急败坏的骂声中,她搀着邬瑗走出了会场。
会场地处郊区,电影节又才落幕不久,外围一圈还有恋恋不舍的小粉丝在游荡,并不好打车。最近一班公交车也在十分钟前走了,骆书禾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排到了76位的界面,和右上角百分之四电量,合上了手机。
等车间隙,一辆黑色连号玛莎拉蒂停在路边,迟迟未走。
邬瑗眼泪都快疼出来了,在冷风中拽着骆书禾衣袖:“要不你别管我了,回去吧,要是真重修多麻烦啊。”
骆书禾当作没听见,拍了拍她肩膀。
“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走到车窗旁,骆书禾深呼吸一口气,敲了三下窗玻璃。
车窗缓慢降下,里面的人果然是晏池。此时,他半个身子都隐在黑暗里,一双眼睛倒是很亮,没什么情绪地看着她。
两人都没在第一时间开口说话。
风渐渐大了,把骆书禾散在额前的头发吹得上下纷飞。她抚平头发,一句话在心里翻来覆去滚了好几道,斟酌了好久才说出口:“晏先生,请问能麻烦您帮个忙吗?”
半晌没有人回她。
骆书禾以为他是没听清,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这回晏池有了回应,声音偏哑,语气有些古怪。
“你叫我什么。”
骆书禾愣了,不清楚他这什么态度。然而很快,就看见了他略微偏了偏头,露出耳廓一枚小巧的白色蓝牙耳机。
她好像明白了。
也果然,面对电话那头老太太中气十足的“我怎么听这声怎么像骆骆,你们不会是吵架了吧,你这什么态度,这死驴脾气不能多让让人家”的质问,晏池余光瞟着她,喉结动了动,一秒找了个称呼补救:
“这么巧啊,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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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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