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静海半夜醒来的时候摸到了一条胳膊,摸了半天发现是自己的。
原来是胳膊被压麻了,以为不是自己的了。
她试着去推那个人,拯救自己的胳膊,一伸手按到了他赤着的胸膛上,脑子宕机了几秒。
……她总算想起来了,前半夜她好像做了点疯狂的事。
附近有一道伤疤,但不影响结实精瘦的肌肉摸起来手感很好。
她轻轻摩挲了一下。
忽然,她看到他睁开了眼睛。
黑暗中,那双碧绿的眼睛中流露出冰冷而复杂的神色。
他在看着她。
她收回手,控诉道:“胳膊,麻了。”
他没有作声,缓缓动作移开一点位置,让她的胳膊能从桎梏下逃离出来。
在他微微起身的时候,她感觉到了异样。
等等……
等等。
她震惊地捂住了嘴。
滚烫而如触电般的感觉从大腿处往上蔓延,让她无法呼吸。
他换了一个身位,放在她腰间的手用了一点力道,缓缓摩挲。
她压抑住喉咙口快溢出的声音。
不仅胳膊被压麻了,连腰都麻掉了吗?
救命……
“半夜了,大哥,停下吧,不玩了。”她压低了声音,警告道。
是她玩过火了。
她可是伤员啊伤员!虽然腿伤好得差不多了但平时还是有在用拐杖的!
他推进了一点距离,双眼和她的双眼相对,平静地审视着她:“我和他们也一样吗?”
声音冷得仿佛裹挟了冰碴子。
他口中的“他们”,是指其他平行世界的琴酒。
他刺骨的眼神让她感到不舒服,让她更加搞不清楚他心里的所思所想。
他的手撑在她的脸侧,把她框在他的轮廓里,双眼牢牢地如钩爪一般注视着她。
换作以往,她一定会胡说八道一通。
但现在她想稍微诚实一点。
她想了想:“不是很一样。我不是很放心他们,我怕死掉。”
她是真的怕死掉。
在纯黑的琴酒手里,她觉得她能死几百回。
“哼……”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溢出一声莫名的冷哼。
他的发丝落在她的脸颊侧,在她的耳朵上厮磨,带来冰凉的痒意。
她的手松松地搭在他的脊背上,顺着脊骨的走向上滑时抓住了一丝还没滑落下来的头发。
头发真长。
她在心里感叹。
银色的长发让他身上亦正亦邪的气质越发突出,就如风雪疏狂。
.
次日,千里静海补了一天觉。
傍晚的时候,明明她的精神状态已经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她也不愿意起床。
她的双手搭在被子边上,微微遮住自己的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从窗户里照进来的夕阳很好,映在她的眼睛里是橙红的,像烟头上的火星。
呆滞。
她的思维状态依然呆滞。
这种关系不是正常的。
她知道。
但她不介意。
很关键的一点是,她在试探琴酒的动机。
他到底为什么要她留下来的动机。
很可惜,昨天晚上她昏睡过去了,没有及时抓住机会问。
想到这里,她决定暂时停止思考。
她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
伏特加回来后把别墅打扫了一遍,清理掉消防系统喷的水在地板上的残留。
他看到千里静海出门的时候诧异地问道:“天都黑了,你还出门吗?去哪里?”
千里静海急了:“嘘——小声。”
伏特加:“诶?”
千里静海:“……”
她在踩点,她在踩点啊!
不要随便暴露她的行踪拜托了!
她回头就看到了斜靠在门框边的琴酒。
他依然是那套万年不变的黑大衣黑帽子,将自己高大的身形压在宽松的黑色中,帽子微微压低,只露出锐利冰冷的绿眼,齿间咬着一根烟。
昏暗的天色中,他正看着她。
她无语了片刻。
一个幽灵,叫作琴酒的幽灵,在街头和夜色里游荡。
琴酒取下烟,微微眯了眯眼睛,审视她:“你想跑。”
她说:“我溜达一下。”
他手指一动,抖落了一点烟灰:“哼。”
她耸了耸肩:“行行,你是世界上最强大的X光探测器毫米波雷达。我想兜风,要不来个谁给我开开车?”
伏特加下意识地放下手里的打扫工具。
琴酒重新把烟咬在嘴里,朝她走过来。
她属实是没想到他会有这种行动,懵在原地:“来真的?不是我不兜风了,我随口说说。”
琴酒站定,语调有些不耐烦,冷笑问道:“走不走?”
伏特加目瞪口呆。
千里静海目瞪口呆。
她立刻改口:“走走走,你是世界上最好最敬业最会飘移的司机。”
前些日子她给琴酒当了一个月的司机,现在也总算轮到琴酒给她当司机了?
她自觉地把拐杖交给他,伸出手。
“自己进去。”琴酒说。
她固执又赖皮地伸着手:“嘿嘿。”
琴酒无语地嗤了一声。
他抱起她,端进副驾驶,顺便把烟又塞到了她的嘴里。
她:“……”
这不对劲,这种情况,难道明天要下刀子吗?
千里:(伸出手要扶)
Gin:昨天晚上下手太狠了(想了想还是稍微纵容一下她算了)
千里:(左思右想)这不对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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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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