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尤和姜谙一样,都是泉先,只不过当落尤从海里走出来的时候姜谙已经混得风生水起了。姜谙除了长发还有自由,在陆地上有事业,她什么都有。
可是落尤不同,她既没有长发也没有自由。
曾经落尤也想吟诗赠天下,可是。
“姜谙,你又被拍到了。”
本来还想和姜谙感慨一下自己作为泉先本该有的生活,结果就被夏鸥的信息打断了原本的思想。落尤语言都不想组织了,直接用夏鸥的原话。
“被拍了,”为什么会被拍,被拍到什么了,“医院的事?”
以姜谙今年的经验,她今天才去看盂听雨,那些所谓的娱乐记者最快也会今晚才发出来,不会把肉吃得太快。
夏鸥直接在公司楼下等着,姜谙一到就立刻和她说明情况,解决方案让姜谙自己想是最好不过的。
“可是你要考虑好现在的局面,以及如果你不做出点声明的话会有什么后果,你以为那些娱记都是吃一天的流量吗?”
“现在的什么局面。”
被拍到的是姜谙第一次遇见盂听雨的那天,那些娱记也是不要命,一个劲地跟着姜谙拍。拍到了姜谙在水里泡着,拍到盂听雨下去把她拉上来,拍到盂听雨出入姜谙家。
现在在风口浪尖上的是娱记报道因为公司的不公对待,所以姜谙就想不开去跳海。
第二天, 所有人都不知道前一天都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提过姜谙的事情。
唯有落尤,因为事情是姜谙做的,“我可算知道你为什么没有绯闻了,哎,姜谙,你是不是经常这么做。”
姜谙具有管理时间的能力,如果有些事情除了泉先一族,别人都记不住的事,那么一定和姜谙有关。
所以,现在姜谙想杀盂听雨。
“这是谁送来的,好香。”余愿在说盂听雨桌子上的汤。
盂听雨指了指身后,“喏,主人在那呢。”
是姜谙。
余愿有多震撼,盂听雨就有多疑惑。她和姜谙还没有到那种生病了每天去看护,又送吃的又倒水的关系。她还没有喝汤,一直在回忆姜谙那些奇怪的举动。
“不喝吗,冷了就没有口感了。”
盂听雨也不好再拒绝,余愿有点害怕现在的局面,说:“组长,那我先出去给宋樾打个电话。”
那是鱼汤,姜谙用鱼尾熬制的。泉先浑身是毒,那些毒查不出来,这也就是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死在南时域都是因为中毒。
终于看着盂听雨喝下了那碗汤,“喜欢吗,明天再给你带。”
明天,已经没有明天了,过不了今晚,盂听雨就会悄无声息的死亡,是法医又怎么样,死后也不会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她们之间是无仇恨的,一开始确实觉得盂听雨不会威胁到自己,不过是她想的不全面。有个明晃晃的事实,盂听雨她胆子大,指不定在某一天还真的能察觉出什么。
姜谙没有继续停留,病房又恢复了原本的寂静。该用什么样的话去描述出姜谙对待她的特殊,盂听雨不知道。没有见到姜谙之前,她对姜谙一直是欣赏,一种在音乐方面的欣赏,可当她见到姜谙之后才发现姜谙整个人都是具有诱惑力的。
“组长,”余愿见盂听雨从卫生间出来之后就一直在发呆,叫了几声也没回答,“组长,你在想什么呢?”
“在想,像姜谙那样的人也会有烦恼吗?”
世人皆有烦恼,可她不一样,她是姜谙,她是与众不同的。
面对姜谙多么友好就证明的她有多不信任,她没有鱼汤让宋樾去检验,但是她可以让宋樾去把所有能熬制鱼汤的鱼都买了。
盂听雨从小就爱喝鱼汤,所以她多多少少能分辨出一些鱼汤用的是哪一种鱼熬制的,可是她的味蕾记忆中从未出现过姜谙的这一种。
车子开在回家的路上,而她的心里还一直想着医院的那个人,在想会不会盂听雨现在已经断气了。
姜谙可不是坏人,她只是不想有人威胁到自己,不过演戏就要演全套,第二天她依旧去医院,她在路上就已经想好了接下来该发生什么。
不过事实并非是她想的那样,她本来以为盂听雨昨天就该死了,没想到现在还能在交谈工作。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除非,“除非盂听雨她也是泉先。”
落尤的这一句话不得不让姜谙陷入沉思,最后还是转个弯,不可以把事情想得那么不合事理。盂听雨怎么可能会是泉先,如果她盂听雨是泉先,早在姜谙在南时域取景那天就能发现姜谙的秘密了。可如果她不是泉先,喝了汤,她怎么可能不死。
怎么想都不对,可能再继续想下去,姜谙会以为盂听雨就是奇迹的。
落尤也感觉奇怪,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说,喝下了泉先的汤,不到三个小时一定会中毒死亡,而且不可能会出现特殊情况。这让她也对盂听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对姜谙来说,盂听雨真的很奇怪,“不然你什么时候找个时机问一下,或许她真的是泉先呢。”
“不行,如果她不是呢,这样很冒险。”
姜谙嘴上说着“如果不是”,可是心里已经确定盂听雨绝对不可能是泉先了。即使她再没有观察力,如果她真的是泉先,在姜谙拨动海水的时候她就该知道姜谙是泉先。
终于等到了病房里的人出来了,姜谙努力保持淡定走进去,一开口就问:“昨晚睡得怎么样?”
“睡得很好,多亏了你的鱼汤。”
盂听雨,我好像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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