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秦公迁怒于你?”
顾言廷的话引得秦灵又是一阵委屈:“嗯,爹爹训斥我,说是我没有照顾好他,才会导致他现在昏迷。”
“秦昇被打与你何干系?”平日里顾言廷也不是没见过秦公训斥秦灵,有些说辞确实让人挺不解的。
想到上次秦灵受得教训,顾言廷不禁有些同情她。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个想法,他在想若是带秦灵离开这里,她肯不肯走?顾言廷伸手搭在她的肩上,再三犹豫后,还是问出心里的话。
“灵儿,你可愿意与我一起……”
“言廷,你怎么在这里?”
一道声音响起,顾言廷转头望去,顾夫人正朝这边走来。
“母亲……” “顾夫人。”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顾夫人眼睛盯着秦灵肩上的手,顾言廷察觉到母亲的视线,尴尬的收回手。
“方才,见灵儿伤心,我便问问缘由。”
“可问出原因?”顾夫人看向秦灵:“灵儿也到了该婚配的年纪,终日在这府内,想必也是无聊。有机会,还是要出去走走的。”
顾夫人这话看似如平日里长辈的关心,可实际上却是话里有话。第一,你每日待在府中,能有什么伤心的事。第二,你年纪不小了,要懂得男女有别。第三……那最后让她出去走走的话,似乎是暗示顾言廷,她听懂了那未说完的话。
秦灵垂下头:“谢顾夫人关心。”
“娘,您怎么过来了?”顾言廷不想让顾夫人再继续说下去,故意引开话题:“您住的院子不是在东边吗?怎么会来这里?”
“昨天夜里睡得不好,原本想散散心,谁知碰到了你们俩。”
“这一路走来,我听下人们在说什么有关秦昇伤势之类的话,秦府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是……”“是秦昇。”顾言廷抢过秦灵的话,继续说:“方才灵儿也是正在为此事伤心,秦昇昨夜外出后,被人打了一顿,至今还在昏迷。听闻秦公请了很多大夫来,皆束手无策。”
顾言廷知道顾夫人因为他儿时发生的事情,至今对秦灵都不喜欢。他不想让顾夫人增加对秦灵的误会,所以,只得抢先说出这番话。
顾夫人挑眉,“只是被人打一顿,怎么会一直昏迷不醒?怕不是被人下毒了?”
“爹爹也是担心昇弟被人下毒。”秦灵这才接话:“但那些大夫都请来了,却瞧不出个所以然。”
“这么严重?”顾夫人想了想,望向自己的儿子:“廷儿,你不如去请青山派的两位贵客帮忙给看看。”
顾言廷当下马上理解了顾夫人的用意,那两位若是能治好秦昇,秦公一定会感激。而那两位又是顾夫人请来的,秦公自然而然会对他们的态度有所改变。至少,不会再像之前那般冷漠。
“好,那我和灵儿去找她们。”
顾言廷见顾夫人脸上闪过不悦之色,又解释道:“毕竟男女有别,她们住得院子,我不方便进去。灵儿是女子,她去更妥当些。”
顾夫人点点头:“嗯,你们快去吧,我先去看看秦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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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上午,秦府大门口不时有人进出,显得格外忙碌。府门口停下一台轿子,秦府管家出来迎接。从轿上上来一白胡老翁,管家上前伸手接过他肩上的药箱。
“刘大夫,您可算是来了。”
悬壶堂是凉州城内最有名的医馆,其坐馆大夫刘翁更是医术高超,妙手回春。刘翁年岁已是九十二高龄,自打前几年,他便不出外诊看病了。秦府少爷接回府后,一直昏迷不醒,秦公请来好几个人,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无奈之下,只好派人去悬壶堂,恭请刘翁入府。
刘翁捏着衣袖擦擦额头上的汗,心中也是无奈。这秦府派人去医馆接他时,他正为人接骨疗伤。医治完那人,秦府的人便催促着他上轿,真是一刻都不得歇。这一路轿夫紧赶慢赶,晃得他胃里翻江倒海,真是苦煞人也。
刘翁见管家神色匆匆,心知定是府中重要之人需要医治,医者仁心,他也不敢耽误,不由的加快步伐。摆摆手,示意他带路:“走吧。”
“好,您随我来。”
管家又提了提挂在肩背上的医箱,走到最前方带路。
两人一路行至后院,才到别苑拱门那,便遇上从里面出来的两人,脸色似乎都不太好。神色沉重,还有些慌张,站在房门口的秦公正来回踱步。
刘翁认识出来的那两位,几人相视无言,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见此情形,刘翁知道里面的情况不容乐观。
“见过秦公。”
刘翁走过去,正要朝秦公拱手行礼,被他伸手拦下,直接一把扶住他胳膊:“您请进,快来帮忙看看小儿。”
刘翁见他如此焦急,也就顾不得什么礼数,点头应道,任由他拉着胳膊进了屋。
径直走入内室,床边还站着两名大夫,眉头紧锁,彼此交头低声说着什么。刘翁见两人面生,想来应该不是凉州城内人士。那两人的身影刚好挡住床上的人,刘翁又上前走了几步,待看清床上那鼻青脸肿的一张脸后,不由一愣:“这是……”
“昇儿不知是招惹到什么人,竟被打成这副模样。待我查出是谁,必报此仇!”
刘翁听闻,没再说话。沉默着拉过秦昇的手,手指搭在脉搏上。
秦公见状,闭上嘴不再说话,生怕吵到他,耽误看诊。秦公对一旁站着的两人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其中年轻一点的人似乎要讲话,另一人暗中拉拉他衣袖。两人朝秦公行礼后,直接离开。秦公对那人的欲言又止,有些耿耿于怀,但碍于刘翁正在看诊,强压下了心中的疑问。看刚才那两人的样子,怕是也没有什么良方。已换过这么多大夫看诊,皆束手无策。如今,唯一的希望就在刘翁身上了……
过了一会,刘翁收回手。稍加思索,伸手扒开那紧闭的双目,静观了一会儿,又执其手腕,复而再诊其心脉。秦公一脸焦急的站在一旁,此刻的他心急如焚,又不能打扰刘翁。
待刘翁收回手,从床边起身。秦公上前,急切地问道:“如何?晟儿这是怎么了?是中毒还是生病?”
刘翁摇摇头:“依脉象来看,像是普通风寒之症。”
“像是?”秦公问到关键:“只是像是,那实情是如何的?”
“敢问秦少爷昏迷有多久了?”
“今儿早找到他时,已经昏迷。”
“只有脸上有伤痕,别处可有外伤?”
“府里下人为他沐浴时,并未发现其他外伤。”
刘翁神色凝重,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医者不得胡说,虽心中有猜疑,却并不能肯定。所以,刘翁沉默了。
“要不,您再仔细给瞧瞧?”
刘翁可是秦公最后的希望了,秦公可不想自家儿子一直这样昏迷下去!
这脉象的确蹊跷,时重时缓,确是一般风寒之脉。可秦昇这昏迷之症,实属不符脉象,更不能确诊是风寒。如此来看,真是难以言断。
“秦公,不如您先出去稍等片刻?”
秦公看了眼床榻上的人,点头应道:“那就有劳您了。”
师妹:这章怎么没有我师姐!
师姐:这章怎么没有我师妹!
作者:别急别急,下一章都是你们的!
奴家给小主们请安,这章补昨天的,晚上有二更~请小主们收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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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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