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呢,你也可以,因为我们是规则。”麦法兰坐起来,“不过就算你知道,你也不会去用,你最喜欢看人们自己做自己的事。”
我不得不承认,或许在莫妮卡跳下去时,我可以抓住她,让她活下去;我也可以告诉林,让她不用自卑;我甚至可以强硬的拥抱洛,让她不用极端。这些都不是需要用“规则”才能做到的事,但我没有做。
我不冷血,我认为会难过就不叫冷血,我一直很悲伤,只是没流泪而已,所以我一直很悲伤。
我希望那些是他们自己做到的事,她们都是孤独的人,孤独的人最容易跟自己和解了,因为没有任何外来因素。
或许是我出现的时机不够早,或许是她们身边的人不够温柔,总之,就是这么多的“不恰好”,导致了悲剧。
“你还记得我们之前的相遇吗?”我问。
————
“好了,该你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她笑得温柔。
“被杀死的人。”我说。
她将手腕处绑着的布条分给了我一个,并缠在我的右手手心处,“我希望你做救世主时,你的血不会流得到处都是。”
“我想要吃掉你。”我冷不丁地说。
“什么?”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想要吃掉你,把你整个吞下去。”我很认真地说。
“为什么?”她笑了。
“因为我喜欢你。”我是这么想的,我是这么说的。
“好吧,但你不能吃掉我,妈妈会生气的。”她说。
————
“听着,只要是发生过的事,我都会记得,倒是你想起来的都是片段吧。”麦法兰说。
我们现在正走在大街上,街上的人穿着像是贤者。
“那这是哪里?”我问。
“虚无,不是告诉过你了吗?”麦法兰的右手手腕以及部分小臂绑着布条,“更形象一些,我俩诞生的地方,世界之『胎』”
“我们要去哪儿?”我眨眨眼,回过神来。
“哲学最经常表现出来的形式是什么?”她反问我。
“辩论?”我不太清楚。
“我最瞧不起的就是辩论,双方辩手各执一词,妄想用个例去反驳个例,最后赢的只有两种理论——符合当下的,和过分理想的。”麦法兰一脸鄙夷,“符合当下的理论就是过时的,如果思想不超前,那便是过时;过分理想的那位选手啊,还在睡觉呢。”
“我讨厌哲学。”我说。
“我也是。”麦法兰靠在我的身上,“那是无聊的人讲的废话。”
“所以我们要去哪儿?”
麦法兰斗篷里面也穿的是贤者。
“当然是听他们传教啦,”她从我身上离开,“顺便去伸张正义。”
“为什么去那种地方伸张正义?”
“因为那里面的人都罪大恶极。”
那座建筑的外观像极了古罗马斗兽场。
————
“你这样可不行,动不动就吃了谁什么的。”她说。
“我控制不住它。”我说。
“它是什么?”
“我的想法,我的情绪。”我皱起了眉头。
“我可没法吃了你,但可以帮你平衡一下。”她抚平了我的眉头,“你愿意吗?”
“这是应该的吗?”
“我不知道。”
“我愿意。”
她与我额头相抵,我感觉我失去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再睁眼时,她的头发变成了灰色,我的也是。
“单从外表来说,我们完全相同。”她说。
“但从各种意义上来说,我们完全不同。”我说。
“我拿走了你的部分热烈,还你了些许冷静。”她说。
“你确定不是冷漠吗?”我说。
“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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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里有他们的准则——坚持真理,摒弃谬误。”麦法兰指着门前的石碑说,“任何事物都不绝对,也没有明显的界限,真理或者谬误,在时间上保持相对。但时间对我们来说无用,因为我们已脱离了物质,所以说真理并不存在,谬误也不存在,那只是说出来的话。”
“你说事物之间没有界限,却被人们认为是互相联系的准则。”我说,“事物之间不会相互决定。”
“就像联想,看到苹果想牛顿,看到香蕉想猴子;但二者本就是相互独立的,香蕉决定不了猴子,牛顿可以失去苹果。所以说联系就是刻板印象,是强词夺理。”麦法兰收起斗篷,她的脚下是鞋子。
“要是想笑就小声一点,万一被听到就不好了。”麦法兰又像是那种邪恶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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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堂里安静又热闹,布道者在台下激情演讲,我和麦法兰混迹在人群中,虽然我俩的主要目的不是这个。
“离得好远,那人长的有点面熟。”我说。
“你知道洞穴理论吗?或者毕达哥拉斯,算了,那就是个宗教组织,你知道苏格拉底吗?”麦法兰说。
“最有名的贤者,怎么,那人是苏格拉底吗?”
“不是,只是觉得他们一样蠢。”麦法兰冷笑着说。
旁边的人有意无意地看了她一眼。
“他在说什么?好奇怪的口音,”我小声说,“他们窃窃私语的声音太吵了。”
“在讨论正义呢,要不然我们干嘛来这?”麦法兰踮着脚向外看。
“你怎么看待正义?”我漫不经心地问。
“不好说,我不喜欢这个词,因为我始终找不到它的定义。或许是做坏事做错事的人受到了惩罚。”
“那做了好事,做了正确的事的人呢?”我问。
“被知道。”
“好吧,你确实比我明智,在某些方面上。”我说,“不过你犯了个逻辑错误,不能重复定义,你还得解释是非善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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