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约书亚(3)

“你知道那个国家存在了多久吗?”我问。

“五十多年?”罗德格里斯说,“在后面一段时间内,亚历杭德罗都不怎么露面了。”

“那统治结束的标志**件是什么,你还记得吗?”我引导着问。

“业界人士的一般想法是**的人民主动投靠附近国家,不过我感觉大厦倒塌更合适。”她说,“当**人主动推倒大厦,代表亚历杭德罗在他们心中的信仰崩塌。”

“不,那大厦是自己倒的。”我的话音刚落,一根枯木就从天而降,直接砸在车的前挡风玻璃上,“哐当”一声巨响震得耳膜发疼,紧接着气囊弹起,一些碎玻璃趁势四处飞溅,划过我和她的皮肤,之后眼前只有白茫茫一片,在昏迷之前,汽车已有爆炸之势。

————

醒过来之后已经天黑了,头痛的要死,里外双重受击。我用手撑着起身,一边报废的汽车还有一些小火苗在燃烧,其余的部分都被烧的焦黑。

罗德格里斯不在,我叫了两声她的名字,除了被惊起的鸟,余下没有任何生物回应我。

我的右腿骨折了,现在伤的更严重了,夹板断裂甚至有些小木屑扎进了肉里。我从肇事者—枯木上掰下一两根粗细适中,足够坚硬的树枝弥补夹板的位置,再撕下裤子上的布条固定住。

罗德格里斯大概是被抓走了,为什么没抓我呢?可能是他们以为我已经死了,现在不是卷土重来了么。在这个世界里,我的自愈能力似乎被抑制住了,现在只能拖着病体残躯行走,还是说这里的底层逻辑是这样,不能走捷径?

向前走,村庄就在不远处,死气沉沉,灯影摇曳,风一吹就扬起沙尘。

还没走进去,就差点被悬挂在门口路灯上的婴儿尸体偷袭,风从我的背后吹来,将尸体高高吹起,等到我走近了就不吹了,尸体从天而降,差点砸我脸上。

风干的,而且尸体鼓鼓囊囊,我用小刀划开他的肚子,里面全部都是种子,泡了血的种子,尸体里面的内脏都被掏空了。

看来婴儿失踪案真的和这个村子有点关系,我继续向里走,有一处住宅没关门。

谨慎地走进去,里面黑漆漆的,一点光亮都没有。打开便携手电筒,一些趋光性虫子就围了过来。我在客厅晃了晃,沙发上有一具蜷缩的尸体。忍着恶心把它移开,里面是一具婴儿的尸体,因为方才的晃动,有些风干的东西碎裂落在地上。

再仔细端详一下尸体,大概可以判断出是个女性,衣不蔽体。从骨骼上看,是个体格不大的青年女尸。环顾四周,墙边柜子旁散落了很多纸张,大多都泛黄,字迹也不清——实际上也没什么字,都是一些乱涂乱画。用断裂的地板,把粘在一起的纸挑开,有几张带着字的纸埋在下面,周边的字迹完全模糊,只有中间的才能辨认出内容,大概的意思应该是威胁,和孩子有关。

最下面一张像是广告,纸的质地都不太一样。由此可以猜到,尸体应该是被骗到这个地方,然后遭受了一些非人的待遇,最后和孩子双双殒命。至于孩子的身世,大概是这里人的杰作。

起身时,一阵穿堂风经过,将所有的门猛地吹关上,有点像恐怖片的基本套路。可能我比较矫健,打开后面的窗户钻了出去,慢慢走到侧面,发现门前有两个人在埋伏我,身形佝偻又恶心,像是我在死亡之狱中碰到的那些人。

我悄悄绕到他们身后不远处,举起一个大石头掷了过去,其中一个脑袋被砸得稀烂,另一个被飞来的木板刺穿了脖颈,倒了下去。我从他们身上搜到两把柴刀,挂在身上朝着村子走去。

拖着一条断腿行动十分不便,虽然这个世界会抑制我的能力,但我上次并没有被撞死,必要的时候,我不得不通过自杀来重置自身状态。

村子昏暗又死寂,风声常常伴随着风铃声,夹杂着一些柴被火烧炸开的声音,在这里待久了会神经衰弱的,再深入一段距离便会看见声音来源,一个瘦弱的老头在屋子门口烧着什么东西,远远地看到对方的后背。

我缓缓蹲下准备从外侧绕过去,这边杂草丛生垃圾遍地,能够很好地掩盖身形,走到一半抬头看见那老人不知何时将身体转了过来,看起来像是在盯着我,我不敢轻举妄动,蹲在原处大气不敢出,直到不远处传来钟声,老人这才回到屋子里。

我有些应激反应,胃里翻江倒海,好歹是忍住了,钟声大概是来自教堂,否则这破村庄不会有这东西的,教堂在整个村子的最后,被风车挡住了,而要想穿过风车必须经过麦场,从那里经过很容易被发现,我又向外侧走了走,找到了麦场旁的私人牛舍,可以从那里绕过去。

我扶着断腿,缓缓挪进牛舍。浓重的粪味与干草腐烂的气息瞬间裹住鼻腔,牛舍里没有牛,取而代之的是一些不知道装了什么的笼子,被厚重的牛皮布盖住,一些血腥味慢慢地弥散开来。

风从破损的屋顶漏进来,卷起细碎的草屑,落在我脖颈后,凉得像冰。摸到木架旁,我才看清阴影里是个生锈的铁桶,里面装着半桶发黑的不知是什么东西。

我屏住呼吸,侧耳听着牛舍外的声响:风车早已停转,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模糊的狗吠,很快又沉寂下去。判断安全后,我扶着木架站起身,断腿的刺痛顺着神经爬上来,我调整了下重心,将重量移到左腿,慢慢走向牛舍后方的通风口。

通风口比我想象的宽,刚好能容一人侧身通过。我先将柴刀递出去,再用手撑住边缘,一点一点往外挪。落地时动作很轻,只有草叶被压出的细微声响。麦场就在眼前,月光下的麦秆泛着惨白的光,倒伏的痕迹像一道道疤痕,延伸向远处的教堂。

我贴着麦场边缘的矮墙走,每一步都踩在麦秆根部的阴影里。月光把麦秆照得泛白,像撒了一地碎骨,脚下偶尔碾到晒干的麦壳,“咔嚓”声在死寂里格外刺耳。

走到风车底下,不远处有人在扫麦壳,嘴里哼着不知名的调子,我把手伸到门前,却发现门被锁住了,暴力拆除又会把人都吸引过来。

没办法,我用柴刀把撞击木门的声音来模拟重物掉落的声音,想要吸引村民开门检查情况,那人停下工作,喃喃自语地走过来,“有老鼠吗?”边走边从兜里拿钥匙。

我早就躲在了草垛的后面,他也不会想到走这么远来看有没有人,等到他把钥匙插进锁孔时,我用力把柴刀扔过去,直插在他头上。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还有此等好事?

我在虫族监狱写小说

宁得岁岁吵

不小心与嫡姐换亲后

道姑小王妃

<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
×
世界人
连载中八百字的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