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龙凤玉佩,朕赐给老七和苏相家的千金。”
待看清玉佩的样子,众人皆是十分诧异。
传闻这是皇家每代储君才有的龙凤配,太子的脸色已经黑成锅底。
“七皇子,苏小姐,还不谢恩?”
谢含真埋头苦吃,没搭理他们。
突然,周围的一切,都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连声音都归于寂静。
“什么情况,林沐风?”谢含真看着众人投过来的艳羡目光,心里毛毛的,手里的八珍烤鸭都不香了。
“在入魂术里,我们若是做出和书里不一致的行为,影响后续,世界便会暂停。如果行为十分违反剧情,世界可能会崩塌。”
听林沐风说完,谢含真便感到自己脑海中有一股指引,让她和温照接旨谢恩。
“按照脑中指引做便是,这本是人物自己的情节。”
林沐风看向谢含真,目光如冰雪般清冷,却在看到她时略显柔和,他传音道:“不用担心,静观其变。”
“嗯。”
两人并肩而立,被迫迎接众人的祝福。
皇帝十分开心,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极为心疼这个儿子,他对着旁边的太监低语几句。
太监满脸红光地离开,还对温照(林沐风)投来奇怪的目光,像是在说:七皇子真是有福了。
不多时,大太监给林沐风送上一个玉盒,盒子里是一枚丹药。
“七皇子殿下,恭喜了,这是陛下的丹药,特地赏赐给您的!”大太监说得喜滋滋的,兰花指都快翘上天了。
谢含真以多年修仙的鉴赏水平判断,那玉盒就是个劣质玉盒,连丹药的灵气都锁不住;丹药就更别提了,灵力驳杂,手法低劣,吃下去没多少用,还会积累不少丹毒。
她朝林沐风摇摇头。
林沐风传音:“故事里,温照是吃了,无碍,影响不到我们本体。”
黛青色常服的七殿下,谢过赏赐,一口吃下丹药,皇帝见儿子如此,便开怀大笑。
他自知很多老匹夫暗地里说修士迷惑圣心,对他的丹药、修炼极为抵触,所以他对面不改色,毫不推拒吃下丹药的老七是极为满意。
只是可惜了,终究是怀璧其罪。
宴至后半夜,林沐风被灌得七晕八素,清冷的眸子泛着迷离的水光,谢含真看得心痒痒,她伸手出去——
摸了摸他滚动的喉结。
“唔,别闹,真真。”他轻轻捉住那只作乱的手,看向谢含真的眼神迷蒙又诱人,深处还有藏得极深的占有欲。
“你醉了,温照。”谢含真角色扮演得很上道,自动带入苏灵竹。
“是,灵竹小姐。”林沐风轻笑配合。
谢含真倒吸一口气,别笑,她怕自己手脚不听使唤。
“你真是……让我说什么好!”苏灵竹的便宜老爹出场,看着女儿一副为了男人不值钱的样子,他唤来好几个侍女:“小姐醉了,赶紧扶她回去休息。”
“哎,不是,我没醉。”谢含真被几个高高的侍女架着,回头看向林沐风,恋恋不舍地离开。
“没事,明日我来相府找你。”林沐风传音的声音都有些飘忽。
她实在不放心这只醉兔啊。
次日,林沐风熟门熟路翻进相府千金闺房。
谢含真还没起,她穿着小吊带睡裤,在床上滚来滚去。
别说这相府千金的床是真舒服,比她修仙界的小木床舒服多了。
她完全被床绑架了,根本起不来。
“林沐风,你动作挺流畅嘛,翻过几个小姐闺房?”
“咳,别闹。”林沐风看向谢含真,娇嫩的皮肤,披散的长发,笑盈盈的脸蛋,像魅惑人心妖女。
瞬间视线挪开,游离起来,一副不敢看人的样子。
“心虚了?好家伙,你还真翻过?”谢含真走到他面前细细打量。
见他目光躲闪,觉得甚是新鲜,她往前走一步,他便退一步,她往前再走一步,他便再退一步,直到他撞到身后的墙壁。
谢含真踮起脚给他来个狠狠地壁咚:“怎么,是有什么事难住我们无所不能的剑修大人了吗?”
“未曾。”连脑袋都偏向一边。
谢含真双手捧着他的脸扶正:“怎么,我是魔鬼,你不敢看?”
林沐风额头跳了跳,忍无可忍:“把衣服穿好。”
谢含真这才注意到自己的穿着,确实稍微少了那么一点点,但也不至于吧,他们好歹是现代人……
“林沐风,你修仙修啥了?小时候暑假我还这么穿着和你玩游戏呢。”
那怎么能一样,他那个时候,根本,没有……
他心跳有些快,见罪魁祸首一脸无辜地捧着他的脸,突然有些想让她知道厉害。
他靠近谢含真,两人呼吸近在咫尺,这次轮到谢含真吓了一跳,不自觉的松开手,后退一步。
攻守逆转,林沐风一步一步把妖女逼到床边。
他看着傻愣愣的谢含真,垂着眼说道:“你在别的道友面前也这样吗?”
谢含真松了一口气,嬉皮笑脸:“不至于不至于,主要是我们什么关系啊,你说是不是?”
林沐风忍无可忍,靠近她,撑着一只手,将她锁在床头,忍耐道:“你知不知道……”
他嗓子暗哑,靠近谢含真,在她耳边低语:“我是个男修,不是你的垂耳兔。”
谢含真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说得很是自然:“你和垂耳兔不是一样的吗?”
“垂耳兔会这么对你吗?”他伸出一只手划过谢含真的脸颊,将她零散的乱发别在耳后,大手捧着她的半张脸,拇指在她眼下轻轻摩挲。
谢含真眼睛一亮,口不择言:“卧槽,你终于开窍了!”
暧昧气氛碎了一地,林沐风额头突突直跳。
他顿了顿,努力回到话题,说:“可是我担心开窍的还有别人。”
“别人?谁?”
“你那些小道友们。”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沙哑,像是为不能参与她的曾经而感到失落。
“道友只是道友啦,你可是我独一无二的道侣林沐风呀。”谢含真握住他放在自己脸上的手,蹭了蹭。
林沐风皱眉看向角落,气息都有些不稳,他拧眉问:“但是我觉得你好像更喜欢垂耳兔,忘记我是你道侣这回事。”
说完,两只萌萌的耳朵从发顶穿出,随着林沐风的呼吸轻轻晃动。
她不自觉地摸上去,被皱眉的某人躲开,林沐风淡淡地看着她,像一只气鼓鼓的兔子。
“你果然更喜欢兔子。”
“别生气了沐风兔兔。”
林沐风瞥她一眼,没说话。
谢含真捧着他气鼓鼓的脸:“怎么老吃自己的醋啊。”
林沐风眼神幽深,一只手按在床头,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脖子,低头在她额上留下一个灼热的吻。
“我是你的。”他说。
“啊,是……”谢含真心跳如鼓,疯了疯了,他怎么这么犯规。
“你不许再喜欢别人,兔子也不行。”剑修脖子都快红透了。
“啊,沐风兔兔也不行吗?”
“不行。”眼见着兔子就要炸毛,谢含真表示下次见到兔子一定拿来做冷吃兔。
谢含真的小吊带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因为靠在床头的关系,又露出一截好看的腰身。
林沐风脸突然爆红,他移开目光,转过身去:“穿好衣服,我们交换一下信息。”
“哦。”
忽冷忽热,男人心海底针啊。
一夜过去,谢含真和林沐风基本打听清楚了,苏灵竹是当朝相国苏相的女儿,见到七皇子一见倾心,一路倒追,最后追夫成功。
而七皇子是小时候走失,然后流落在外的皇子,后来考中状元面圣,才被认了出来。
皇帝似乎对这个孩子心生怜悯,多有亏欠,对他比对太子还好。
这也导致太子对这个七皇子多有不满。
苏相也是皇帝极为信任的臣子,两人的订婚可谓是皆大欢喜。
只是皇帝沉迷炼丹长生,圣体日渐亏空,想来是活不了多久了。
朝中重臣纷纷各自站队,局势波云诡谲。温照不欲争夺皇位,只是他不争,不知道皇帝死后,太子会不会放过他。
“你说,这是观云城城主的故事吗?”谢含真托着下巴思考。
从一个走失的皇子变成献祭一城城民的疯子,中间发生了什么?
“极为可能,这本诗词也许写的就是温照的事迹。只是我们时间不多,需要再选取其他几首诗词,拼凑始末。”
“那我们去下一首诗?”
“嗯。”
可惜没有走成。
温照的小厮偷偷前来报信,说圣旨传到七皇子府 了,宣他进宫。
谢含真有一种山雨欲来的直觉,她看向林沐风:“若是在书里受伤,会伤到本体吗?”
“不会,但是神识上可能会感到一些痛楚。”他对谢含真温柔一笑:“不必担心,这是好事。”
确实如此,与其去乱选诗词,身在有主线情节发展的故事里,更容易得知有关温照的真相以及——对付他的方法。
“你若有事,便传音于我。”谢含真压下心中的预感,碰了碰林沐风的兔兔耳朵:“记得把这个收起来。”
兔子耳朵抖了抖,他回答:“遵命,大小姐。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回来。”
他说完,便转身离去,黛青色衣衫在晨光里渐行渐远。
一种不好的预感快要将谢含真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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