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曲白一动不动盯着打量的商阙停下手里的动作，看过来，“怎么了？”
在看到商阙那张脸时，曲白心情有一瞬间的复杂，他摇了摇头说，“没有，看你挺忙的。”
“还好。”商阙顿了顿，“你要是无聊的话，我可以陪你聊天。”
“不用。”曲白低下头看电脑，“你忙你的，我忙我的。”
商阙哑然，定定地看了曲白几眼收回了视线。
“宿主。”系统问，“我们现在怎么办？还要按照执笔者的想法来驯化……吗？”
如果曲白想要做，系统也会支持曲白的行为，毕竟在它看来，虽然有着相同的基因碎片，可能他们是同一个人，但是这些于它来说都不重要。
“……你很蠢吗？”曲白无奈扶额，“如果我继续驯化他们，让他们成为傀儡，与世界同质化，最后结束一切之后你会怎么样？”
系统沉默，它没想过，它问，“如果执笔者只想驯化主角，那么为什么还有商淮聿？”
“你自己想想，如果是你，你是什么样一个人。”曲白问。
系统喃喃，“我诞生了自我意识，知道执笔者对我不利，我会留下后手不要成为执笔者的傀儡。”
因为……他有必须保持清醒的理由。
所以商淮聿出现了，一个创造了黑客论坛的第一人，他会在必要的时候为商阙创造困难，让商阙保持清醒。
“既然他们与你是一个人，那么代表你的力量被分化出去，你最后也会被执笔者回收。”曲白说。
系统低声说，“那要怎么做？”
“执笔者既然这样在意……”曲白勾唇，“那我就偏要毁掉他的这些数据傀儡，让这些世界瓦解，还这些人自由。”
“还有……”曲白微微闭了闭眼，“收集你的碎片，然后组合，让他回来好了。”
系统有些茫然，他问，“他……”
“是我的狗。”曲白恶劣地笑了一下，“最简单粗暴的办法就是让碎片们对我臣服，百分百的把心交付我，然后给予他们最绝望的一击，我就能把他们带走。”
系统轻声问，“宿主说的他是你那个世界的天道吗？所以……我也是？”
“对。”曲白淡淡的开口，“是我杀了你，还要做我的忠犬吗？”
系统温驯极了，它说，“我永远是宿主的忠犬。”
“宿主想要做的事情，我都会为宿主打理好。”
“我会为宿主掩盖痕迹，让执笔者无法发现。”
曲白用一个月时间写了两段代码植入系统体内。
“一段是检测碎片好感度和虐心值的代码，另一段是碎片容器。”曲白说，“碎片们的好感度到达百分之百我就能把它们装入容器带走。”
系统盯着好感检测度上的数据，微微皱眉，“商阙的没满？”
“商阙这个人最理智冷静，没满才是正常的。”曲白说，“我比较惊讶的是，商淮聿的居然满了？我本来以为只是停留在了百分之八十左右，毕竟按照那个人对我的感情，百分之百他是不愿意离开我的。”
系统说，“愿意……只要是宿主的话，他都会照做。他的虐心值也是最高的。”
曲白没理后面那句，他微微挑眉，“都会照做？”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有些确实是做不了。”
曲白意味深长，“啊？懂了。”
系统彻底沉默了，它觉得再说下去，它会把自己绕进去。
肯定是因为碎片切得太多了，让它面对曲白的时候才会这样嘴笨。
系统又想，商阙脑子肯定不正常，既然本来就喜欢宿主，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反而不愿意交付百分百的好感度？这样他们就可以迅速去往下一个地方。
系统思忖着，毕竟按照它的想法来，无论宿主对它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即便是杀了它，它也是永远不会对宿主绝望的。
不会绝望，但是虐心值可以刷的，因为太在意，反而曲白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他本身。
就算是虐心值刷不了它也会想办法帮助宿主刷上去，它想早点恢复人形和宿主一起。
…
说曹操曹操到。
曲白刚和系统说了商淮聿的事情，他下楼就看见了商淮聿牵着杜宾站在花园旁边。
“嫂嫂在家啊？”商淮聿笑容灿烂，“看来我运气很好，碰上了嫂嫂。”
杜宾撒欢了蹭到曲白腿边，曲白摸了摸杜宾的脑袋看向商淮聿，“运气是不错。”
曲白没有对自己冷嘲热讽，商淮聿有些受宠若惊。
“既然你来了。”曲白转过身，“跟我上楼。”
商淮聿一愣，跟了上去。
“嫂嫂今天找我有事？”
曲白回头看了商淮聿一眼，笑容微妙，“商淮聿，你喜欢我？”
“嫂嫂不是问过了？”商淮聿说。
他今天穿着蓝色的衬衣，还打着领带，看起来像个成熟稳重的大人。
“喜欢我什么？”曲白又问。
商淮聿没说话。
“说不出来？”曲白又问，“你的喜欢似乎有点廉价。”
商淮聿抬头看着曲白，曲白站在高高的阶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商淮聿，你看你连喜欢我什么都说不出来，这样的喜欢我不需要。”
“喜欢本来就是没有理由的。”商淮聿觉得领带勒的他有些难受，他扯了扯领带，声音微沉，“你要让我说，那我可以说，什么我都喜欢。”
“即便是你恶劣地戏弄我。”
商淮聿果然算不得成熟，曲白笑了笑，只是这样的质问，他的虐心值又上升了。
商淮聿大概是最好收集的碎片了。
“你知道我恶劣，那为什么想不开要喜欢这样恶劣的我？”曲白笑意不变，“我可不仅仅是恶劣。”
“我还很坏。”
“有多坏？”商淮聿问。
“上来。”曲白说。
商淮聿喉结微动，他跟了上去。
曲白关了门，靠近了商淮聿，他才发现商淮聿身体似乎有些僵硬。
“你怕什么？”
曲白也不矮，但是商淮聿长得太高了，以至于他要仰起头来看着商淮聿，这让他很不爽。
“坐下。”
这语气很像训练一只小狗。
商淮聿却条件反射地坐在了床上，一双眼一眨不眨看着曲白。
曲白低笑一声，手指抚摸着商淮聿的唇，“薄也挺软，似乎很适合接吻。”
商淮聿手指揪着被子，莫名紧张起来，他说，“嫂嫂……”
“嘘。”曲白竖起手指抵住商淮聿的嘴，“可不许说话。”
商淮聿闭了嘴。
曲白夸道，“真乖。”
“商淮聿，你今天回来是做什么的？”
“拿东西……”拿东西是假，看曲白是真，但是不能说出来。
曲白点头，“所以你一会儿是要走的对吗？”
“要走。”商淮聿说。
“是回公司还是去柏林园？”
“回公司。”
“我给你哥准备了一份吃的，但是我过不去，所以麻烦你给我帮他带过去。”曲白昳丽的眉眼弯弯，似乎没看到商淮聿骤然变了的脸色。
“嫂嫂明明知道我……”喜欢你。
“我知道你和你哥关系好。”曲白曲解商淮聿的话，“没进商家之前我就听说了，商阙有一个很拥护他的弟弟。”
不是他。
商淮聿想反驳，但是最终他还是没有，他只是看着曲白，然后说，“嫂嫂想要我帮忙做事，那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些奖励？”
“你想要什么奖励？”曲白问。
商淮聿胆大的握住了曲白的手，然后虔诚得小心翼翼地亲吻手背。
他更想亲吻另一个地方，但是商淮聿都不知道是亲让他感到难过还是不亲更难过。
因为这代表着……曲白在意商阙在意到愿意为了商阙让他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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