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珏不知道商阙在打什么主意，曲白也不知道。
但是系统却非常清楚，它也不知道为什么，看一眼商阙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明明它没有扫描人类心理数据的功能。
“宿主。”系统说，“商阙想压制商珏。”
曲白抬眸看了商阙一眼，后者带着温柔笑容，看起来就是十足的贵公子模样，谁也不知道他患有人格分裂症。
“看我做什么？”商阙问。
“商总长的帅气。”曲白并不吝啬对合作伙伴的赞赏，“赏心悦目。”
商阙含笑，“论赏心悦目还得看你。”
“宿主他骚扰你。”曲白居然从系统的声音里听出了几分不高兴。
曲白微微挑眉，他开始思索，如果系统真的能站到他这边，那他在之后的世界里面是不是想怎么造作就怎么造作。
最开始的愤怒与被背叛的恶心过去之后，曲白察觉到了许多疑点需要在后续验证。
最重要的就是，那个神秘人……
虽然系统现在不可信，但是……至少，可以试试。
这样一想，曲白眸色微微暗了暗。
曲白坐在沙发上说，“商总，既然我们是合作伙伴，那你总该告诉我，你和你母亲到底怎么回事吧？这取决于我对你母亲的态度。”
“我和母亲的关系？挺好的。”商阙眼底又是那种冷清的神色，“她把我当炫耀工具，想掌控我，我当然也是随她的意。”
曲白微微挑眉，“那今天打电话你不知道会气到她？”
“会吗？”商阙微笑，“不会，我可是按照她的想法在走，她怎么可以生气呢？”
曲白轻啧一声不再说这个话题，他大概了解了，商阙和他母亲关系并不好。
“她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坏事。”商阙说。
商阙是真的不在意，商家的人都很自私，他母亲是，他是，甚至连收养的商淮聿也是。
曲白微微点头，“知道了。”
“我办公室没有什么好玩的。”商阙一边处理工作一边和曲白说话，“你想玩什么？我让助理去买。或者要看书玩电脑也行。”
曲白有个想法需要验证，他笑意盈盈，“我没怎么玩过电脑，想试试看。”
曲白脑子里有原主的记忆，对电脑有个大致的印象。
既然神秘人搞出系统这种东西，足以见得他并不是生活在他们那种世界，而是更高维的世界，会比商阙所在的世界再高维一点。
甚至曲白还有另一个怀疑，为什么神秘人能让他穿越这么多个世界进行所谓的任务？
这两个问题都是曲白需要搞清楚的，他可不想不明不白地做些事情出来还不知道缘由。
这些事情，曲白不知道系统知不知道，他眯着眼睛浏览着网页，然后目光扫过一个叫做笔者论坛的链接。
论坛？是做什么的？
下一刻，电脑闪烁了几下，熄屏了。
系统说，“宿主，它的主机是坏的。”
主机是坏的？那开始是怎么打开的。
曲白笑容温和，“系统，这是你的同类，你知道怎么修吗？”
系统没对同类发表意见，它沉默了一会儿说，“宿主，我试试。”
曲白屈起手指轻轻碰到电脑屏幕，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系统的声音有些低哑。
“宿主，可以了。”
电脑又打开了。
曲白重新进入网页，而存在于他脑海里的系统却有些无措。
它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系统都这样，它在进入那台电脑的时候，感受到了宿主的体温和肌肤，是温热的柔软的，和宿主冷漠的性格截然不同。
好奇怪，明明只是一个系统，为什么总觉得和宿主绑定后会有自己是人类的错觉。
系统主机闪烁了几下，最终还是停了下来，恢复了平时的模样。
既然不知道原因，那么就不需要探究，这些小世界的人都是虚无的，只有自己才能和宿主一起穿越无数个小世界。
它和宿主才是一边的。
曲白大致浏览了一下，很快点进了一个叫黑客联盟的论坛链接。
虽然没有玩过，但是他对电脑很有兴趣，系统某种方面上也是属于电脑，如果他把电脑研究透彻了，那么想要研究系统也不是不可以……
曲白笑容微妙，他点进黑客联盟飘在首页最上方有个hot的新手必看手册里看了起来。
曲白相当聪明，否则他也不可能被选中为天命之子，聪明的人学起东西也很快，他很快举一反三在帖子里和楼主聊起来。
得知曲白刚刚接触电脑，楼主甚至起了惜才之心问曲白要不要做自己的徒弟。
楼下一水儿的卧槽，曲白微微挑眉，难道这个楼主很厉害？他注意到楼主代码前还有个固码hy。
曲白搜索了一下，大概知道这个hy在黑客联盟的地位，属于黑客排行榜前三之一，在论坛特别受欢迎。
曲白又顺便搜了前两个，其中一个引起曲白的注意。
固码鱼白，说话风格极为犀利，一针见血，但是他却从来不主动发帖，总是混入其他楼偶尔解答一下。
这种说话风格让曲白想到了宗玄。
虽然沉默寡言，但是说话毫不留情面，简洁明了，一针见血，纪元隐被说过很多次。
曲白想到宗玄，脸色不太好，他以前从来没想过，给他递刀跟在他身后沉默寡言的忠犬会是宗玄的分身，所以沈栕对他动心了，宗玄便出关来。
这些其实都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他们会是天道，让曲白自幼厌恶反感的天道。
仿佛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曲白知道的那一刻什么都没想只想吐。
“宿主，你又不开心了。”系统说，“需要我帮你讲个笑话吗？”
“不需要。”曲白不再想过去，他面无表情，“有这时间，你不如关机休眠，不要理我。”
系统又沉默了，它并不想休眠，它只想看着它的宿主。
商阙频频抬头看向曲白，但是无论他看了几次，曲白都像是毫无反应一般手指敲打着键盘。
到底是装得还是真的？商阙思考着开口，“小白。”
曲白疑惑的抬头，“干什么？”
商阙问，“需要我帮助吗？”
“不需要。”曲白有些嫌弃商阙打扰他，“我很忙，你也可以继续忙你的，不用管我，毕竟你忙我也没打扰你。”
商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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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一只野兽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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