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怎么还不醒,陈太医可否再瞧瞧。”
“小姐是怒火攻心加之湖水冰寒,两相刺激就迷了神志,要是想让小姐即刻醒来,待我针灸。”
你觉得手背上传来一丝疼痛,继而是酥麻感,顺着臂膀传到胸腔,再到头顶、脚底。
正欲睁眼,又似被什么力量拉扯,登时堕入黑暗。
系统:“现在有一段前情作为帮助,是否现在查看。”
系统的声音响起,一听对完成任务有帮助,你立刻同意。转眼间,情景变化,亭台巍峨,鸟兽翱翔,宫墙外探出一株梨花随风摇曳,似雨似雪。
顾时夜依旧是一身铁甲,手中持剑,蹙眉一刀将阻拦其入宫的侍卫截腰斩断。
“不好了,顾将军造反啦,快带圣上暂避。”
顾时夜所到之处燃起滚滚浓烟,地上积水仍在,映出片片火光。他右手执剑,左手拿着明黄的圣旨,身后是他这些年在烽火之间出生入死结成的兄弟。
皇帝听闻顾时夜带刀入宫且不辩是非杀人,早已暂避至地下密室,却不知这密室就是顾时夜参与设计。
石门落下,皇帝抱紧妃妾蜷缩角落,顾时夜如杀神再世走到他面前。
左手一扬,皇帝处死沈家满门的圣旨垂落在地。
“你的旨意我已办到,如今是履行承诺的时候了。”
不等皇帝辩驳,剑光一闪,已经身首异处。
看着滚落在地的人头,顾时夜神色自若,角落妃妾的哭声、尖叫声仿佛从未进入他的耳中。
登上城楼已是黄昏,霞光满天,似烟似雾罩在顾时夜身上,遥望皇城西角的院落,花影横斜,雕栏玉砌,那里是苏合的家。
他缓缓解开剑穗,将其握在手心,“第三次了,命定之说我绝不相信。”
语毕,他从城墙一跃而下……
“不要,顾时夜!”
你惊起,南星急忙半扶着,拿出帕子为你拭汗。
贵妃椅上假寐的云茹听见你的呓语,言语间涉及楚国公家的世子,赶忙吩咐积雪将其余医官打发走,只留宫里的刘太医上前诊治。
看着面前被称为刘太医的人给自己诊脉,又细细端详面色,你心中疑惑,瞥见站在床头的云茹,面容白净,双眸似水,一身烟紫色的软罗绸缎,腕上带着透可滴水的玉镯,她的身边浮现出几个半透明的字,上书“付云茹,苏合之母”,不多时就消失不见。
“夫人,苏小姐已无大碍,这些日子不要受到刺激,半月就可恢复如初。”
“多谢刘太医,积雪,送刘太医出去,稍后呈上谢礼。”
你还没反应过来,脑子里乱哄哄的,方材亲眼瞧见顾时夜如落叶般飘下城楼,鲜血如注,又想起前世苏合曾拿剑自刎,冰凉的触感还在脖颈。
“阿娘,我这是怎么了?”多了解情况才是完成任务的关键,而且能再见顾时夜本来就是你不可多得的机会。
“乖女儿,你在容府意外落水,已经昏迷三天了。现在感觉哪里不舒服?”
“阿娘我没事,您不用担心。我……”
二人说话间,外间叮铃咣当热闹非凡,“女儿,爹爹来了。”
苏亭立在屋外,“女儿,爹爹能进来吗?”
身为当今丞相的他早年从武,后朝廷收权,武官在地方话语权不大,导致他郁郁不得志,只得从文,之后仕途坦荡,短短十年坐到丞相之位。因着从文又习武的经历,平日里行事颇为坦荡,阵势极大,却又注重细节,自你八岁之后,进出你房间都会在门外询问,也不再干涉女儿私交。
“爹,快进来吧。”
苏亭听见急忙推门进来,却被门槛拌了个正着,亏得云茹扶他一把,这才整理衣服,泪眼婆娑看向你。
云茹面色有些凝重,问道:“乖女儿,当日之事还能记起什么?为何会滑落池塘,与你一同赏花的容慕楠又去了哪里?还有”,她走上前来,压低声音,“你与楚国公家那位不睦已久,方才却喊他的名字,落水之事与他有关?”
“女儿?”苏亭试探着在你面前摆手,“你阿娘太着急,你刚醒,这些事情慢慢想,我只说一句,无论真相如何,涉及到谁,只要他敢害我的女儿,我定要与他拼命。”
“又在这里说些舞刀弄枪的话,小心吓到女儿。我已经细细询问了当日的奴仆,没什么疑点,大概就是湖边脚滑,意外而已。”云茹似乎想到了什么,也不再追问,只拿这个漏洞百出的借口及时堵上了苏丞相的嘴。
苏亭不信,还想说什么,被云茹一把拉走,临走之时不忘安慰你,让你好好休息。
二人走后,你将南星遣出,看着桌边熟悉的剑穗,淡淡地说道:“不是意外。”
……
令泽川看着顾时夜将屋里多年的画像搬到院中,又拿来库房珍藏的风筝、扇坠、面具、花灯等等玩意簇成一堆,接着蹲下身掏出火折子。
“哎,这是又疯魔了不成?”
“没有,我清楚的很。”
令泽川按住对方的手,无奈对方力气实在大,只能整个人坐在地上使劲。
顾时夜无奈,只能松手,“我的东西,如今不喜欢,想烧了,不行吗?”
“这些东西平日你宝贵的很,我没记错,去年夏天柳家公子错倒了半杯酒在这花灯上,你便对他大打出手,而后”,他凑上前来,低声说:“又偷偷派人暗中将他送到了象姑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那又怎么了,我现在就是不喜欢。”说罢作势要把那花灯点着。
令泽川真的很想大哭一场,这祖宗许是烧糊涂了,要是真让他烧了,只怕清醒过来要怪自己不拦着他。
“烧吧,你要是想让她倒霉,让她生病,就烧吧。”
“什么?”顾时夜脸颊通红,只着中衣站在院中,如今已经入秋,没一会就打了三个喷嚏,让他稍稍冷静下来。
“民间传说嘛,你一向宁可信其有。”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顿了一顿,又默默将物品搬了回去,只是这次全都放在了库房最里边,连带着以往天天要看的画像也压到了樟木箱最底层。
处理完一切,他才觉得嘴里苦涩,眼内干燥,头中嗡嗡作响,双腿无力,胳膊酸疼,几乎要倒。
令泽川一直观察着顾时夜,见他此刻放松警惕,一个刀手想将人打晕抗回屋里。
不料手刚抬起,就被顾时夜紧紧制住,他眼底清明,手腕结实有力,“想偷袭我,你还早呢!”
说罢,手腕一松,整个人霎时倒了下去。
令泽川见状大叫,“祖宗啊,你不让我偷袭,倒是自己晕了。”
见对方这次是结结实实晕倒了,环视一圈,确定刚才的东西已经全部收好,这才唤来顾时夜的书童诃子,二人将顾时夜架回屋去。
“令公子,多谢您了,我们世子平常不这样,这次闹得动静这么大,多亏您。”
“无妨,等他醒来,借他的名号去青莲坊上略坐一坐就好。去请府中大夫瞧瞧吧。”说罢起身出门,看着院内落叶萧瑟,暗叹口气,缓步离开。
整座汴京城无人知晓,纨绔世子顾时夜爱慕着他明面上的苏合,整整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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