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黛掐算着时日,拿出抖搂的大蚺尸体皮子,给金子阳与自己一人披一点,从千颜镜里出来,又幻化成了大蚺,在水中伫立,等待着救援。
花如黛撞过去,挑挑眉道:“欸,你泡了那么多小女孩儿,男孩儿泡过没有?”
“什么?!!”金子阳惊讶的都能跳起来了。
“哎嘿,你连老身都有脸撩拨,撩拨个帅小伙怎么了?!!!”花如黛理直气壮。
“你!你!你说话简直了,与那村口大娘无异。”金子阳往远处缩了缩。
“哎呦!”花如黛又挨上去,“别介啊,你要是想叫我大娘就直说,我压得住。”
金子阳:谁懂啊,只是因为她的脸接近她,却被无语到了!
“你还真是传统,我还以为你们小年轻都放得开欸!”花如黛自己喃喃着。
忽而,顶上传来墨岱的气息:“黛黛,你在吗?”
花如黛眼睛一亮,疯狂的吐着蛇信子:“哎嘿!我在我在!”
墨岱挥袖而下,手里赫然多了把剑,只是抬手只间,繁茂的枝叶被劈下来,阳光照耀下来,花如黛眼睛一晃,还有些不适应。
金子阳出于教养,警惕的护在花如黛身前,死死看着上空。
周围的森蚺皆是四散而逃潜伏在暗处,见不得光。
树干上的鸟兽野妖都四散而逃。
夏燚看着,非常不解:“怎么没人啊,这还立.着两条大蟒?”
此话一出,墨岱与阿溯皆是防备的仔细瞧着。
墨琅玕却是眼睛一红,看着幻化成大蚺的花如黛,哭的稀里哗啦:“师姐!”
花如黛吐吐蛇信子:“次奥,不用哭的那么感人,也没死啊。”
夏燚:“这是花如黛?那旁边那条总归是不好的了吧?”
墨琅玕却咬牙道:“那是金子阳!”
阿溯:?!!!
墨岱:?!!!
夏燚皱眉:“谁?不是,你怎么认出这两条光滑滑吐蛇信子的就是他俩?”
花如黛抬起头,可骄傲了:“他要是连我这都认不出来,他就白喜欢我了。”
二人也得见了天日,飞到空中,才幻化成了人形。
墨琅玕也不嫌花如黛一股子泥土腥臭味,就过去挨着,也不抱,毕竟人还是清清白白的姑娘。
“师姐,我以为见不到你了,你咻一下就没了啊——”
花如黛拍拍他的肩:“好了,小事儿一桩,还有,我记起了一丢丢的事,回家给你和师尊说,就是怕你不要生气啊。”
“不会,你回来了就好,我不生你的气。”墨琅玕抽噎着。
阿溯看了看,最后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花如黛,花如黛只给她一个通灵道:“我找到了,不必担心。”
阿溯瞧着人多,怕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也不仔细问,得了金丹便是好事。
金子阳道谢了,与几人分道而驰。
夏燚看着花如黛与他,花如黛与花黛很像,也与自己有几分相似。
夏燚喜正红,花如黛亦然;夏燚不喜小家子气,花如黛亦是光明磊落;夏燚因为与花黛有几分相似便被黄琪排挤,花如黛亦然是。
墨岱还是那一身紫衣白发,头发分上下两层,上层用紫色发带随意松散扎起,下层随意披散,他素来喜爱发带,省事,亦是花黛喜他这般。
夏燚一身红衣金环,花如黛却是红衣红纱,头发亦是用红纱红绳拴好,皆是同种美,却有别样不同之处,可谓美的各有不同,却都是大气之美。
“咱应该回去能赶上晚饭吧,不然琉月及筓那晚饭老丰盛了。”花如黛张口还是离不开饭。
“哎呀,你个饿死鬼托生的,走,救了他两个女儿,他要不给饭吃,倒是他的不周了,不过你得让师尊先看看,有没有受伤什么的……”
墨琅玕一如既往的唠叨。
“你别啊,我就这样,别说了,怎么了,我没病,就……”
墨岱与夏燚也去了勖勉宗。
花如黛趁没人,把金丹递给了阿溯,便走了。
阿溯心里感激,欣喜若狂,便是回了房。
院内鸟叫蝉鸣,一副生机勃勃之景,却还是没有生机。
阿溯迫不及待的施法运转。
阿溯感觉到自己体内有股力量进入,渗透,流失。
海月姬的脸上出现了渐渐出现了血色,皮肤与关节都不再僵硬……
海琉月气势汹汹的质问花如黛与墨琅玕:“我的生辰,你们不打招呼的就走了?”
花如黛与墨琅玕点点头,丝毫不在意。
“允城很担心你们,你们知不知道?”
花如黛与墨琅玕点点头。
“那你们还这样?”
花如黛与墨琅玕点点头。
“老实说你们这几日去哪儿耍了?”
“钓鱼,不,应该是钓蚺。”
“蛤?”
此时,屏风前——
“如今,竟然能见到老墨你!自她没了,你也没什么消息了。”海鲜笑意盈盈的给墨岱斟茶,头上的冠玉熠熠生辉。
墨岱摇着扇子,道:“是啊,你们的女儿也那么大了。”
这不,互相揭短。
海鲜就知道,只要是说起花黛,墨岱便是怎的都要戳人心窝肺管子。
“好了,住几天吧,好不容易来了!”海鲜也不在意墨岱的言语。
“不了,我找到她了。”
海鲜斟茶的手一滞,缓缓抬眸,却是反笑道:“你,也是,你的白发也不是凭空得来的,心结了了,怪不得你气色好了许多。”
“嗯。”墨岱拿起满的要溢出来的酒盅,干了一大口。
在一旁听的一愣一愣的夏燚:。。。
屏风后——
试图打岔过为什么突然不见了的花如黛:“要我说,我家栏杆就是好,自己从小养大的,够放心,哪怕我成了森蚺,他也认得出我,也还是那感情,嘿嘿!”
海琉月还是年纪小不抵事儿,瞬间欣喜道:“什么!你终于不嘴硬了,别说,你们二人夫妻相也是有的!”
慕容允城见着墨琅玕的脸红样子,嘴角压都压不住,也帮腔海琉月道:“是啊!”
墨琅玕很开心,花如黛在湖里泡着时,她能骄傲的说出来自己认得她。
他们之间,也是不能用喜欢来形容了,而是爱。
喜欢,是我想和你进一步了解,而爱,才是我能包容你的一切,哪怕你想当个野妖。
桎梏被打破,少年的热忱化作呵护,不再羞涩呢喃,而是狂风骤雨般歇斯底里。
墨琅玕只觉得自己没用,若是自己再强一点,就能保护住花如黛了。
他也不怪花如黛比他多活了几十年,毕竟若是有心,便是平坦无阻的,若是无心,借口便是怎的都会有,甚至有时只是无足轻重的小事。
海鲜设宴,招待几人。
酒足饭饱之后,花如黛拉墨琅玕与墨岱一起,设了结界。
“这么神秘,我可期待到底是什么秘密了。”墨岱笑的情况,摇着折扇,更显风流。
墨琅玕也一脸认真。
“我想起来我那时候就好像飞升了。”
墨岱:!!!
墨琅玕:!!!
墨岱一口茶差点呛出来:“什么时候?”
“飞升那条件不就那几个嘛,什么无私奉献,舍己为人为苍生啥的,就黄忆安联合邪修灭门那会儿,我只身护宗门,不记得失,真心想着宗门里人好,我死了,然后嚯一下就飞升了,只是我尸骨找不到,上不去,然后按照当时义愤填膺和社会价值观的影响,我就觉得我应该报仇啥的,所以现在就有了我这个执念。”
语毕,花如黛摘了手套,此时,她的手已经不见踪影了。
墨岱惊讶的叹息,想着不亏是花黛。
墨琅玕惊讶:赶不上,根本赶不上,我保护不了她了,目前短时间,不,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只有花如黛只奇才祖宗保护得了自己的份儿!我要闭关,我要修炼!
“所以,现在。”花如黛郑重其事。
“我们得。”墨琅玕接话道。
“找你的。”墨岱清冷的声儿传来。
“尸体。”花如黛点点头。
“师姑,你怎么来了?”慕容允城问道。
“那掌门也邪邪乎乎的捣鼓什么菜的,都癫,癫点儿好,我也能出来玩(躲清净)。”夏燚吃桑椹吃的满嘴黢黑道。
沧澜宗——
黄忆安看着手里的邪花苗苗,狂笑不止。
院内的龙井一如既往的和黄琪斗着嘴。
夏燚大弟子看着这一切:造孽啊。
陆人甲扫着落叶,今天是他和陆人乙当值,“你说这掌门怎么也邪乎了起来?”
“不知道啊。”陆人乙摇摇头。
黄忆安嘴里念叨了着:“当年,当年他就是拿了这个邪花让全宗门都失了心智,她花黛着了我一次,就会着第二次,一定会……一定会,掌门的位置还是我的!哈哈,都是我的,都是我的,谁也不能和我抢,不过就是个女的,还不是要我们男的来挑大梁,哈哈!哈哈!你斗不过我的,花黛,你斗不过我的,斗不过!永远!永远!”
而这些言语,黄琪与龙井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为了干巴老头黄忆安斗嘴。
看着这一切代管宗门上下的夏燚大弟子:毁灭吧,没救了,这已经不能用癫来形容了。
陆人甲:“哈秋,怎么感觉有人要干.掉咱呢?”
陆人乙摇摇头:“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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