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提前选取位能力足够、关系也不错的前辈,给他们带路,就显得格外重要了。
至于这个前辈是谁?
林风远想都没想,就把孟听安跟云绗的名字一起勾了上去。
作为本次给云绗创造休假条件的报酬,在几人的历练期间,会先行负责带木也回到修云宗,熟悉禁阁的文职工作。后续会再找机会,让其跟着孟听安学习一番。
木也学习过程中产生的其他问题,除了问孟听安,也随时可以问云绗。
至于自己……已经给木也规划好了道路,也不用再做更多了,倘若真的大包大揽,对他其实并没有好处,而且什么都她做了,那要木也干嘛?
至于苗赢,虽然这场历练看似在游玩,但该有的训练,其实都没有落下。
就算苗赢在后续的宣传工作中逐渐落入下乘,但凭借着绝对听从命令的超强执行力,孟听安试过了就绝对不会放弃的。
不过这也得是在苗赢晋升出窍期以后的事情了。
现在的云绗,对这个呆头呆脑的师妹,就只有一个深刻印象。
那就是她写文章的文笔,极其简陋粗俗。
作为炼药师,在最初看到苗赢和渡泽云合写的那版翻译版并按时,他当即就体会到了和孟听安感同身受的前途无亮。
后面这玩意得到了普遍的认可与推广不说,苗赢还在林风远的帮助下,依靠的这份成绩,一举拿到了推荐信后,云绗理智上可以理解,但心中还是有些瞧不起。
自己努力耕耘了那么多年才拿到的东西,是被另一人轻而易举便得到了,心有不爽,是人之常情。
尤其是在看到林风远还委托他,带看不起的人的哥哥进几个工作的时候,云绗还以为是自己近期的工作时间太长,不小心睡过去了,做了个噩梦呢。
再猛掐了自己好几下,发现这份委托不是梦时,云绗原本还想找林风远好好聊聊,让她不要滥用特权,随意给其他人开后门。
毕竟林风远这个年纪,总是容易喜欢争强好胜,逞英雄。
但林风远直接在云绗开口劝告之前,就直接抢先提出了一场面试邀请。
倘若云绗觉得木也没有这个资格,那林风远就主动放弃。
但倘若木也表现优良,可就得替林风远干上好一段时间的活了。
当然,事实上是证明,林风远是对的。
而云绗也并非输不起,他也就真的因此尽心尽力的带起了木也。
但对于苗赢,她可真的没什么反应。
而云绗也觉得,如果是武职,以苗赢的天赋,那肯定是没什么问题,但放在文职的宣传岗?
那可真的还挺难的。
这一次事情主要是占据着诈骗案涉及人员广大、地区幅度差异大的优势,但日常的宣传,苗赢是很难比过那些浸淫了多年的老枪手的。
云绗其实也能算出来,林风远大概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先让苗赢插入禁阁,后续再用其他的机遇操作一番。
虽然路子不太寻常,但这也不是林风远第一次不走寻常路了。
至于现在这个场景既是林风远推动的,也是云绗默许的。
云绗也想看看,苗赢在律法与大义灭亲的这一个课题上,会做出怎样的回答。
这个问题常见的回答无非就那么几个:
一,不能做到无动于衷,但却可以为了维护律法的公平公正性,做到大义灭亲。
听起来很理想很官方,但也只是一个中等评价。
二,是绝大多数人的内心想法,却鲜有人敢说出口——做不到,条件允许的话,会帮助减少甚至减免惩罚。
虽然听起来自私,但也是现实。即使在禁阁会得到低分,但只要敢于说出口,只要能力合适,就有很大概率会被尹云泽捞走。
第三个答案,是孟听安当初抽到考题后,答出的高分回答。
不会做到无动于衷,但是根据事件的影响程度,来决定判决力度。法律目的并非是正义,而是为了保证绝大多数人的利益,所以对公众影响和外恶劣的,轻罪也按重罪判。倘若重罪能够保护甚至成就绝大多数人,此时的违法行为将不再责众,也不急于惩罚。
核心意思就一点:给予惩罚只是施行的手段,维护稳定才是主要目的。
原本云绗以为,苗赢大概会从前面两种答案中,选择第一种官方回答。
但她的回答,却让人眼前一亮。
苗赢先是坦荡地承认了自己的局限性,“是啊,你没有说错,我确实也做不到无动于衷。老实说,当我最初得知妈妈的想法的时候,我确实很慌张。”
听到这里,萧父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轻蔑表情。
但苗赢毫不在意地继续解释,“但叔叔让我明白了一件事。我以为‘聪明’是绝大部分人最需要的东西,若是想要再进一步,似乎无论如何都离不开这一‘聪明’。但我们之前都忘了,‘聪明’虽然时常与上进并行,但比起最大程度的聪明,我们更需要学会压制住内心的贪婪。”
苗赢指了指那堆用各式值钱物的小山,“我们之前对于禁阁的理解,都是用责罚来维护正义。但并没有意识到,当内心用来限制贪婪的规则,被这些利益逐渐简化后,人们对使用暴力和强取豪夺的态度,就会变得越来越宽于律己。妈妈他们并没有使用禁术,并不是因为我们家有多么高尚的情操,而是因为我们知道,做错了事情会挨罚。大部分人会自觉遵守律法,靠的也不是信念与自觉,而是触之必罚的案例警告。这也是我认为不能放过你的原因。”
可惜萧父想听到的,并不是这一番话,他直接朝着苗赢啐了一口,“呸!虚伪至极!买卖同罪,有本事你就拿着苗玉清开刀啊!有本事就让你哥成为那个案例!”
进入了结丹期后,苗赢早已跟着林风远学会了用灵力裹挟全身以用于护体,所以这口唾沫,并没有被喷到,她只是用遗憾的眼神看着萧父。
“虽然你觉得我是在瞎猫哭耗子假慈悲,但我并没有忘记过,小时候,叔叔你是一个极好的人……所以我是真心希望,像叔叔这样的悲剧,可以靠着重罚的警告,来最大程度的减免发生。这些案子并非是由我负责,所以判决也并不会成就于我。如果能大幅度减少类似案件,让更多人免于哀伤,那么这件事情,至少在现行的法律看来,是正确选择。”
在萧父确定自己成为了被放弃的选择后,忍不住痛骂苗赢是个无情无义、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他一肚子的脏话还没有发泄完,就感到脖颈处传来了一阵细小的尖锐穿刺感,眼前很快就发黑,像其他人一样沉寂了下去。
苗赢刚想感谢云绗的解围,但一对上他的视线,就发现云绗正在用震惊的眼神盯着她。
他刚才没有听错吧?那个笨蛋师妹说的什么?
虽然苗赢的话很零碎,但核心思想却是:给予重罚是法律的警告手段,减少犯罪是法律的主要目的。
这成功的与孟听安的答案不谋而合了。
不是?!这一套说辞是林风远特意让她背得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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