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少场戏看。
再说,徐家明高中担任班长,大小事上帮过她不少,一顿饭,还是吃的着的。
付轻屿笑了下,“那就麻烦老同学了。”
“走吧,我去开车。”徐家明走在前面给两人带路,“你们是过来玩的?”
付轻屿:“不是,他受邀参加艺术节,我顺便过来玩。”
徐家明没看祁放,笑了下,“我们这个展是这两年办的最大的,布置装饰这些,弄了一个多月,任务重啊。”
付轻屿听出来了,给主办方打工的。
徐家明闲话不少,多数在吹嘘自己,除了脑回路奇特点,没什么坏心眼。付轻屿想套什么话,稍微一点,他自己就开始滔滔不绝。
出了展馆,徐家明去开车,付轻屿和祁放原地等了会。
祁放看着徐家明离开的背影,背头、小西装、亮皮鞋和露在外面的大手表,透着两字‘成熟’。
“像买保险的。”
付轻屿这才反应过来,祁放半天没吭声了。
“奇亚的西装,挺挑人的,也得看搭配,领带选的太花哨。”付轻屿看着徐家明的背影,“他买大了。这款西装,袖口露出小节衬衫会更显层次和气质,裤脚的堆积会显得有些邋遢。”
奇亚是个奢侈品牌,几万块的西装,正常来说,肯定是要合身才好看,徐家明可能是打折买的,或者是人瘦了。
“好有见解。”祁放盯着付轻屿,不喜欢她目光停在徐家明身上,“你喜欢看男人穿西装?还是喜欢穿西装的男人?”
付轻屿认真想了下,“看情况吧。”
祁放追着问:“什么情况下喜欢?你说说。”
男人穿西装被压的时候,还蛮有看头的。
付轻屿心里这样想,嘴上只说:“特殊情况。”
特殊情况?祁放想象力匮乏,一顿苦思,没能想出付轻屿嘴中的特殊情况。
徐家明落下车窗,鸣了下喇叭,“上车吧。”
祁放手疾眼快地坐上副驾驶,宁可恶心死自己,也不能给徐家明机会。他看向付轻屿,装模作样地说:“我晕车,让让我。”
付轻屿看破祁放的小心思,只是点点头,去后排坐着。
祁放给了徐家明一个要死不活的微笑,“麻烦了。”
徐家明没看他,笑着说:“没事,照顾小辈嘛,应该的。”
祁放没说话,给了张黑脸。
徐家明选的餐厅很有格调,原木风装修,绿植鲜花包围,暗黄调灯光,桌上还摆了个小灯笼。
圆桌不小,祁放坐中间,徐家明和付轻屿面对面,开始了一场诡异的饭局。
每道菜上桌,徐家明都要从材料原产地介绍到加工步骤,比二十年的老厨师还专业。除了炫耀‘眼界’,还要炫耀自己,从大学到工作再到薪资待遇,全方位展示一遍。
提到工作上的事,付轻屿跟他有些共同话题,有的聊。
老同学见面,绕不开以前学校那点事。祁放插不上嘴,只能在一边听着,化悲愤为食欲,灌了徐家明一瓶好酒。
上酒的时候,徐家明逗祁放,说小孩不能喝,又吹嘘自己小一万块钱的葡萄酒。一个没注意,酒见底了。
一瓶洋酒进肚,祁放喝得急,开始没什么感觉,听着两人闲谈,后劲逐渐上来,晕晕乎乎的。他一手撑脸看付轻屿,整个世界都在转,连耳边的声音都在转。
“啪嚓——”
随着筷子落到桌上,付轻屿伸手拖住祁放的脸,将人往后放,倚靠在椅子上。
对话突然被打断,徐家明一愣,又转头看向酒瓶,空了。
徐家明瞧了瞧祁放,“醉迷糊了,还挺能喝,干了一瓶。”
付轻屿怕祁放乱动,一手搭在他胳膊上,防止人东倒西歪摔下去。听徐家明一说,她抬眼看向酒瓶,笑着说:“这单,我买。”
徐家明急忙拒绝,“不让女生买单是我的原则。小钱,别客气,老同学见面,开心最重要。”
徐家明虽然爱吹嘘自己,但不是说虚话的人。人在外面飘,多个朋友多条路,付轻屿也没跟他客气,“我这人情先放这了,有需要的地方,别不好意思张口。”
“没问题。”徐家明笑笑,“现在怎么安排?我送你们回去,还是?”
没订房,也没订票,让徐家明一问,付轻屿也没想好该回哪,“不用了,他朋友来接,我还有其他事。”
徐家明结账,又絮叨了几句,才离开。
祁放走路晃晃悠悠,好在还能听懂话,付轻屿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付轻屿搀着祁放,在附近便利店买了水和酸奶。
饭店不错,就是地有些偏。夜色中,一条街看不到头,没什么门店。
付轻屿带祁放坐在路旁的长椅上,想等他醒醒酒,顺便拿起手机,看了看酒店。
长椅靠背低,付轻屿怕祁放一不小心仰过去,紧挨着他坐的,让他靠了靠。
冬天的夜,没风也足够冻人。祁放寻着热源,又往付轻屿身边贴了贴。
付轻屿察觉到他动作:“难受了?”
祁放嘴张不开,黏黏糊糊地“嗯”了声。
付轻屿:“叫你贪人家酒喝,难受着吧。徐家明这瓶酒不便宜,你可别吐了。”
祁放脑子里乱七八糟,反应慢半拍,出声嘟囔:“我好烦他,我好烦徐家明,你别和他说话了,我好烦他,我烦死他了。准备这么久,想让你看看我,全被他搅乱了,烦死他了。”
“烦就烦吧。”付轻屿心口被他捏着,拆了块糖。
祁放听见声音,非得要,付轻屿架不住酒鬼闹,让给他吃了。
祁放意识半梦半醒,咬着糖,嚼碎往下咽,“见到徐家明,你不和我说话了,只和他说。我喝他酒怎么了,我喝他酒你心疼了,你说我,你跟他有说有笑的,你还说我,你怎么对我这么坏。”
可能是醉酒的原因,祁放说话有些大舌头,语调也一顿一顿的。付轻屿笑了下,“我对你坏?”
祁放头靠在她肩上,拱了拱,心里的委屈就压不住了,非要借着酒劲吐出来,“你出去玩,不想我,不给我发消息,你吊着我,你还不让我喜欢你,你怎么这么坏呢。付轻屿,你怎么这么坏呢。”
付轻屿动了动肩膀,怀疑祁放醒酒了,“说什么呢?酒醒没?”
“我没醉,我清醒着呢。”祁放声调高了几分,试图证明自己没醉,“付轻屿,你太坏了。你这么坏,我还喜欢你。”
“那你真是太厉害了。”付轻屿在他面前伸出两根手指,“这是几。”
祁放看见好几根手指在眼前晃,耐下心来数,“四。”
付轻屿收手,喝傻了,确认无疑。
祁放安静下来,不知道是说够了,还是酒劲上来了。
“要不要喝水?”付轻屿问他。
祁放喃喃道:“不要。”
付轻屿拆了瓶酸奶喝,想着还是定个酒店,明天再回去。
祁放老实一会,又开始乱动。
“别耍酒疯。” 付轻屿拿着酸奶,被他闹地撒了一手,“你看你动的,弄了一手。”
付轻屿转头找纸巾,手指上被什么东西划过,湿湿的,热得烫人。就这一下,从她心尖麻到头皮。
祁放脑子迷迷糊糊的,像找到了什么宝贝,只是舔还不够,又吸又吮,不仅把酸奶吃了,也把付轻屿的手指尝了个遍。
半晌,祁放终于放过她的手指,呆呆地瞧了几眼,举到付轻屿面前邀功,“看,都干净了。”
指关节被他吮得发红,付轻屿看了眼,甚至还感觉祁放的牙齿舌头在上面磨。她没喝几口酒,这时却感觉酒劲上来了,全身热得慌,迅速把手撤了回来。
祁放很不满意她的反应,醉了酒的脑子又转不过弯,呆愣一会,朝人肩膀砸去。
“你就不想我吗,我可想你了,我真的好想你。”祁放挨在她肩膀,想往人怀里躲,一转头,眼泪先掉了下来。
滚烫的泪掉到付轻屿脖颈,都已经冰凉了。
付轻屿脑子里正乱着,又被这滴眼泪砸的一颤,偏头看了眼他。
祁放鼻尖泛红,睫毛上挂着泪珠,也不说话了,泪水顺着泛红的眼尾流个没完。任卷舒实在不忍心,手指给他蹭了蹭泪。
都说‘男人三分醉,演你到流泪’,付轻屿是真信了。不知道祁放几分醉,她心里是真受不住了。
付轻屿叹了口气,“喝傻了,说梦话。”
祁放半梦半醒脑子努力接收信号,“是做梦啊,怪不得,还能靠着你呢。”
付轻屿无奈笑了下。
祁放抬了下头,在她耳朵下边喃喃,“你亲我一下吧。”
付轻屿吓了一跳,耳根子都被他说烫了,蹙着眉头说:“祁放,你到底醉没醉?”
“我不要你这个语气,你跑到我的梦里来,你还欺负我。”祁放撑起身看她,眼神有点散,目光从付轻屿的眼睛划到嘴上,“你出去跟别人玩得开心,我做个梦,你还来说我。你知道我这两个月怎么过的吗?心里想你想的难受,就算你亲死我,都难受的那种……”
他话没说完,唇上落了一丝冰凉,很快就撤开了。
酒精的加持下,祁放有点傻了,直愣愣地看着付轻屿,眼底的泪水都变得亮晶晶的,冒着傻气。他伸手碰了碰嘴唇,像是不敢信。
付轻屿抿了下唇,太冷了,唇瓣都是凉的,心却被祁放捂热了,捂得迷迷糊糊,不受控制了。
付轻屿知道两个月不见面多难受,她只是觉得难受是正常的,难受过去就好了。
祁放舔了舔嘴唇,像是个讨到甜头的小孩,又往她面前凑了凑,“再亲一下。”
色令智昏的事有一次就够了,付轻屿偏过头,“不行。”
祁放撅了下嘴,撑着身子往付轻屿面前绕,用鼻尖蹭蹭她鼻尖,“你太快了,我都没反应过来,最后一次,行不?”
付轻屿听这话,莫名有种上火,头偏得更远,“不行。”
祁放不追了,开始委屈,“你是不是嫌我烦,一点都不喜欢我了啊。我都快没办法了,我都不知道咋追你了。我就知道你嫌我烦了,我咋这么烦人呢……”
付轻屿心里酸一阵紧一阵的,怎么听都难受,心想:“她怎么把人为难成这样了?”
祁放垂着眼,往一旁撤了撤,做出要拉开距离的架势,“不招你烦了,我也烦自己。”
付轻屿受不了祁放这么说,委屈到她心里了,明明挺好一人。
祁放一边给她喂甜枣,一边给她心口捅刀子,让她整个人快撕裂开了,也不想管那么多了。
付轻屿一手按住他后脖颈,将人拉倒面前,“张嘴。”
祁放直接呆住,话听不懂了,嘴也不会张了。
付轻屿捏着他的嘴,直接吻了上去
祁放不会接吻,不知道怎么配合,嘴里被搅得酥酥麻麻,费力追着她的节奏,忍不住吭了两声。
付轻屿吻得太凶,想将他那些委屈都夺过来,嚼碎吞了,不留余力地翻弄。
这个吻越发深,祁放开始受不住,他的嘴唇、舌头、喉咙阵阵酥麻,要不是后颈被按住,整个人早就瘫下去了。
他确实醉了,大脑发出骇人的信号,他快死了,他快要被吃掉了,他开始小幅度地挣扎,可惜后颈的手不放过他。
祁放吭吭唧唧的声音,就像催情剂,缠绕在付轻屿的耳边,让她更加肆无忌。
祁放感觉要窒息的瞬间,这个吻也结束了,冷风贴到他嘴唇上,活过来了。
祁放看着付轻屿,眼尾嫣红,眼神是散的,脸上的泪水,都在诉说他受不住了。
付轻屿给他擦了擦嘴角,祁放嘴巴微张着,还能看见被叼红的舌尖,水汪汪的,满是情.欲。
付轻屿轻声说:“好了,不闹了,梦该醒了。”
她在说给祁放听,也在说给自己听。
祁放缓不过劲,又反应不过来她说的话,又一头栽到她肩颈躲着。
“疼。”
付轻屿捏着他的嘴看了看,没破,“哪疼?”
祁放挣开她的手,躲回去,“疼,涨的疼,付轻屿,疼……”
付轻屿愣住,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地方,仰头叹了口气,“忍着。”
祁放醉得稀里糊涂的,哪能这么听话,就在她耳根子下面闷吭,喘息,叫她的名字。
付轻屿真恨不得自己是个剃了发的尼姑,能心如止水,四大皆空。要不然,谁能受得了喜欢的人在耳边这个样子。
付轻屿之前听过舍友的猫发情,祁放跟那猫比起来,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声音小,每个调都挠在她心尖上。
色字头上一把刀,付轻屿实在受不了了,伸手捂住他的嘴,这才稍微消停了会。
唇上贴了股温热,祁放以为是要接吻,便回忆着刚才的样子,用舌头去找,在指缝中来回寻。
付轻屿的静心功练到走火入魔,心想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祁放找了半天,没有刚才的感觉,以为付轻屿不张嘴,不跟他亲了,气得他叼了下。
付轻屿被他咬疼了,一下子收回手,指根上多了个小牙印。
祁放也消停了。
零下十度的晚上,付轻屿感觉自己能原地自燃。
付轻屿搓了搓头发,之前真是拿自己当和尚了,还想着顺其自然,等祁放退开。现在可好,自己这春心动了,不仅动了,还趁着人醉酒,给人亲出反应了。
付轻屿转头看了眼祁放,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又是喝醉的情况,只要她不说,就没人知道。
不能再失控了,得离他远点。
[墨镜]写爽了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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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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