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丛郁眼睛弯出弧度,看上去十分满意,周渭觉得无法呼吸,他被季丛郁的行为震惊到了,下意识想推开又怕伤害到丛郁,所以选择克制自己的排斥,在无法呼吸舌头酸痛之际拍拍季丛郁的手臂,示意他快松开自己这么多人看着。
二人唇舌分开之际,他瞪大眼睛看着季丛郁,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还是选择了闭嘴。随后又不自觉地低头,捂住自己的嘴。
直到此刻,周渭才有些自觉,季丛郁确实是他男朋友……对他有那种yu望。
真不知如何是好,季丛郁的步步紧逼叫周渭手足无措。
周渭接受季丛郁的交往请求那一刻绝对是认真的,周渭隐隐约约抱着一种想要开始一段新感情来冲淡暗恋带来的创伤。可对季丛郁……不是丛郁不好,只是那种感觉很难描述,他们是很聊得来,遇到困难时刻还会互相依靠求助的朋友,换句话说,在周渭心中季丛郁简直就像亲兄弟一般,所以周渭总觉得自己对季丛郁没有那种感觉。
他们是第一次有这样亲近的举动,周渭真的是被吓到了,那种浓郁情愫,绝对是真的。
周渭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季丛郁彻底搅乱了他的脑子。周渭的思绪混乱,好像是无数条线交织在一起,一瞬间以前从未在意过的细节全部浮现出来。
他向季丛郁倾诉自己对江逸感情时季丛郁的目光,自己工作上遇到困难时季丛郁的细心安慰,以前只觉得是季丛郁温柔体贴,对朋友讲义气,现在想来还是自己太粗神经了,虽然不清楚自己究竟哪里可以获得季丛郁的青睐,一方面觉得有点难搞,另一方面又难以抑制地升腾起名为虚荣的情绪,只要一想到身为平凡人,也会有人在他注意不到的地方,偷偷注视着自己,甚至会嫉妒……说实话,周渭心里窃喜。
尽管对季丛郁唐突的行为感到些许气愤,但他原谅季丛郁了。
周渭捋着自己脑子里纷乱的想法,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季丛郁看着周渭显示错愕,再是被冒犯,然后渐渐平息下去,然后柔和起来的目光,完全不清楚这短短几秒钟,周渭胸中翻起了怎样的波澜。
周渭也在看着季丛郁,他的唇上被涂抹出水渍,看上去润泽善良,像是柔软的宝石。
很诱人。
季丛郁和江逸完全是不同的,周渭很纳闷,自己怎么才注意到季丛郁是一个十分有魅力的男人,而骤然注意到这一层的周渭几乎不敢再看季丛郁,觉得季丛郁的眼神简直就是**裸地勾引自己。
季丛郁只是拄着头,看着自己而已。
周渭觉得脸上的温度在升高,完全不敢抬头对视季丛郁。
周渭彻底明白了,自己恐怕从今以后再也没法用兄弟或者朋友的视角看待季丛郁,他们俩,要么在一起,要么老死不相往老。
不管出自何种感情,周渭非常在意季丛郁,所以他们只能在一起。
周渭仿佛时任命一般,放下了手。
“为什么是这种表情?因为我不是江逸?”季丛郁语气平淡到叫人几乎听不出是嘲讽,仿佛只是简单的询问。
周渭叹了口气,怎么以前没发现季丛郁是这样善妒的人。
这话真叫人不知道怎么回答。
“没有,丛郁你太突然了,吓我一跳。”
这话反而叫季丛郁有些错愕,还以为周渭会对他冒犯的行为生气,甚至是直接离开。
周渭是一个界限感十分分明的人,对别人冒犯他边界的行为几乎是无法忍受的。
季丛郁承认,那一瞬间确实是被周渭身上淡到几乎闻不到的alpha气息挑衅到了,顿时失去了理智,明知道周渭不可能会背着自己做什么,因为季丛郁清楚,出了江逸,没人能触动周渭,意识到这一点的季丛郁更加愤怒,所以才失去理智,顾不上什么绅士风度,只想占有周渭,提醒他谁才是他的男朋友,从来没有人可以无视他季丛郁到这种程度。
嫉妒像是毒蛇,啃噬着季丛郁的心脏。
怎么会这么在意?
季丛郁自认为自己从小到大都是一个情感稀薄,目标清晰的人,爱慕他的人不少,但他从未真正将那些人放在重要的位置上过,充其量只是一个消磨时间的玩具。
他们这种人,玩弄人心几乎是与生俱来的本能。
每每想到这,季丛郁就会嘲弄地笑一下,不管他多么不想,他与那个所谓的父亲确实很像。
一开始只是小小的触动,并未把周渭放在心里去过,周渭对待感情笨拙的可以,江逸明明就是在利用周渭对他的情感,享受周渭的付出,而不需要付出任何报酬,周渭自己就会蜷缩在一个角落了,看上去可怜又可笑。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开始嫉妒起江逸,嫉妒他家庭美满,嫉妒他如此被爱。
而自己无论想要什么都要拼尽全力去争抢,像是野狗一样。
如果江逸是被爱着的话,那就把爱他的人抢走好了,明明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才接近周渭的,到底是为什么会被这样死心眼的男人吸引住呢?
隔着模糊的灯光,季丛郁看着周渭平平无奇的脸,因为慌张更显可笑,可他偏偏笑不出来。
季丛郁的目光描摹着周渭脸上的伤疤。
感觉呼吸有点急促,那道疤是因为自己才留下的。
周渭这边缕清思绪,他做了一个决定,他决定接受季丛郁,或许是想到了自己当年苦苦暗恋江逸的日子,他就在刚刚一瞬间与季丛郁产生了共情,不想伤害他。所以决定要接受季丛郁。
“丛郁,你怎么了?”
周渭看出了季丛郁的不正常,季丛郁轻微颔首,目光从下至上,落在周渭脸上,很是幽怨,兴许是酒精的作用,季丛郁双颊微微发红,看上去可以任人宰割。
周渭赶紧打住自己乱窜的念头,不能再想了。
“喝多了?我送你回家?”周渭关切地询问着。
季丛郁见他没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心里有些不舒服,可见周渭关切自己,又好了许多。
“不是,我的酒量你是知道的。”季丛郁语气幽怨。
“确实。”周渭颔首,他是清楚季丛郁的酒量的,之前应酬的时候见过。
“是我弟弟。”
“他又开始作了?”
季丛郁之前与他说过,季丛郁小时候父亲抛弃他们母子,他从小是妈妈带大的,一直在瑞典读书,大学毕业之后才回国创业,结果自己那个渣爹知道后竟然开始回头找季丛郁来着。
季丛郁心中很不愿意,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妈妈似乎已经放下了当年的怨恨,还劝季丛郁和他父亲相认。
他的父亲在抛弃他们母子这些年成立了自己的家庭,还生了个omega弟弟,听季丛郁零星的描述中,周渭大致可以勾勒出一个娇生惯养,性格娇纵的omega形象。
周渭对这种类型可谓是敬而远之。
尽管季丛郁很少提及自己的家庭,也不说这弟弟的坏话,可周渭就是不太喜欢他弟弟。
“不要这样说,他只不过是小孩脾气,有些心直口快罢了。”季丛郁虽语气温柔,但那份无奈还是让周渭敏锐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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