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对方是蛇蝎心肠的杀手,那还有什么可犹豫的,董云飞向着赵玉泽和林从使了个眼色,赵林两个瞬间明白他的意思,赵玉泽把腰中的宝剑拔了出来,林从则率先向官道上跑,董云飞待林从估计能够跑到酱瓜车边上的时候,就在小竹林中放了一支给天武军的专用信号箭。他和赵玉泽两个待信号箭一飞到空中,立刻纵身往官道上来。
官道上吴欢和沉烟梨秋两个一听到信号箭的响声就知道是要提前发动攻击了,各自掣兵器在手,而避风堂的人则全然不知道远处那支像爆竹的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还在议论那礼物车子怎得还不来:“这些个拉稀的货,再不来,老娘就不等了。”“咱姐妹有等它这功夫,几个漂亮哥儿都睡过了。”
董云飞乘其不备,一招“孤云出岫”就向着那为首的绿斗篷女子刺了过去。那绿斗篷女子正在与手下们一起骂骂咧咧,听见风声不对,急速转身,转身的瞬间就取出了斗篷内藏着的兵刃,却是一条九节鞭。这为首的女子内力精湛,九节鞭被她使得呼呼生风,抡直了威力比绣鸾大刀不差什么,又能够完全弯曲,几乎是指哪打哪,心随意转,鞭随心动,那鞭子头部还带了几个锋利的抓钩,要是被抓钩碰上,怕是要被生生钩下一块肉。
董云飞打起精神专心应对,暂时不敢去接更多的敌人。
敌人们就各自找人攻击,赵玉泽主动接了两个,一个是绿斗篷女子,一个是红斗篷女子。这两个女子的武功在九个避风堂杀手中,都是中等水平,手中的兵器也都是常见的刀和剑。赵玉泽虽然完全没把她们放在眼里,但是以一敌二,对方用的又是避风堂的看家绝学避风堂十八式,他想要在两三招之内就克敌制胜,那也是不能够的。
林从对上的是两名鹅黄斗篷女子,这两名鹅黄斗篷女子中有一个武功相当不错,而且手中的兵器是两把奇形怪状的麟角刀,若不是林从一开始就拿到了银缨枪,怕是光这女子的两把麟角刀,都不一定能对付得了,何况还有另一名鹅黄斗篷女子助战。
沉烟和梨秋各自接了一名红斗篷女子,他们与这两名红斗篷女子,属于旗鼓相当的状况,虽然打久了未必会输,但是想要占到上风也不容易,双方一磕上,就做出了拼死决战的打算,全都拿出最拿手的武艺,用最饱满的精神比拼搏斗。
三个鹅黄斗篷女子中的最后一个对上了吴欢,吴欢的剑术是当年在骑射营中跟冷清泉学的,那会子都是一起学习一起练习,因而他只学了个大概,后来冷清泉有了身孕不再去做教习,他也就没有继续研习剑法了,今个儿他本是带了战场上常用的蜡杆枪来的,奈何没等他从酱瓜车上抽出拉杆枪,这名鹅黄斗篷的女子就找上了他。他用并不精湛的金山剑法同这施展着避风堂十八式的女子展开搏斗,虽然不会立刻落于下风,但只要拿不到蜡杆枪,落败那就是早一会儿晚一会儿的事。
他们六个人对付了八个敌人,避风堂中还空出来个杀手,这名杀手是穿绿斗篷的,在此次来的九名杀手中武功能排得上前三,她此刻没有对手,也不去找对手,就那么提着一把金挝锯齿刀,站在几拨打斗的圈子外面,看那意思是哪一拨杀手即将落败,她就要上去给谁一锯齿刀。
双方对阵,原本实力相当,但对方有一个可以自由支援的人,随时等着加入战团,这让董云飞几个在激烈的打斗之中,还要额外分一份心神防范,着实消耗精神。
赵玉泽一边同绿红两名杀手打斗,一边留心场中的形势,见董云飞被那最凶悍的绿斗篷缠住了,林从和沉烟梨秋暂时也占不到上风,吴欢更惨,随时都有被敌人打败的危险,当下便知道自己肩上的任务极重,得尽快解决掉这两个手上的杀手,然后去支援吴欢。当下就不肯再用兰台剑法中规中矩地打下去了,先用一招鸣沙剑法中的“千里鸣沙”,把这两名杀手的视野模糊住,而后再用一招“惊沙掠面”,继续加深这两名杀手的印象,让她俩不敢轻易靠近他,最后趁这两名杀手心有畏怯之际,连用古剑谱中的“三光垂象”“日照万方”“天地合德”三个杀招。这三招是古剑谱中十大猛招之三,威力巨大,一般的高手连一招都不见得能敌住,他平日里也极少三招连用,此刻为了快速取胜,已是杀鸡用牛刀了。
与他对敌的红斗篷女子比绿斗篷女子在身手和见识上都要差一些,这红斗篷见识到“日照万方”的巨大威力的时候,已经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及至见他用完了这一招还不肯停歇,又使出了“天地合德”这一招,她就彻底地被吓到了,眼睛睁得像铜铃,别说出招应对了,就连躲避都做不到了。
赵玉泽见此情形,不顾自己连用了三个杀招,力量已经用足,拼着回头歇息十天半个月,补了一招鸣沙剑法的“征蓬出塞”,直击这红斗篷的面门。剑尖到处,红斗篷毫无悬念地倒在了地上。
这红斗篷的同伴绿斗篷一看红斗篷倒地,立刻“啊”地一声尖叫起来,显然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那个在外面围观的绿斗篷见状立刻抖擞精神杀了过来,于是赵玉泽从对付一个红斗篷一个绿斗篷,变成对付两个绿斗篷。
这两个绿斗篷加到一起的实力,比之前的红绿组合,强了不止一倍。赵玉泽见状,凝神贯气,把手中的长剑使得神出鬼没。
可是这两名绿斗篷也不是吃素的,后来加入的这名绿斗篷实力尤其强劲,见他用鸣沙剑法和古剑谱剑法配合着打,她们两个也就把避风堂十八式拆开来使,两个相互做辅助,把破绽出现的频率降到最低,一时间三个人打成了平手。
林从舞着银缨枪,左冲右突,抵抗住两名鹅黄斗篷女子进攻的同时,还留心着别的打斗场中的动静,见赵玉泽解决掉了红斗篷和两名绿斗篷相持不下,董云飞和那个为首的绿斗篷女子正在恶战,短时内也不会落败,沉烟和梨秋同各自的红斗篷对手交战,偶尔还能够占点上风,唯有吴欢,用一把剑苦苦抵挡鹅黄斗篷女子,眼看就要抵挡不住了。
他一着急,大喝一声:“全都给小爷起开”,银枪在空中抖出了一团花,而后他快速转动,把枪花舞成了枪圈,两名鹅黄斗篷手中拿的都是短兵刃,哪里敢近前?他趁这两名鹅黄斗篷被迫停在枪圈外面的机会,猛地把枪尖在平地上一点,接着双脚一用力,借助枪杆的支撑力,他就跳到了半空中,在半空中用力一扭腰,就把落足点调整到了酱瓜车上。一落到酱瓜车上,他左手仍旧舞动银缨枪,防止两名鹅黄斗篷女子近前,右胳膊则尽力倾斜去拿吴欢的蜡杆枪。一把蜡杆枪拿到手,他便冲吴欢大喊道:“接枪!”
说话间,就把蜡杆枪向着同吴欢打斗的鹅黄斗篷掷了出去,这一掷他用了十成力,那同吴欢对阵的鹅黄斗篷一看一条又沉又猛又锋利无比的蜡杆枪迎面飞来,哪里敢用手抓,往旁边连跳了两跳。
吴欢瞅准机会,一个向右猛扑,把自己的蜡杆枪抱在了手中。作为凰朝当下男子军营唯一的将军,吴欢的枪法是相当不错的,此刻蜡杆枪在手,当真是蛟龙得水,猛虎乘风,一条蜡杆枪上勾下挑,左抹右削,一下子就改变了之前被动的局面,把那鹅黄斗篷打得连连往后退。
林从见吴欢那边的不利局势已然改变,便不再去管吴欢,专心对付两个鹅黄斗篷。他此刻站在酱瓜车上,占据了制高点,手中的银缨枪又是他向来得意的武器,这套林家枪法是他母父用来建功立业的本事,传到他这里,他几乎没有三日不习练的,单论水平,已经超越父亲林赓而更上一层了,两名鹅黄斗篷在平地上与他打斗尚且讨不到好处,此时他人在酱瓜车上,手中的又是长兵器,两名鹅黄斗篷再怎么腾挪闪跳,也躲不开他的枪尖。
眼看着一个鹅黄斗篷就要被枪尖扎伤了,另一名鹅黄斗篷忽然向后背处一摸,从斗篷里头扯出来个四寸来长的小竹管,她拿着这小竹管就对着林从吹,一股浓绿色的毒雾从小竹管中喷出,冲林从飘了过去。
林从一看这鹅黄斗篷拿小竹管出来,就想到赵玉泽说的避风堂的人都会放毒,立刻把枪尖往地上一支,整个人在车子上腾空而起,以猴子抱树的姿势抱住枪杆,而后右手往怀中一掏,掏出一枚金钱镖,他把这金钱镖朝着这放毒的鹅黄斗篷就丢了过去。
放毒的鹅黄斗篷却是没想到他除了会用枪,还会用暗器,闷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那边赵玉泽听见这鹅黄斗篷倒地的声音,知道林从获胜,立刻精神百倍,把手中的宝剑挽了个花,从古剑谱剑法改成了江澄给他的沧海剑派剑谱上的剑法。两名绿斗篷虽然见多识广,却也没想到他在用了兰台剑法、古剑谱剑法之后,还能再用一路剑法,当下全都有些惊讶。赵玉泽就趁她们惊讶的功夫,把沧海剑派的“横空出世”“海阔天空”“乘桴出海”三招连着使了出来。
最开始与他交手的那名绿斗篷的武功略微弱一些,见他陡然又变幻了招式,而且还都是凌厉劲辣的杀招,心里头就有些怯,一怯之下就无法再与后来加入的这名绿斗篷打配合了,二人无法配合,另一名绿斗篷可就有了破绽。赵玉泽瞅准破绽,果断地用上一招古剑谱中的“地平天成”,这一招看似平常,实则用力极为均匀,四面八方全是同一水平的剑力,让敌人避无可避闪无可闪,那有了破绽的绿斗篷女子武功再精湛,也架不住这四面八方袭来的均匀剑力,一下子就被剑尖伤到了左肋。
这绿斗篷是个机灵的,一看自己受了伤,就知道情形不对,当下努力支撑着让自己没有倒下,而后向后连跳了几步,冲那名仍在与董云飞搏斗的为首的绿斗篷喊道:“风大早撤。”而后也不待那为首的绿斗篷答话,她就径直奔到了马匹边上,解了马缰绳,飞驰而去。
赵玉泽一看走了一名绿斗篷,心里头微有些着急,把宝剑加紧了攻势,那名武功稍弱些的绿斗篷,本就胆怯心惊了,见同伴逃走,自己更加没有斗志,左支右吾之下,被赵玉泽用了一招兰台剑派的“秋老江淮”击倒在地。
林从人在酱瓜车上与那名鹅黄斗篷打斗,眼睛始终看着赵玉泽和董云飞两个的打斗,一看赵玉泽结束了战斗,他便冲那名鹅黄斗篷大喊道:“你也给小爷倒下吧。”说话之间,他把枪尖上下一封,那名鹅黄斗篷没了帮手,早就有些独木难支了,此刻林从又如此奋勇,她哪里还能够再支持,等林从喊声刚落,她就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虽然林从的枪尖根本没有刺到她。
赵玉泽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把宝剑往这鹅黄斗篷脖子上一架,防止她重新跳起来伤人。林从跳下酱瓜车子,把车子上的绳子抽了一根出来,将这鹅黄斗篷捆起来丢在一边。而后两个一个去协助吴欢,一个去协助董云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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