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考场的苏尔祈看着语文试卷上那页文学类阅读文章,这不是前年的高考真题吗?
习惯性的翻看完整套试卷,除了论述性和实用性文章没有见过,试卷上的每道题都很眼熟,更像是从历年真题库组成的一套试卷。
苏尔祈的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拿笔的手轻颤,兴奋和喜悦“嗡”地涌入大脑,暖洋洋的。
这次语文应该能过百吧。
“淡定,淡定”苏尔祈在心中默念按捺住激动的心,按以往习惯先罗列作文大纲。
论述性的3道选择题在原文相应的地方分别标注。
很好,非常顺利。
快速浏览这篇熟悉的文学类阅读题,老舍的《有声电影》,前几天在家刚刚写过。
阅读题干,准备往答题卡上写脑海里的标准答案时。
拿着黑色中性笔的手顿住了,后背窜上来一股冰凉的气瞬间蔓延全身,苏尔祈整个人僵住了。
不一样,文章一致,题目不同。
开心早了。
闭眼吸气,没关系的。
不过就是一场月考,无所谓的。
重新审题答题。
周五的下午,15:30,最后一场生物结束这次开学考。
成绩公布大概在星期天的晚自习。
考试结束回班整理课桌和书本,听老班讲完话。
哦,要换座位了,根据本次成绩。
苏尔祈抱着书包,盯着课桌U型笔槽发呆。
从最开始的窃窃私语到全班哗然。
有人带着颤“按成绩?”
“啊,换座位?why?”
“我们才刚见面”
“早知道,我……”
“不要啊”
“疫情线上课,我就没听,能考多少……”
“一样,一样”
同桌之间低头私语,比划着。前桌转过来跟,后排探上前来。苏尔祈保持抱着书包的状态,心不在焉的听着,只想快点回家,逃离。
周围的焦虑议论吐槽的声音让她一直处于紧绷状态,还是不习惯回到学校的感觉。
坐哪都无所谓。
苏尔祈紧紧的攥着书包的肩带。
如果可以要么第一排,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就不会想那些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反而更容易专心听课。
要么最后一排,在老师们的眼里是被放弃的,干自己的事情更方便。
她不觉得接下来她会认真听课。在家待了快五个月,她还是更喜欢窝在自己的房间里,反锁卧室,干自己的事情。虽然制定了很多计划,但从来没有完整的执行过。要么只完成了一两件,要么就去干别的。不过回顾这整个时间段,上学期期末定下来的目标还是完成七七八八。就是自控力不好掌控。
虽然,但是。
还是很希望最好在家上网课。
就可以避免社交。
“安静!”喧哗瞬间消失,窸窸窣窣。
“成绩只是作为参考,还是会根据你们平时状态调整。行了,都回吧。到家让家长在群里说一声”
“放学!”
班级瞬间炸开了锅。
依稀间还是能听见有几个小组在商量要不要去找老班,别让他们小组分开。苏尔祈背着书包快速走出班级,声音也越来越小。
换座位也就意味着重新分组,她需要重新适应新的小组。
所在的小组也没有很好的融入,每个人都很好。
他们传递过来的善意,她想表达,只是话到嘴边,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脑袋一片空白。她总是沉默的回应,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在学校,她的状态更多是像一个旁观者旁观自己的生活,脱离出来。
后来,她知道了这种状态可以描述为“情感失语症”。
到家,喷酒精消毒,洗手。
反锁卧室。
苏尔祈盯着窗外的阳光,发呆。
趴在桌子上,视线一点一点的模糊,大概是这两天考试耗费太多脑细胞了。
——
“小祈。小祈。”
“3床气压响了。”
“小祈,8床封管。记得带一个预充”
“苏尔祈,下午血压体温量了没有”
……
苏尔祈看着这个场景,脑袋要炸了,又做梦了。
试图拍醒自己,却发现自己不受控制的跟着场景的自己在整个病房忙碌,奔跑。
是医院。
这次的梦怎么会这么奇怪,难不成最近看医护相关的素材和纪录片看多了。
苏尔祈没来得急仔细想,又被一个护士叫住。
“妹妹,你去8床顺便帮我把9床的家属喊道护士站。他明天手术,我给他讲一下术前注意事项”
“好”
苏尔祈跟着梦境里的自己,看着自己熟练的给3床的奶奶封管。
“尔尔来了,我把这个夹子关了,就等你来”
看着面目慈善的奶奶,另一个没有打针的手冲她招手。
“我听见铃响了,这就来了”
她拿着输液架上挂着的输液卡核对信息。
“3床,刘芳。对吧?”
“对的,对的。你都来这么久了,明明记得我嘞,咋还要对一下”
“奶奶,我们核对一下,怕出错嘛”苏尔祈看着自己笑着对病床上的那位奶奶解释。
只见她用PDA扫了一下患者的手腕带和药瓶,关闭调节器和留置针上面的小夹子,给预充式封管注射器排气连接肝素帽,打开夹子,回抽,脉冲式冲管,还剩一点缓慢推注。
“奶奶,疼不疼,要是疼您跟我说啊,我慢一点”
苏尔祈看着自己边操作边和奶奶聊,什么时候她这么外向了。
“好了,奶奶,你活动的时候尽量别动这个手啊”
关闭夹子,拔掉注射器,取下输液器、药瓶和输液卡。
“我先走了哦”
奇怪这些东西,这些专业名词,为什么她会知道,为什么很熟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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