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米宽的大床,愣是只剩下个边缘的位置能容人坐下半边,另一个半边歪着不知从哪来的一米多长的毛绒玩具,还是只大白鹅的形状,而她的小臂正搭在大鹅的肚子上。
床头柜上放着剧本,楚昭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微型摄像头,目光在小沙发和床之间游移了一瞬,感觉有些头疼。
虽然剧本中他们两人的关系被设定得十分亲密,但实际上,他们只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在这种多得是恶人的无限游戏里,若是没点防人之心,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在夜间休息时,面对剧本里写明的同睡一张床的情况,他们完全可以各自占据床的一侧,这张床足够宽敞,完全可以让他们互不干扰,各自好好休息。
再不济,他们也可以装模作样吵一架,更有理由分开睡了。
他在洗澡时,把各种方案都想了一遍,唯独没有想到会有人……睡姿,如此豪放……
所以,这个大白鹅玩具哪来的?
楚昭走到床脚,伸手拽住大白鹅的腿,手感比普通的毛绒玩具更为柔软细腻,绒毛上隐隐散发着一股清凉感。他扯了一下没扯动,反而让熟睡中的人下意识地抓了把大白鹅肚子。
下一秒,大白鹅蹬了蹬腿,滑不溜丢地从楚昭手里出来,把鹅掌搭在了纪然的大腿上,又没了动静。
楚昭:?
盯着床上的一人一鹅看了几眼,然后楚昭便笑了。果然,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容易笑出来。
他并没有打扰别人清梦的特殊癖好,也不喜欢在睡得好好的时候被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给吵醒。连自己都厌恶的行为,那么作为暂时的合作伙伴,他更加犯不着去叫醒一个已经累了一天的人。
修长而有力的手指再一次拽住了鹅腿,一点一点将它提起来。
毛绒玩具模样的大白鹅迷迷瞪瞪地睁开豆子大的双眼,带着清澈的茫然,倒吊着与楚昭对视上了。
“嘎——”
它精神为之一振,刚发出半个音,就被楚昭扼住了命运的喉咙。
鹅身是正过来了,脖子却被掐住了。大白鹅下意识地扇动翅膀,挣扎了几下,掀起一阵不大的气流。
睡得正香的纪然吹到清爽的风,在夏季无空调的气温里,她本能地靠近,往边上翻滚了一下,继而一条手臂悬出床外,垂了下来。
感受到面前这男人逐渐收拢的五指,大白鹅非常地识时务者为俊杰,低下了它高傲的脑袋。
“你是什么东西?怎么进来的?”楚昭打量着手里的大白鹅,压着嗓子问道。
大白鹅听到问话,仰着脑袋一个劲地盯着楚昭,抬起鹅掌对着他,右边翅膀微微扇了几下,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找我的?”楚昭稍微松开了部分力道,因为他竟然从一只鹅的眼里看出了委屈。
大白鹅察觉到他的变化,连忙控制自己又变成一副滑不溜丢的状态,从他手里逃出来,落在床脚上,摔了个屁股墩。
它晃了晃身子,鹅掌踩着被褥,自己站了起来。
楚昭面无表情地看着它,两次突然变化的手感,令他想起三个月前的一次副本。
那是场童话主题的副本。
浮于表面的美好幻想掩盖了真实的丑陋,作为以达成故事人物心愿为目的而引出神明的世界,总归有着一些不同寻常的设定。
比方说现在站在床边上眼巴巴看着他的这只大白鹅,一米多高的体型不管放在哪都十分显眼,但谁能想到,它是只信鹅。
是的,它的作用如同信鸽一般,由人为培养出来,主要负责送信。
又是个很长的作话,有点疼痛文学,不想看的宝贝可以右上角关掉啦(脚趾扣地硬撑着说道)。
我回来了!不鸽不鸽,看我精卫填海每天填一点。(感谢我的朋友们天天喊我码字,还说我是不是得了假期后遗症,我现在让她们每天监督我码字)
前面那段时间,越来越没有表达欲分享欲,不想说话也不想动弹,一段文字在脑子里还得过几遍才能理解是什么意思,感觉自己没有任何表达能力,文字写出来也颠三倒四的,知道要发生什么却写不出来。
然后国庆回了趟家,emo了几天,感觉自己一事无成什么都做不好废物极了。可能各种细碎的小事陈年往事啥的,种种情绪都累积到一起,超过了承受阈值,人就容易崩溃。
觉得什么都很无聊,没意思,连对平常喜欢的事物都提起不了兴趣,一边伤心难过一边又觉得自己在这痛苦也很没劲,又矫情又浪费精力,因为其实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自己控制不住地会感受到痛苦。
后来在闺蜜和羊酱嘉酱她们的开导下,觉得自己可能也有优点吧。闺蜜说我只是陷进了不好的情绪里,而这种坏情绪不是人可以控制的,等缓过去了就好啦。
怎么说呢,原本可能只有100分的难过,被她安慰了好久,感觉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铺天盖地吞噬了我,世界上只有她最理解我,直接整破防了,哭得稀里哗啦的,伤心值达到了10000。
羊酱嘉酱她们都是非常温柔的人,跟我说我也是个很好的人,作为朋友,对她们而言也是个很重要的人。然后她们一遍又一遍说她们很喜欢我,不要去否定自己存在的意义,就像她们因为认识我而开心过一样,我不是坏人也不是不该存在的人之类的,好像说了好多好多。
可能情绪就是这么奇怪吧,那天闺蜜还说让我出去走走看看云啊夕阳啊风景啊缓解下心情。我出去转了一圈,心情没有任何好转,因为被太阳晒到、汽车喇叭声刺耳、走路走累了而烦躁无比,与自己生气。
气了一个下午回到家里,她又开始安慰我,我越想越感觉她说得有道理。其实很多事很多道理都懂,就是情绪起来时,像泥石流像海啸一样,呼啸而来,根本挡不住。
我说,你不安慰还好,一安慰我就感觉自己莫名其妙地感觉特别委屈,走路边走烦了时那会儿我就想躺原地发疯,想去尖叫去砸东西去怒吼去哭泣。
她也说了好多好多,但是我太胆小了,只敢回来躲起来哭。哭完了又是个成熟的大人了,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没死就还要为新的一天而活着。
可是明明我也没碰上什么大事。
更奇怪的是,当时非常难过,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第二天我又开开心心跟她们聊天,跟闺蜜出去玩,我们还买了游戏周边,一起拆盲盒,天南地北地聊着,互相分享着有趣的东西给对方。
前一天还丧到极点,后一天又比谁都正常。甚至写这些的时候,前面还给自己写得有点emo了,后面写到这我又心情好了起来。
虽然觉得自己是个很无趣的人,既然你们总说我很有趣,那我就再当一段时间有趣的人吧。
从那之后我的情绪也挺稳定的,还因为吃到了好吃的面包而高兴。连原本可以几小时直达的高铁,车票出了问题导致最后换乘了五趟火车高铁,还被迫闻了几个小时火车里以及站台上那浓郁的二手烟烟味。没有合适的高铁票,几乎站了一整天到凌晨才回来,我居然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情绪,只是很烦那个烟味。
原本是要继续码字的,不过确实又犯了懒,表达欲创作欲好像回来了一点,这几天居然又想到一个新脑洞和几段灵感(有一个还是因为外边广场舞音乐太吵而一气之下想出来的,人的灵感来源真的好奇怪),虽然好像bug还很多,但大脑似乎在回归。
加上看大家都在努力码字,每天都有人在喊我一起码字,快加入她们一起码字房拼字。她们聊着各种写文时的问题,写出了一章又一章,我就想着,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也得写,再怎么卡,再拖拖拉拉也得继续写着。
毕竟我确实很喜欢这个,自己写的第一本小说,虽然它不完整,文笔差故事性也很差,但我在注册作者时,写下前几章时,那种激动又兴奋,好奇又充满表达欲的感觉,始终忘不了。
特别是看着自己慢慢有了野生读者收藏,想着:哇,真的有人看啊。然后看着评论区逐渐增加的一条条评论,一天点开八百遍晋江每一条都看上八百遍。
直到签约成功的那天,激动死了,恨不得给自己整条横幅。我是一直记得当时的那些感觉,能写就会继续写下去,把它写完。现在看前面写的东西,虽然尴尬到埋在被子里尖叫,但是又觉得,哇,我怎么这么厉害啊。
不过我确实好容易犯懒,一卡文就懒癌犯了,从第二个副本开始,时不时就断更,感觉很对不起那些还在看的宝贝读者,然后我愧疚地跑去看别人写的小说。怎么别人写的都这么好看啊,越看越感觉自己是三岁小孩的文笔。
这几天看到没更新还涨了一两个收藏,更羞愧了。尤其是面对大家催更的评论,虽然好多内鬼,但因为没更新我都不好意思回复,每天都想着,今天我一定把这章写完。
情绪稳定后,游戏瘾也回来了,我觉得我需要她们用游戏来诱使我去码字(bushi
其实昨天前天就该发这章的,但是后面写偏了,本想直接提一嘴那个副本的鹅,结果莫名其妙跑去写了一堆另一个副本的事。用大纲式写法,写到三千字的纯关系网 故事线,给我头都想秃了。
关系链给我自己都写得迷糊,给她们看了后,她们说:完全可以摘出来单独开一个副本写,放在这里太突兀了。
我也感觉看着好怪,把那章去掉了,到时候捞出来扩展成单独的短篇小副本写吧,不过感觉可能更适合写到另一本无限流文里。
然后我就又把这章后面重新改了改,想了个新设定。写到后面大白鹅这,莫名感觉我就是这只鹅,不然为什么一写鹅就这么流畅呢?
写完后一看,不如几个月前的文笔,现在叙述的表达方式好奇怪啊,感觉好多句子都是我在打字聊天时会说出来的,沉默了。
不出意外的话,下一章明天更,因为只写了一部分,还没写完,卡一些剧情细节了,等我今晚以及明天集百脑之灵感把它搞出来。
天天催作话,都被我写成日记了。你们现在开心了吧,你们这群冷漠无情的人,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们!(游乐大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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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还剩十一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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