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书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迅速回头,来人穿着一身黑色衣袍,面上朦胧一片。
她指尖快速捏决向着来人面门抓去,没想到直接扑空,那人迅速上前,秦玉书正要反击,没想到那人直接穿过她狠狠一推。
另一个‘秦玉书’掉下山,她才明白这是情景复现。
幻境里的人什么都不能做,秦玉书紧紧盯着黑衣人的眼睛,夜风吹淡了一层薄雾,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胡桃木的味道,幻境退散,最后她看到……鼻尖上的一颗小痣。
“看到了吗?”
谢浔的声音淡淡响起。
秦玉书揉了下脑袋,“他脸上做了伪装,不过我记住了他身上的味道。”
“嗯。”谢浔指尖在桌面上轻点了两下,随意问道:“需要我帮你把人找出来吗?”
秦玉书立马摇头,“不,我可以。”
少女脸上并没有出现见到仇人的激烈情绪,相反面上还算平静,哪怕是回溯时光见到暗算自己的人也没有失控。
以牙还牙在她眼里是顺理成章的事,这仇她要自己报,虽然现在她连仇人的伪装都看不透。
谢浔似乎出了神,白绫绑带被风吹起跟发丝缠绕在一起,似乎五百年前也有一个人面色平静的跟他分析因果恩怨,原来已经这么久了。
秦玉书从千竹居出来,春生剑被她收入灵芥。
归元峰上荒土之地受灵力滋润露出星点浅绿,隐隐约约瞧见了几分活气,灵树种子收了三位小弟子的几分真心,赶在寒冬将至前抽了两片嫩芽。
莫云儿在识海里晃荡来晃荡去,皱着眉头,“你也感受到了吧,是不是很棘手。”
秦玉书手里拿着块鳞片瞧着,闻言点了下头,“嗯,是有点。”
把她推下山的那位,在他出手时候秦玉书就感受到了金丹的气息,一位深夜暗算,想要置她于死地的金丹期修士。
莫云儿神色恹恹道:“哦,那我们是不是要等好久才能报仇。”
秦玉书收回鳞片,想了想,“也不会太久。”
“没想到你还挺自信。”
“多谢。”
莫云儿嘟囔一句,“真会顺杆上爬。”
秦玉书刚刚在想事情,没听太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
莫云儿就坐在识海里的枯树上,安静了一会小声问道:“你是不是一开始很讨厌我。”
秦玉书没有否认,“是挺讨厌的。”
莫云儿精神受挫,她揪着识海里的枯枝把它想象成秦玉书,一片一片揪下来只留下一个枯杆,控诉她。
“你那天说谢谢我都听到了,你现在还讨厌我吗?”
秦玉书观察周围景色,到了目的地,终结话题,“谢谢就是对你说的,现在不怎么讨厌,好了闭嘴。”
这里就是破虚宗的炼器堂了,一片空地,零散的建了一排小院,看起来有些杂乱。
秦玉书走过去扣了两下门,突然听见些动静,脸色一变赶紧退开。
轰隆
小院里传来一声巨响,冒出滚滚浓烟,里边两个人跑出来,年轻一点的有些崩溃。
“师父,这个月第二十七次了,能不能不要在加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小兔崽子这么跟师父说话,我想加就加。”
少年咳得声嘶力竭,“咳咳咳咳,寒冰鳄的牙齿能跟火鸟的骨头放到一起吗?”
“怎么不能,只要把握好火候……”
浓烟散开,院子塌了一半,院门被撞开,一半挂在墙上,一半倒在地上,少年跟老者一坐一躺,脸上都是黑灰,身上挂了件破烂布条。
少年咳嗽两声看到旁边站着人,立刻站起来,热情道:“这位道友,你是来炼器的?里边瞧瞧?”
秦玉书看着炸的不成样的房子,心里生出一丝荒谬之感,下意识回答,“不,我只是路过。”
少年嘴角一翘,露出一个大大地笑,八颗牙齿在满脸黑灰的对比之下显得格外的白。
“我知道,我知道,里面请。”
“咳。”
一个老头走上前,身上干干净净,头发束的一丝不苟,“这位小友,你是来炼武器的?进来吧。”
少年回头大惊,“师父,你什么时候换的衣服?”
老者身子一歪倚到门上,哐当一声,院门口剩下的半扇门也掉了。
树叶打着旋从面前飘过,烟雾散去露出烧的黢黑的院子。
秦玉书沉默了下,双手行礼,“打扰了。”
老者当机立断,“阿烈,拦住她。”
秦玉书眉心一拧,手指扣到灵芥上。
阿烈闻言咚地一声跪下,抱住秦玉书的腿,“道友,求求你,留下吧。”
秦玉书一贯冷静的面容慢慢破碎,她到底来了个什么地方?
这里确实是炼器堂,老者是灼阳长老,脸色被熏的黢黑的是他的徒弟,叫阿烈,秦玉书坐在干净的院子里接过阿烈泡的竹叶茶。
“谢谢。”
阿烈低头看到秦玉书弟子服上印了块漆黑的手印,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
秦玉书低头一看,随手捏了个浄诀打理干净,又看了眼阿烈满身黑灰,顺手捏了个浄诀给他。
阿烈眼睛一亮,“谢谢谢谢谢谢!”
秦玉书闻了闻竹叶茶的香气,“不用谢。”
灼阳长老喝了口茶,“你是来炼器?想炼什么?拿出来让我看看。”
秦玉犹豫一下,还是把那头蛟尸拿出来,又掏出春生剑。
“长老,我需要一个剑鞘。”
灼阳长老看到那头蛟尸,眼睛一亮,咳嗽两声放下杯子,走到蛟尸面前伸手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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