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想不到

沙辉发现陆九柠没见了,他想好不容易有人陪许敬壤,此后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见面,他敲了敲门,不知道如何开口道:“少爷?陆姑娘好像走了。”

门是直接被推开的,面前的人正引着一具什么东西,等他看清,那不是平时在南边守门的熊冬吗?

他那天好像给陆九柠带了糕点,却被她拒绝了。

随着他的开门,少年诡异的红瞳都望向了他。尸体躺在地上面目青紫,一副惨死状,他的眼睛已经没了只剩下黑糊糊的眼眶。

“你”,他不敢相信他看到的,熊冬死了?

“为什么杀了熊冬?”他不明白,他也不懂,平时温和的许敬壤为什么会做这种事。但是他很想跑。

突然他的脚被尸体狠狠拽住,熊冬是活的?还能动,他闪过一丝欣喜。却突然发现他的手指甲长了出来,且锋利无比。又一次狠狠划破了他的腿。

他一下子因为剧痛倒地了。

沙辉反应过来了,熊冬已经死了,却还能动,“你在练尸?!”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这个孩子他从敬月宫来的时候,他看着他长大的啊。

他脑子思绪万千,转而想到了北泽的练尸事件,蹦出几句话,“你怎么能杀人?“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我要告发你!”

“死到临头的人话都这么多吗?”他一点慌,摆弄着窗口的花花草草,“不如留下来给我的花做养分。”

他现在怎么都逃不掉,又听他说死到临头,沙辉察觉到许敬壤想杀他,痛苦到完全不敢相信:“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啊!”

他不屑道:“东铭也是看着我长大的,许操也是。我把他们都杀了,你又算什么东西?”

他向他走过去:“你给我煎了那么多年毒药,现在杀你都晚了。”

“我真的不知道……那是毒药。”熊冬的尸体继续长出锋利的牙齿,一口咬上了他的肉。他发出痛苦的呻吟。

虽然他很清楚,他的灵脉早就破损了,那些药平时也伤不了他太多,可是他永远记得生不如死的那几天。

他讨厌的是世人的愚蠢,以为的好,却总能加害别人。

他不妨让他死个明白:“不识人心,居然可耻信任许历阳,可耻的信任许操。我最讨厌愚笨之人。”

侍从拼着最后的力气,“你怎么能……说历阳宫主……”历阳宫主可是他爹啊。

他有些不耐烦,因为陆九柠的走让他不想掩饰自己的暴虐了,他很少说这么一长串的话:“我最讨厌别人给我提许历阳,他算什么?江湖中人人敬仰他是吗?”

“那我就把他们的妻子儿女全杀光。看一下他们的历阳大侠能不能在底下保护他们。还是会慈悲的为他们哭泣…”言到此处,他好看的双目溢满了癫笑,花枝乱颤。又俯下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南宫羽潇勾结的事……”

“还有那些盘算……”

熊冬身上的药飞到了他手中,这是增情之药,当日陆九柠拒绝的糕点,可是不怀好意的加量。

”别吃光啊……留一部分下来,养我的花。”他对自己练的尸说。

又一次摧毁了这具尸体,定尘珠再一次识别为垃圾,吸了进去。

他觉得,练这些废物真没趣,还是北泽这种有自我意识的魂魄,才是最有意思的。

他看着窗户下的花开的正好,他又怎么能让他的光走呢?

但是他对她的离开,很不喜欢呢……

她匆匆忙忙的赶到下一站,碰到了客栈季璃留下的信号。

“你说那季姑娘啊?他们今早就离开这了。”

她惋惜,晚来一步,就差一点就赶上他们了。如今天黑,她也只能住在客栈了。

不一会小二来送茶水,她评价:“太难喝了,还有点苦……”她把茶杯放在那,感觉到了明显的困意。

“好困……”她掀开被子就打算睡觉。

不一会,小二敲了敲了门,她没管,想着自己也没吩咐人啊。

怎么一直敲门个不停,难道他们敲错房间了?

门突然被打开了,隐约有几个人在夜色中偷偷摸摸溜进来,小二也在其中,却不止小二一个人。

“不错不错……好久没有这么正的妞了。”

“嘿嘿嘿。”

谁知那女子突然掀开被子:“大哥你把你猥琐的声音收点,你吵的我睡不着。”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还有随便进别人房间,你妈妈没教过你礼貌啊?”

“迷药没用?”他们相互惊讶了一下,但是还是有人破防了,“我都没见过我妈。”

虽迷药没用,他们自然也不会怕一个弱女子,直接向前走向她:“嘿嘿嘿…美人,哥今晚留下来陪你。”

正当她寻思如何掌握力度,免得他们因为雷之力瞬间成灰烬。

可下一秒。

男人表情还是兴奋的,却一下子被定格了成了诡异的瞬间,血液从一男子的头上爆浆开,他的头竟然劈成了两半,直接裂开。

连同里面的骨头,都裂开了……

“什么鬼?”其他人吓得纷纷抽出自己手中的刀。

咔嚓一声,他的脖子被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扭断。

而他手中的刀,被飞向插进了另一个同伙的头。

他临死前,听见有人不带感情的说:“滚开……”

……

他嫌弃的擦擦自己的手,陆九柠那点睡意朦胧全部消散,正要出手的雷之力也回了,她直接就愣住了,却突然觉得这手法,太残忍了。

她既从上次他灭灵兽后,再一次在他身上嗅到了一点未来反派的气息。

“你怎么来了?”她不忍去看满屋的狼藉。完了明天彻底不能给掌柜交代了。

他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陆姑娘怎么不等我,就自己走了?”

她不可抑制退后到床上,“等你?”为什么是这句,他不是要好好在敬月宫当宫主吗?

“我说过,留下陪我。”

“再不济,我跟你走。”

“你不处理敬月宫的那些事了?”他不当宫主了?

神啊,她问系统,“小说剧情是这样的吗?”

系统说:“不都说了崩坏吗?我哪里还知道剧情。”

不过原书确实说他在敬月宫当了宫主,后期把那些让他当傀儡的人,全部杀了练了。

所以,敬月宫后期叫,“鬼宫。”

他没有继续靠近了,反而说道:“有南宫姑姑,还有好多人。他们又不差一个我的。”

敬月宫人杰地灵,历来来豪杰出的不少,并且里面也挺乱的,他不留下来也好。这是她这么想的。

甚至她现在都在想,他是不是同意了自己的邀请,打算和他们同行去潮海看玄灵夫人。

又听他说,“但是我差一个你……”

“……”

她茫然看着他,觉得这时候在装傻就不好了,“你不在我睡不好……”

可是他睡不好,和她有什么关系,他真喜欢她喜欢到寝食难安了?

她刚起身就被他抱住:“你走的好快,我一路赶来真的好累……”属于女子的体温,软和暖和,让他思绪在一瞬间疯涨,他漆黑的瞳孔盯住她的脖子,又那么一瞬间口燥。

她没推开他,正想说什么在一堆尸体面前谈情说爱她做不到,这时候迟来的迷药似乎上头了,她想说可恶,可她推他的力道软绵绵的,晕倒在他怀里。

他手上生火,那些交错堆叠的尸体很快被烧成了灰,他倒也不膈应房子里一堆骨灰。

他脱掉她的鞋袜,把她抱上了床。然后,他躺在了她身侧。

夜晚如水,能听到外面的蝉鸣,他静静地看她,感受她的呼吸。

他对人的皮相没什么感觉,可那双闭上的眼睛。他又觉得她…好乖。

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他把手凑向她的鼻息,感觉到了温度。

第一次觉得不是冰冷的尸体更入他的心。活的……鲜活的人,是生动的。

可她的离开,让他很不开心,他的手扯上她的衣带,他的眼前是白色的一片,他的手触了上去,她似乎也有感觉的睁开了眼,他说,“看着我。”

她的眸子中很空洞。看着和他耳鬓厮磨的人,他一口咬了下去,身体的本能,她却不受的吃痛,呻吟出来。

他扯下她的发带,发丝盖在她葱白的肩头,手又一次拂上她的发顶,“乖……继续……好听。”

在早晨的光线,她畏畏缩缩的起来,而她的手被他紧紧拉住,他们居然睡在同一个床上?!

疯了疯了,他随着她的动作睁开眼,满眼无辜:“清晨了啊?”

她看着他的脖子,精致的锁骨间,这一次能看到清晰的咬痕了,她不可置信:“你怎么了?”

他垂下眉:“是陆姑娘咬的。”

她完全不能相信自己怎么会做这种事。难道那药不是迷药,是春药。

他的衣领露出的皮肤,竟然密密麻麻都是吻痕。

这也是她咬的?

她吓得想逃离,又想到了什么,赶紧检查了自己,她的衣领拉开,是洁白的一片。

“幸好。”

他看着她在他面前扯开衣服,略微歪了一下头。

眼神很奇怪。

“啊……”赶紧扯上衣服,怎么就慌乱到在他面前扯衣服了呢?

这时候她又意识到一个严肃的问题,赶紧回头。

不是,他们是怎么在尸体堆白日宣淫呸睡得着的。再一看,地上的那些尸体都没见了,只剩下一堆灰?这堆灰是什么她在清楚不过了,很像骨灰。

她指出:“你把他们烧了?”

“他们想欺负你。”

她只是冒出一个荒诞的疑问,道:“你很擅长处理这个吗?”

“我没有。”

也是,他之前手腕都扳不过她,可是她满脑子都是他灭灵兽和杀昨晚那几个人时候,那么残忍的手法他做起来那么随意。

就像随手扔了个垃圾,还有他的神情。那样淡漠又冰冷的神情。没有一点人的温度,一点都不像平时的温和的他。

她努力抛开杂念,他又说:“昨晚…”

她一下子捂住耳朵,闭上了眼睛:“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把她的手放下,他说道:“我可以称呼你别的吗?”

原来不是叫她负责啊。

她微微点头后,他道:“柠柠?”

这这个声线这么喊她,她真是没缓过来,然后无措的点了点头,“嗯,我在。”

“其实第一次知道你名字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喊了。”

她无比惊讶,想了想,他是什么时候知道她名字的?是堂庭山下第一次见面。

“为…为什么?”

“因为那时候你看了我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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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她不想循规蹈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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