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大汗淋漓地从床榻上醒来,薛逢玉这个名字又一次印入了他的脑海当中。
“你怎么了?怎么出这么多汗。”
玲珑说这话时正坐在桌前吃面。看到她熟悉的脸庞,秦玉才稍稍安心,可还是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只见她放下筷子,移步到他身边,伸手探向他的额头。
其实她也探不出什么来,只是以往爹爹都是这样看她是否发烧,当她自己来时才发现这还是个技术活儿。
完了她只好尴尬地抽回手:“那个……你饿不饿?吃点什么吗?”
谁知她手收到一半却被秦玉给握住了,将她的手抚在自己胸前,用两手牢牢盖住。
玲珑只好挨着他坐下,再次轻声询问他:“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不舒服要和我说,我叫郎中来看看你。”
秦玉却看着她摇了摇头,一双清亮的眸子望了她许久才开口:“姐姐待我这般好,从未想过在我身上索取些什么吗?”
这话听得玲珑有些不自在,但也没表现出来,只能以笑掩饰:“你身无长物的,有什么能让我索取的?日后我若做了你师姐,照顾一下你也是应该的,谈不上什么好。”
她不太明白秦玉为何要这样说,但他给自己的感觉,又像雾霭散去后静逸的湖面,指尖轻触便能泛起涟漪,如此澄澈,反倒令刚刚那话显得赤诚了。
他侧了个身,把头埋在了她的膝上,看不到此刻的神情,话语中似带了哀求般的哽咽。
“多陪陪我吧……我什么都可以给姐姐。”
他现在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碎开,玲珑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沉默。
也许是方才做了什么可怕的怪梦,就权当抚慰一下他吧。
玲珑轻轻着手摸了摸他的额间,敛去一些受汗浸湿的发丝。
“我不想要你的什么,只想你好好的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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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的月色洒进窗台,和床边微弱地烛光交融,纱帐下隐隐绰绰可见人影摇动,也微微能听见那隐忍的呼吸,急促中带足了旖旎春色。
流漓紫明显是不太过瘾,以手钳住楚连袂的下颚,胁迫他道:“你能不能别咬牙忍着,姑娘我会不大高兴的。”
跟着手上掐得有些狠了,掐得楚连袂吃痛地吸了一口气。
“我……可不像你这般……不知廉耻。”
他就于低沉喘息与隐忍咽声之间将这话断断续续说出。虽不是什么好话,但却让流漓紫尤其舒坦。
“你说……这尊严和性命,哪个重要?”
说着,她忽然停下了动作,俯身欺吻住他。掐住他下颚的手仍未松动,硬是要逼迫他承受自己唇舌的侵略。
知他不敢反抗,流漓紫也肆无忌惮地用舌头撬开了他紧咬的双齿。接着她袖下生风,不知从哪弄来一根木枝,卡在了他的齿间。
“咬好了,不准吐出来,否则杀了你哟。”
本来不知道她这是要做什么,楚连袂还愣了一会儿。随着她继续摆弄,这才发现因为合不上唇齿,那喉中气声正呼之欲出,再也无法靠他的努力抑制下来。
“呃唔……”
当他听见自己的声音,简直恨不得把自个儿毒哑了。
此刻无尽的屈辱已尽数占满了楚连袂的脑子,叫他憋红了一整张脸去。
只因这为数不多的尊严正被这女子毫不留情地放在脚底下碾踩。
流漓紫真的相当满意,已经没有什么事能比欺辱这个男子更加过瘾了,这感觉实在令人欲罢不能。
就这样一直玩儿到了清晨,流漓紫算了算时辰。想着刘大夫该带人来了,这才意犹未尽地摆着腰肢去隔壁房间补觉。
这女魔头可算走了。
楚连袂吐掉口中的木枝,不但涩口,还咬地他牙口泛酸。
天知道他费了多大劲才忍着不把那木枝给咬断,不然那女人不知道还要再想出什么法子来迫害他。
一想到等会该来人了,他偏过头伸长了脖子,咬住身旁乱成一团的被角,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盖住了自己。
这可怜的体面,能保住一点是一点吧……
又躺了好一会儿,刘大夫才带着伙计们姗姗来迟,人一到就开始了每天日常的工作。
“先生,您来看看。”
刘大夫被一个学徒叫了过去,那学徒掀开了楚连袂身上的被子,发现他肩上的伤口因为被汗水浸湿而发了炎。
其实身上一些剐蹭致使的皮外伤都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肩上这伤几乎见骨,这些时日还反复发炎,刘大夫实在不解。
“不知楚公子夜里是否多梦,否则怎会出如此多的虚汗?”
楚连袂一时哽住了,总不能说他天天晚上被那女魔头折腾吧……
于是只好顺着这老头的话说下去。
“这……我自小便容易发梦,还请刘大夫想想办法。”
“行,那我再开些安神的药。另外还是建议楚公子着衣而眠,否则实在不利于伤势恢复。”
着衣而眠……
当他不想吗?
不过他可不敢提,流漓紫估计都巴不得他伤好不了。
处理好了发炎的问题,刘大夫等人还给他换上了亵衣,前前后后又是一顿折腾才算忙完了。
等人走后,他又挣扎着想起来坐一会儿,却只能靠着肩背着力来行动。
可左肩一使劲就疼得钻心,早知刚刚应当让刘大夫帮个忙再让他走的。
于是只能强迫着自己开始用右手撑床,虽然绑了一圈绷带,但勉强还使得上劲,等他自己坐起身来的时候又出了一身汗。
这会儿正靠在床头歇气,霎时心头好一顿委屈。
这种残废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屁股都快给他躺麻了。
瞥眼见到自己右手肘间白净,那点小小朱红早已成了追忆。当即只觉得鼻腔酸涩,连眼眶都红了一圈。
想起昨晚的情形,楚连袂真是恨不得一头怼在墙头上撞个失忆,一时满腔羞愤屈辱尽数涌上心头。
接着窝在床头暗暗抽噎起来。
“哟,想不到你还是个哭包?”
闻声见流漓紫褴褛着衣衫,披散长发靠在门边,正一脸戏谑地看着他。
楚连袂现在看见这个女人就心底发慌,为了不再被她嘲笑,只得用冷哼一声,撇开头去不肯看她。
流漓紫却拿出一包热腾腾的烤鸡肉摆在了桌上摊开,那香味瞬间熏得满屋都是。馋得楚连袂不禁看了过来,和她对上目光后又慌忙躲闪。
她憋着笑扯了个腿,拿到他面前晃了晃,“饿不饿?”
然后递到了他的嘴边,示意他张嘴来吃。
这是又想了什么法子整他了?
楚连袂有点不敢相信她会直接让自己白吃。于是试探着咬了一口,眼睛眨也不眨盯着流漓紫,生怕她下一步会有什么阴招。
然而正在他嚼了几口准备吞咽的时候,眼前女子却一把拿开鸡腿,掐着他的下巴又迫不及待地吻了上来。
动作十分粗暴,害他那口肉险些卡死在咽喉里。
楚连袂差点没喘过气来,忙挣扎着撇脸甩开了她的手,怒斥了一声:
“……你怎么一天到晚就逮着男人亲的?!”
连吃个饭都带不消停。
谁知闹完了他才开始虚,刚刚实在是没忍住才反抗了一下,这女人会不会一不高兴马上一刀把他给宰了……
下一刻流漓紫阴沉着脸色,又饶有兴致般用手扶住他的脸。
“你怎的不说自己就是个男狐狸精呢?一天到晚就知道勾引姑娘我。”
“我什么时候……啊!!”
刚想反驳,那只手猛然用力把他整个人往床侧一摁,将他左肩压在了底下,疼得他当即痛呼出声。
眼见流漓紫又要跨坐上来,楚连袂这才吓得慌忙求饶:
“疼疼疼啊……姐姐我错了,放过我行不行,我还是个伤员呢……”
“还反抗吗?”
“不敢不敢……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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