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连袂特意来到了无人的顶楼,他脱下不便的外纱晾在栏杆上,居高临下望着楼下拥挤的人群,似乎在寻觅着什么。
他在这里已经守了两日,若是今日再不出现,可能就得想其他办法了。
“美人儿。”
忽闻一声妖娆的女音,楚连袂抬头望去,见梁上坐着一位紫衫女子,此时慵懒着笑意,托腮打量他。
“你终于来了。”
他刚咧开的笑忽而又憋了回去,再开口时不免带了些怨念,“你再不来我都快让人给包了!到时候跑都来不及。”
流漓紫纵身跃下,轻轻落在他身边,用手抬起他的下颌,伸长了脖颈去细细端详那张精致俊朗的脸。
尤其又拾掇了一番,让她忍不住舔了舔下唇,眼中溢出**裸的**来,似要将眼前人狠狠吃干抹净。
“嗯……很不错嘛,你追到汴京来做什么?想我了?”
看得出来她很满意,两手勾住楚连袂的后颈挂到了他身上,贴的很紧。
他缩了缩脖子,生怕这女人随时又亲上来。
“我……”
“楚连袂,你在这里做什么?”
池连尽从拐角走出,阴沉着脸色,这一声让两人同时炸起了毛来。
“池师兄?!”他吓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怀里的人也忽如受惊的猫儿一般一溜烟窜了出去,眨眼间便不见了人影。
“……跑得倒快。”
池连尽朝着那消失的方向正欲拔剑去追。却被楚连袂一把拦住,“……等等,我去追她就行了,你们别跟来!”
说着他也脚踏栏杆,朝着窗外跃了出去。
“那是流漓紫?”
玲珑追上来时还摸不清状况,怎么这两个人都见人就跑的?不过一时也想不通这楚连袂怎么会和那女子扯上关系。
随后两人对了个眼色,一致决定跟在后面看看情况。
“你别跑!流漓紫!”
她轻功很好,转眼已经来到了城外,楚连袂奋力在后面追赶,却总是只能勉强捕捉到她的影子。
渐渐他感到越发吃力,胸腔很快就疼了起来。
“妖女!”他竭力喊一声,随即停下来重重喘气。似乎是疼得厉害,他只能掐着胸口,扶住身旁一棵树才能勉强站稳。
而流漓紫却停在了前方的一处枝杈上,饶有兴趣的转了过来。
“何事?”
楚连袂没想她真的会对这个称呼有所反应……
“你忘了你说过会回来找我了吗?”他原地歇了一会儿,顺了些气才朝她的方向慢慢走过来。
结果她却做出一副认真回想的姿态来,皱了皱眉,“我有说过吗?”
楚连袂险些被她气到,但不想她接下来的话更气人,“就算我说过?就一定得兑现吗?”
说完,她自顾自笑了起来,从枝杈上旋身跃下,落在了楚连袂的身前,“你不会就因为我这一句话特地追到汴州来吧?还是说……”
她语意未尽,勾起指尖,滑过他的脸颊,顺着胸腹滑下,搂住了他的腰,眉宇流露尽显风月。
“你想我了,是吗?”
楚连袂一被她贴过来,便一个劲地往后躲,双手扶着她的肩想拉开距离却并没有使力推搡。
随即他抓住流漓紫的手腕道,“我有话要问你,指使你们袭击我的到底是谁?若是不说,只能让你跟我回一趟蜀中了。”
此话一出,她目光陡然锋利了起来,两手内劲暴起,指甲宛如刀锋,反手便要抓楚连袂的两臂。
而他亦眼疾手快,当下便松开双手,以肘击她的腕处,迅速后撤一步。
可流漓紫却仍不饶人,紧接着又飞身上来扣他的喉部,却被楚连袂一一回身避开。
两人接连过起了招来,衣袂利爪频频随着迅猛的动态划破空气,掀起一轮轮撕裂的尖锐风声。
起先他还能凭着利落的身法将其逐一化解,但随着流漓紫愈战愈凶,一招一式皆夺其要害,迫使他不得不花费更多的精力去拆破她的进攻。
直到他运起劲力往后侧翻躲过她直逼面门的一爪,背脊的伤痛已然再无法忽视,叫他落地的瞬间便脱去了力气。后劲显然再跟不足,才被她追击的一掌打中了胸前,整个人被迫向后倒去。
流漓紫出了这掌便立刻后悔了,方才她出手十几招,对方却只守不攻,这晌才想起他好像还有伤在身。
见他椅着树身呕血,脸都白了三分,但唇齿鲜红,正疼得难受的样子。她此时感到自己体内好似有什么奇怪的信号跳动了起来。
“……你还有没有良心了!”
楚连袂感觉自己胸口都要裂开了,可把他委屈得不行,当下费力咳喘着,“我一下没碰你……你打我下手这么重……”
话还未完,他下颌便被一只手粗暴地扼住抬了起来,想张口呼吸却被对方用唇舌紧紧盖住,混合着血腥味在他口腔中搅动。
本就疼得喘不过气来,这一顿作弄险些让他窒息。
楚连袂慌忙仰着头痛苦地吸气,因为背脊曾受过重伤,此刻肺腑几乎用不上力气。
他奋力挣开流漓紫的钳制,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这会儿才靠住树身,拿手擦去唇边的血渍,忿忿拿眼瞪她,“……你简直疯了。”
流漓紫用舌尖舔了舔口中他残留的余血,似乎还意犹未尽,笑了笑道,“你难道不知道,你这个样子才最是诱人的?”
她一步一步逼近过来,纤细的手攀上他的颈间,一滑便进了他的衣襟内,抚摸着他起伏的胸膛。
楚连袂赶忙隔着衣物压住她的手,身后已是退无可退,“你们血刃堂的家伙可真是一个比一个变态……”
流漓紫还当是在夸她,整个人已经压在了他的身上,鼻息在他的耳边游离,细细低语道,“正常人谁进血刃堂呢?”
言毕,楚连袂握紧她的肩背而后将她反揽在身下制住,流漓紫竟毫不反抗。
“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只想那种事情?”
他不由心生愤懑,似乎从头到尾都是他在被她肆意玩弄。
可对于他的不满,流漓紫只是抬起了轻蔑的眼,红艳的唇口轻启:
“对于我来说,天下间的男人只有一个作用,那就是供我取乐。”
楚连袂的手更紧了些,眉头紧紧蹙了起来,“可我已经……不想再做你的玩物了。”
说罢,他松开制住她的动作,勉强起身后甩手便要往回走。
流漓紫一个漂亮的翻身坐立起来,正望着他蹒跚的背影面露不善。
看来如今是连玩具也要有脾气了?
要不要趁他伤重未愈再抓过来玩上几回?否则等他好了估摸着也该要打不过了。
有时候越是强迫这个人做他不愿意做的事,反而越能激起自己心底里强烈的情涩**呢。
那就这么决定了。
流漓紫活动着手腕已经想好了该在哪儿办事,结果楚连袂才走了十来步忽然又转过了身来,神情一改方才的毅然,反倒一脸委屈的妥协了。
“喂,你真的不留我一下嘛?”
这回轮到流漓紫满头疑问了,“你想要我怎么留你?”
他揉了揉眉心,也不知是在顺气还是恨她不开窍。
“我不想做你的玩物,换个别的行不行?”
流漓紫一下便懂了他的意思,感情他自知是个玩物,竟还无法抑制的生了情?
于是足下生风,这十几步的距离转眼便飘到了他面前,“那你想做什么?做我的情郎?”
听到这话楚连袂明显眼睛亮了亮,“……好像,也行。”
跟着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依这女人的性子,怕不是情郎都遍地跑?
随即追问:“等等,你有多少情郎?”
“大概……”她举目望着天空,耸了肩道,“记不清了。”
楚连袂脸又丧了下来,“就不能只有我一个吗……”
流漓紫像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你不会以为……靠你一个人,就能满足我吧?”
她目中突生光亮,指尖摸到了她腰间的短刃,霎时那道红绸在她的操纵之下已如蛇身般缠上了楚连袂的双腕,将他两只手厚厚绑了几圈固定在身前。
接着又拎住他的前襟,平推了他一把让他躺在了地上。
“唔啊……”楚连袂一下慌了神,躺倒下来才发现身下的草皮既软又厚实。可还没等他松口气,流漓紫已经坐在他身上开始着手解他的腰带了。
“喂……你你你你不会想在这里……!?你这妖女是真的疯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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