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信不信,”路凡就看着他收拾,也不上手帮忙:“等你高考结束了,我接你去国外一趟。”
“?”路柏严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继续忙着:“为什么?”
“我和诗雨订婚。”路凡是特意把订婚宴安排在路柏严高考之后的。
“行,那我一定去,”路柏严答应了,反转面一想又问:“要多久?”
“等你大学开学我给你送回来。”
“不行,我至少要提前一个月回来。”路柏严说道。
那时候的杨尘应该不缺人陪,但是他想陪着杨尘。
“嘶,为啥啊?你在那待两个月,我领你到处看看。”路凡有些不满。
“没有为什么,还有我不用高考了。”路柏严把最后一点东西归置好。
“为什么?学校把你开除了?!哪个不长眼的?”路凡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路柏严制止了他的吵闹。
“我保送。”
路凡听了这话愣在原地。
之后的路凡异常兴奋,饭桌上也一直夸路柏严,要把这件事情说出花来。
好像保送的人是他……
杨尘家里也热闹不已。
杨尘和段弋锦躺在沙发上,累到睡着了。
杨尘的怀里还躺着小路。
他把小路接过来了,为此他的父亲杨圣哲从头到尾都没有理过杨尘。
“你看看,就这么把狗搂在怀里,也不知道脏!”杨圣哲斥责他。
“啧,你管那么多呢。”凌梦河当然向着自己的儿子。
“那狗把家里弄这么埋汰,这家里不行他打扫吗?”杨圣哲企图扳回一局。
“这是你家啊?这是小段家,人家都没说什么,你在这矫情上了,吃饺子都堵不上你的嘴。”凌梦河瞪他一眼后,又转头和段弋锦的母亲笑呵呵的聊上了。
段弋锦梦里自己战败,被敌方军营疯狂按着挨板子,结果看到敌方军营的头儿是杨尘时,一下子从梦里惊醒。
原来是他妈妈在拍他的后背,段弋锦睡意惺忪:“怎么了?妈。”
“去,我们吃完了,把碗洗了。”
“我的妈亲啊,我已经被你们虐待一天了,还不够吗?!苍天啊!”段弋锦说完又倒在沙发上装晕。
“快去呀,别装。”段妈妈把段弋锦拽了起来。
段弋锦怎么可能只让自己受累,他扯了一下杨尘的胳膊。
杨尘睁开半只眼后又合上,没说话。
“走了,刷碗。”段弋锦半死不活的声音进入杨尘的耳朵里。
杨尘点头答应,可是过了一分钟他依然闭着眼躺着,十几秒后杨尘轻轻的从小路头下抽出自己的胳膊,然后坐了起来,整个过程他都没睁眼,他的嗓子有些哑,说话也断断续续的:“碗……在哪?”
“当然在桌子上了,剩下多的菜别倒掉,下顿吃。”凌梦河说道。
“哦,好。”
准确说,从昨天大扫除开始,这俩人就没怎么休息,大到布置家里,小到端茶倒水。
小路从杨尘离开后就行了,它跳下沙发,摇着尾巴跟着杨尘。
杨尘走到餐桌的时候已经清醒的差不多了,夹了一块桌上剩下的饺子扔在地上后小路就埋头开吃。
杨尘弯下腰,摸了摸它的小脑袋,笑道:“新的一年给你也添点儿福气。”
小路吃到最后,嘴里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见实在咬不动就吐了出来。
是一枚五角硬币。
“硬币?”杨尘拿起硬币。
也不知道路哥有没有吃到带硬币的饺子……
杨尘突然想起来,锅里还有没动过的饺子。
杨尘把硬币放在桌上,去厨房拿饭盒,装了几个锅里新鲜的饺子,挑了半天也不到十个。
因为他挑的全是带硬币的……
“大哥,你能不能别研究饺子了。过来帮忙啊!”段弋锦已经把桌子收拾好了,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碗筷属实有些绝望。
“你先忙,我还有事儿。”杨尘带着饭盒上了楼,拿了件外套就跑出了别墅。
段弋锦看着他一系列的操作,愣是无语了半天:“唉!那外套是我的吧?你眼瞎吗!”
“妈!我一个人刷不完,杨尘跑了。”段弋锦跑去客厅告状。
“啧,人家小杨这次考了690分,你要是能考这么好,我都给你供起来,刷碗去!”段妈妈推开往自己身上贴的段弋锦。
“呵,我要是有人辅导,到时候别说六百九,七百五我都给你考下来!”段弋锦吹完愣了一下。
750好像是满分吧……
“辅导?你的辅导就是越扶越倒!上从六百分掉到五百四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小段啊,你说杨尘在辅导,我怎么不知道啊?”凌梦河警惕道,杨尘从小的辅导老师都是她从她的教育机构里精挑细选出来的,从来没让杨尘自己做过主。
突然听说有人辅导杨尘,她的心有种不好的预感。
“啊……”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的段弋锦收敛了许多:“就是…也不算辅导,就是他们这群学习好的相互监督学习而已,我去刷碗了。”
段弋锦赶紧逃离现场,生怕再说漏什么。
“路哥,你睡了吗?没睡的话下来一趟吧。”
杨尘发消息时路柏严已经躺在床上了。
楚诗雨和姜莉一个房间,路柏严和路凡住在一个屋子。
路柏严听到消息提示音后摸索着手机,看一眼消息后马上坐起。
这都已经凌晨三四点了,竟然还来。
也不怕遇到什么危险。
路柏严换了套衣服,穿上外套就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可是路凡早就醒了,在听见路柏严彻底离开后才起身跟上去。
路柏严一见到杨尘就把对方拥在怀里,后者叹了口气从他怀里退出来。
路柏严不解,脸色也黑了,他扣住杨尘的脑袋刚吻上去又被推开了。
“行了,我知道路哥想我,但我是来给你送饺子的。”杨尘把饭盒递给路柏严。
路柏严目光落在饭盒上,眸中带些温色:“你自己做的?”
听他这么一说,杨尘打量饭盒几眼:“可能有我包的,也没准有我爸妈的或者段弋锦他爸妈的,但这个饺子丑,肯定是段弋锦包的。”
路柏严勾起嘴角,微微笑着,:“走吧,找个地方?”
不久,小区的公园内出现了两位少年的身影,他们坐在长椅上,路灯炽白的冷光刚好照耀了半个篮球场。
杨尘看着手中那一团卫生纸,重新放回口袋里,有些尴尬:“要不你拿手吃?我忘带筷子了。”
路柏严倒不是很介意:“好?”
“路哥,你家包什么馅儿的饺子?”杨尘看着路柏严吃饺子,无聊找话题说道。
“猪肉的。”
“不是,是配菜。”
“有区别吗?”路柏严刚吃了一个饺子,就吐出了一个硬币。
“有啊,芹菜代表新的一年勤勤快快,韭菜是长长久久,香菇是钱包鼓鼓。”
路柏严笑着吃了几个饺子后,实在受不了自己像个豌豆射手一样吐籽:“怎么每个都有硬币啊?”
“对啊,我把今年的好运都给你,祝路哥……”杨尘的祝福语还没道完,路柏严就伸着脖子吻了过来。
杨尘闭着眼,但路柏严似乎不愿错过前者的一神一态,他松开杨尘,语气缠绵:“你主动点,我手脏,不能碰你,使不上力气。”
杨尘正想答应,可一道沉闷的声音使这微妙的气氛戛然而止。
“你们在干什么?”
路柏严听见熟悉的声音,心头一紧,猛地回头后眉宇微动,压着嗓子唤了一声:“哥?”
“怎么不说话了?继续啊。”路凡胸口堵了一块石头,闷得他喘不过气。
他才回来几个小时,就发现了这么个惊天大秘密。
“你还有哥?”杨尘抓着路柏严的小臂。
“路凡,我亲哥。”路柏严解释道:“你先回去吧,没事儿,走吧。”
“有什么?我还没问话呢。”路凡说完看向被路柏严藏在身后的杨尘。
一米八的大个子,藏的住吗就藏!
杨尘锁着眉,他自认倒霉,可是他不想连累路柏严。
如果路凡闹到学校,双方家长那里,结果肯定糟糕透了。
“你们假坐着就行,我就说几句,”路凡徘徊了几步:“我在国外见过不少gay,所以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只是没想到会发生在我弟弟身上,我不干扰你们,也不会告诉任何人,不反对也不支持,但你们别到处招摇,被发现后果自负,我也不提供帮助。”
“也没人要你帮助啊……”杨尘呢喃道。
不过,路凡听得清清楚楚,但他又没法反驳:“我可能是唯一接受你们的……”
“不是,”杨尘开口:“段弋锦是唯一,你是唯二。”
“啧,小子,你傲什么啊?同性恋是很光彩的事儿吗?”路凡忍受不了这种被人怼来怼去的感觉。
“唉,哥,诗雨洁醒了找不到你就不好了,快回去吧。”路柏严劝阻道。
一听到楚诗雨的名字,路凡就不在计较杨尘顶嘴的事儿,接受了这个台阶后,他转身就走了。
“你总跟他顶嘴干什么?”路柏严问杨尘。
“我实话实说而已啊。”杨尘无所谓道。
路柏严沉声笑着。
因为寒冬的风太冷,两人草草说了几句就各自回去了。
等回家后,杨尘收到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坏消息。
他面无表情,但内心已经溃不成军,冷意习习。
凌梦河告诉他,长辈给的红包她都没有收下,退回去了。
杨尘心痛的想哭,他无奈又不敢愤怒的样子着实好笑:“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反应那么大干什么,你又不缺零花钱。”凌梦河贴着面膜睨了他一眼。
杨尘其实已经没什么钱了,本想着靠这次红包给李冥舟半年的钱,直到路柏严高考结束,自己也就不用怕他了,到那时再让母亲跟李冥舟家里打官司,钱也能要回来。
可是现在……
计划赶不上变化。
恰恰杨尘不是那种主动向家里要钱的那种人。
除非家里人或者亲戚朋友主动给。
偏偏这时候段弋锦拿着一沓红包“漫不经心”的走来,最后落坐于沙发上,得意洋洋的数着钱。
“这狗东西今天晚上住咱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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