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沁阳为自己不小心伤害到南星辰的行为认真地道歉,导致南星辰现在坐如针毡。
对方越是真诚的道歉南星辰越是难看,他手指紧紧地抓住筷子,祈祷他不要道歉了。
南星辰含糊地说道:“没事没事,我开玩笑的,你们不要在意。”
就算是开玩笑,他们也不敢打闹了,正正经经地坐在对面,一个目光无处可放地看向窗外,一个不好意思地抬头看着南星辰,眼神里还满是歉意。
南星辰如芒刺背地吃午饭,之间没有再讲过一句话,抬过一次头,跟坐在七大姑八大姨面前被迫压制自己怀性子的小孩一样。
南星辰吃饱喝足后,那个叫林思弦的副导游就声称自己有事先走了,陈沁阳一个人带他出门活动,询问他是去四周走走还是去广场那边学点东西。
南星辰他说想去走走消消食。
陈沁阳正好想让他熟悉一下环境,就领到沿着河溪走。
天边晕染上一点黄色,看样子是快落日了,晚风刚开始吹来,温度没有那么快下降,南星辰走了一段路就热出一点汗来。
定都可谓人口稠密的大城市,空气当然没有乡村那样清晰,无论是否节假日都十分拥堵,雾霾也十分严重,二氧化碳浓度超标,南星辰很少在道路上肆意地呼吸着。
稻草村开发成一个旅游胜地,环境保护实在是没话说,南星辰闭上眼猛吸一口空气,闻到一股淡淡的青草味夹带着泥土的味道,虽然禾稻是带着腥味,但也不足挂齿的,一点也不难闻。
陈沁阳看南星辰一路上都没有讲话,是不是觉得这些没啥看点。这类的旅游地也很少年轻人来玩,比起慢节奏的生活方式,他们更适应快节奏的。
该发挥导游的职业操守还是要发挥的,他指着旁边一大片像绿幕的稻田,热络地介绍着:“这里一大片的稻田都是种着y型稻米,是让这里得以出名的金奖大米,天然健生、不施化肥、安全的香米。”
他说:“不知道你对这些感不感兴趣,但为了打破这尴尬的安静自顾自地说话了。”
南星辰这才收回注意力,看向那代表着无污染的绿色,即使他真是不太感冒,还是礼貌地说:“没事,你讲。”
“那好,”陈沁阳看了他一笑,放松地笑道:“我就继续说了,y型大米除了被我们煮成米饭外还有很多种做法,打成糍粑,压成米饼,吹成肠粉都是这里常见的,你要是对手工制作感兴趣的话,广场那边还可以亲身体验。”
“好的。”南星辰根本没有认真听他说话,他客套一下,思绪乱飘,看到陈沁阳笑露八齿的脸,看起来没有什么烦心事一样。不管对方是真的开心还是职业操守,他都有点羡慕那个笑容。
陈沁阳聊着自己熟悉的专业热情高涨,南星辰觉得乏味,他想聊一点其它话题。
他看到陈沁阳跟林思弦的感情甜蜜的样子,心里不由得羡慕起来,他们的取向跟自己一样,说不定聊感情话题对他的烦恼有所帮助。
“刚刚,”南星辰打断了他的话,含糊地说:“我不是对你们有意见,我只是有点羡慕,不,应该说是嫉妒,才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抱歉。”
陈沁阳愣了一下,随后笑道:“没事,我们也觉得有什么冒犯,在你伤口撒盐才是真的有事,你,没事吧?”
这样问怪尴尬,陈沁阳也经历过失恋,知道那滋味不好受。
他看了一眼南星辰,擅长察言观色的他知道,虽然对方现在是冷脸的状态,但从微皱的眉头可以他的有点懊恼。
陈沁阳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要不你跟我说一下,我也谈了四年恋爱,有段成功的恋爱经历。”
他把戒指亮给南星辰看,对他挑了下眉。南星辰想起了之前的一位优秀教师,对学生说不用担心她的教学质量,并亮出了一排的荣誉。
“四年?”南星辰不置可否,只说出自己惊讶的点,他看清了戒指的图案,比常见的奇特不少,是精心设计过的吧,一点也不儿戏,他不由地感叹道:“四年就已经戴上了戒指了吗?这个图案是有什么含义吗?”
他问了这两个问题好像是满足了对方要炫耀的心,陈沁阳温柔地弯着嘴角,看戒指的眼神特别坚定,他说:“四年好像没那么长,可是我跟啊弦也一起经历了不少挫折,让我们更加坚定地选择对方,戴上戒指的时候没有开玩笑,是一场庄重的仪式,确定这辈子就彼此了。”
“这戒指戒指不是我的,是我今天早上不小戴错了他的,”陈沁阳摸了摸手中的戒指,凹凸不平的设计摸起来的触感就想摸着历经沧桑后磨出茧子的手掌,他接着说:“你试过被这种生物缠上吗?怎么也甩不掉,还要当心用力甩开时被它咬上致命的一口。”
南星辰无比认真地听着成功人士的经历,他好像懂了是什么含义,说道:“这个是他。”
“是我,”南星辰理解错了,陈沁阳说,“他总会觉得我随时会甩开他,我怎么可能,就设计了这个戒指比喻成我,我像它一样,被缠上了就怎么也甩不开了。”
说不出的感觉,南星辰的心紧张地砰砰狂跳,对方的嗓音震动了他的内心,他羡慕地说道:“很让人心动的设计。”
他的认真脸让陈沁阳不好意思起来,“谢谢,不知不觉就聊远了,跟我说说你吧。”
他们边走边聊,走了几百米到了一颗高大的松树底下,那里砌了几步阶梯,方便人走到河溪下取水浇作物,在旁边的泥地摘完菜还能在这里洗净根部的泥巴在带回家。
陈沁阳插一嘴介绍:“河溪对面是泥地,那里全是种的无污染的蔬菜,你吃不吃生胡萝卜,我去给你偷一个。”
开玩笑的,哪一片地是谁的陈沁阳都清清楚楚,想吃就跟主人说一声,会大大方方给他,犯不上偷。
南星辰知道是开玩笑的,被对方的淳朴逗笑,他笑了出来,说:“不用了。”
南星辰走下去河溪,旁边是结实的水泥地,不会凹陷下去,他蹲在那里用手舀了一勺河水,清凉的河水通过触觉快速传到大脑,他很少玩水,久违的感觉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他又舀了一勺,两勺,三勺。
陈沁阳也蹲下来泼了不少水到自己的手臂,他说:“这天气玩下水是最开心的。”
南星辰没附和他,而是讲了他的恋爱史。
河水流过是会发出声音的,有点像声音细点的风铃声,缓慢又平和,跟南星辰的心跳声同频共振,他语气平淡地把大概的情况告诉陈沁阳。
陈沁阳听后安慰他,说:“现在们分开说不定是件好事,呆在一起时间太长了,完全不知道没有对方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分开了就会知道对方是不是不可缺少的了。”
南星辰也是这样想的,他当然希望白霜离了自己活不了,又害怕事与愿违,离他他白霜也没啥变化。
他独自烦恼,到底自己希望白霜无论如何也开心吗。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弯下。
陈沁阳看着他,笑道:“我有预感,你所望即所得。”
这不是瞎安慰他的,这是听完故事的陈沁阳正确的预感。
“谢谢。”南星辰笑道。
陈沁阳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说话掺杂着笑声,“我们讲话也太正式了,大家都是大学的就不要说话那么官方啊。”
南星辰看到他笑自己也想笑了,认真地说道:“我怕说到什么不该说的。”
“怕什么?”陈沁阳问,“规规矩矩的更加别扭了。”
陈沁阳在脚边拿起一块石子就扔向河中央,发出沉闷的声响,他语气轻飘地说:“依我真实想法来看,说不定你晾他几天说不定他就着急了,十几年感情怎么可能就十天就忘记了。”
南星辰也想往好的方面想,但是白霜都能忘记他们之间的约定,还在电影院门口放他鸽子,他怎么可能不难过,不怀疑,他语气沉闷地说:“他不会着急的,他都有喜欢的人了。”
“傻,”不知道陈沁阳说的是南星辰还是白霜,他说:“那是因为你每天都在他前面晃,他肯定不在意你,这几天看不到你的身影他铁定着急了,因为跟在他身后的跑的人不见了。”
陈沁阳马上发现他说得有点难听,又说道:“我没有说你的意思,就是一个醒目的说话。”
“没事,你都说了大家都是年轻人,不用在意那么多,有啥说啥,”南星辰善解人意地说道:“我确实是是他的跟屁虫。”
“跟屁虫而已,我也是,上学的时候每次都跟在啊弦的屁股后面跑。”陈沁阳无形地又秀了一波。
他说:“你都不知道,刚认识啊弦的时候,他那个人有多高冷,整天都板着个脸……”
太阳在悄无声息的落在山下,没有它的照射,天下的人们凉快了不少,晚风一阵一阵地向他们吹来。
南星辰已经不在意聊天的话题是围绕着谁来展开了,他蹲在溪边的阶梯上,看着涓涓细流的河水。”
慢慢地,黑夜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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