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虽然看着强装镇定,但微微发抖的胳膊出卖了它的内心。
“没事的。”卢矩用一根手指帮它挡住眼睛。
嗷呜用它的两肢胳膊抱住了卢矩的手指。
“放心吧,我技术好得很。”唐鸿推了推针头,动作流利地从嗷呜的左边胳膊上抽出一毫升青绿色的枝液。
一毫升对于普通人类来说,九牛一毛,但是嗷呜本来就只有拳头那么大一点,等唐鸿把血抽完之后,嗷呜的小脸也不由自主地苍白了起来。
“嗷呜,你真棒!”栗江鼓励它,小心翼翼地把它捧在自己手心里,“我这里有营养液,给你补充点营养好不好。”
嗷呜没精打彩地躺在她手心里,半眯着眼没说话。
唐鸿得到原材料后就立马进入工作室去了。
宏牛嚷嚷着肚子饿,硬拉着罗叔陪他去找吃的,只剩下白规和卢矩呆在实验台旁边的两方小沙发上。
没有了旁人的插话,一时间两人之间居然显得有些尴尬。
“咳,”还是卢矩先开口,“今天在悬崖上,你们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你和罗叔都像是发生了一场恶斗的样子。”
白规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微微挑眉,调侃似地问道:“不叫我小白了。”
去山顶的时候,他确实因为景色还有顺利找到唐鸿,心潮澎湃了一些,叫白规小白,也是他冲动时的想法,过了之后,他一直刻意回避,没想到白规现在居然主动提到这件事。
卢矩小声说:“我还以为你忘了。”
白规的神色由于头顶上的白炽灯照在眉骨上,所以被敛在了阴影里,“那么你是不打算承认了?”
语调仔细听,有一点无奈,还有点一点委屈,像小猫挠痒痒一样,挠在了卢矩的心尖上,让他忍不住否定自己之前打算不认账的想法。他摆摆手:“没有没有,我只是叫着好玩而已,如果你喜欢这个称呼,我以后可以多叫。”
白规的唇浅幅度地弯了一下,不经意地把坑挖得更深了一点,“好像听着是有点亲昵,看你吧。”
一分的拒绝和九分的纵容,配合着白规淡淡微笑的表情,于是那一分也可以忽略不计。卢矩心里却有些酸涨了,患得患失的感觉尤其是在最近一个月越发地强烈。
“小白,”明明是他先喊出来的名字,此刻再次重复,却不知道为什么耳朵有点微微发红,“等这些事情都解决了,你会做什么?”
卢矩其实想问的是,他想去哪里,他们还会不会碰面?
白规思索着他的话,想了一会儿,说:“不知道,在病毒爆发之时,我认识了一个人,想找到他。”
“那你找到了吗?”
“没有。”白规低下头,“他大概已经忘记我了,他的身边一直都有很多人,我想,应该也不缺我这一个。”
卢矩对于白规口中说的这个人有些在意,继续追问:“他是你的朋友还是……?”
“开始是怨恨,后来想着他没心没肺,就原谅他了。现在,是喜欢他。”
卢矩的眼神黯淡下来,原来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但是当着白规的面,他还是表现得风轻云淡,“原来是这样啊,那祝你早日找到他。”
白规微微一笑:“我会的。”
卢矩这个人,平时虽然总是吊儿郎当的,没个正经样子,但实际上是个藏不住情绪的,在和白规聊完之后,情绪明显地低落下来,就连大快朵颐回来的宏牛都发觉了。
“怎么回事,黑着一张脸,谁欠你钱?”宏牛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浑像怀胎七八月的孕妇。
卢矩翻了个白眼,“您老人家管得是不是太宽了一点呢?”
宏牛识趣的闭嘴,他此刻酒足饭饱,心情不错,不打算真的去触卢矩的霉头。
明明一切都有因为白规,当事人却仿佛浑然无觉,偏了打望了几眼,问:“罗叔呢?”
“哦,他说去看看嗷呜。”
“罗叔也救你的时候就消耗了许多能量了,嗷呜虽然个头比较小,但它归属天材地宝,治愈它耗费的能量只多不少。”白规下一句话没说出来,‘没必要为了救别人而把自己置于险境’。
这种话一旦说出来,不利于团结,而且卢矩一定会第一时间同他跳脚。
“我说过了,但是他那人死倔,拦也拦不住,所以我就让他去了,不过他也不会那么冲动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宏牛话音刚落,唐鸿工作室的方向就传来响亮的一声轰鸣。
“成了成了!”门内是唐鸿兴奋的欢呼声。
他们几人听见声音忙赶到工作室门外,唐鸿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门一打开,卢矩就闻到一阵青草被阳光炙烤的味道,唐鸿把左手上用圆形器皿盛放的液体展示给他们看,脸上显出几分得色,“虽然制作血清的过程我早已烂熟于心,但是也预料到会遇到种种挫折,没想到这一次居然这么顺利,你们看——”
器皿里的血清在灯光上展现出来,比葡萄汁的颜色更浅一点,荡漾着瑰丽的色彩,幻彩变化之间十分美丽。
卢矩凑近观察一番,问:“唐老师,这么一份血清就能够消灭病毒了吗?”
“当然不够,这点量还是太少,不过嗷呜是青异根,血清内的细菌可以无限繁殖,直到治愈为止,所以想要快过病毒传播的速度,还需得再做一份。”
“那怎么办,嗷呜现在的身体不能再抽血了。”
“这件事不用那么着急,让嗷呜先养一养吧,毕竟以外面世界的状况,不是个人一时半会儿就能够解决的,好在至少血清做出来了,可以暂时缓解你们的异变,剩余的事,不算着急的,都回头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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