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愿哥哥,这是我托爸爸在国外的钢笔博物馆做的钢笔尖,虽然不是我亲手制作的,但是特别好看,所以想送给你,再次祝贺你期末考试取得了好成绩!”
李乘歌小声道:“你爸难得回来一次,你却要在外面带孩子。”
顾声摇摇头:“钢笔尖是邮回来的,还有不少给我妈的礼物。”
李乘歌点点头,继续看着陈三愿。
他已经激动得快要站起来了。
“啊……啊……”
[这……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没关系,你就收着吧,一开始就是打算给你的。”顾听把礼物盒按在陈三愿手中。
“啊……”陈三愿推脱。
他受不起这么名贵的礼物。
他怎能承受这般漂洋过海的好?
“陈三愿。”
陈三愿闻声,立马向李乘歌投去求助的目光。
“把你的礼物拿出来。”李乘歌平静道。
“啊……”陈三愿向身后摸去。
顾听抓住他的手:“你要是不接受的话,那我也不要你给我的礼物。”
“啊……”陈三愿一时没了主意。
“金钱可以衡量感情,但真心实意的朋友可不是按斤两计数的。”李乘歌说完便转了过去。
顾声看了他一眼,心想:“李乘歌对陈三愿,还真是特别有耐心。”
“你就收下吧。”顾听继续道。
“嗯……嗯!”陈三愿咧着嘴巴笑。
[这是我的礼物。]
顾听迫不及待地拆开,眼睛豁然一亮:一只浪琴小马挂件,还有一条q版刺绣画像的项链。
“好漂亮!!”顾听先是捧起挂件,又拎起项链晃了晃,哪个都爱不释手,“这是我之前发给你的小马挂件,还有这个,是我上马术课妈妈拍的照片!三愿哥哥,这是你绣的吗?”
“嗯!”
“好厉害!我太喜欢啦!”
见顾听喜欢他的礼物,陈三愿也高兴得不得了。
还记得顾听和他说不愿意上马术课,可两周下来,他就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了骑马这项运动。
“谢谢你!三愿哥哥!”顾听兴冲冲地和顾声分享,“哥哥你看!我之前说喜欢的小马挂件!”
顾声微微一笑,这个他也买了,不过还没来得及送出去,不过既然是喜欢的东西,复数就是加倍的快乐。
“我真的太喜欢了!连叔叔!连叔叔你看!”
“别打扰连叔叔开车。”顾声压下顾听的手。
李乘歌嘴角微扬,眼前浮现出陈三愿担心顾听会不喜欢的那副抓耳挠腮的样子。
这个笨蛋,平日里总是傻乎乎的,好像什么都不在意,可一旦有人对他好,他便敏感得似块玻璃,既脆弱,又**。
商场的玻璃反光,顾声一下车就被晃了满眼。
“连叔,一会儿我们就在这附近吃饭,你可以先回去休息,等下午我们去植物园的时候我再叫你。”顾声道。
“少爷,我这一天都没什么安排,你随时打给我就行。”连叔的语气很关怀,“要是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或是有人找你的麻烦,也给连叔打电话。”
“嗯,我知道了。”顾声笑着点头。
连叔走后,顾听拉着陈三愿冲进抓娃娃城,顾声和李乘歌在后面跟着,眼睛都寸步不离地挂在“自家孩子”身上。
“这个连叔很关心你啊。”李乘歌道。
“连叔在我们家干了快二十年了,把我们兄弟三个当自己孩子疼。”
“他没有子女吗?”
“有,一儿一女,都在读大学。”顾声笑了笑,又加道,“名牌大学呢。”
李乘歌把外套脱掉,袖子挽起:“教育有方啊。”
顾声抬头看了眼空调:“李乘歌,你真的很怕热。”
“我不想出汗。”
“那你还……”顾声瞅着他的衣领,“穿高领毛衣?”
李乘歌朝前面扬了扬下巴:“他非说今天比昨天还冷,我本来打算穿个长袖就出来的。”
顾声打开手机:“就天气预报的数据来看,确实是比昨天冷,体感温度也更低。”
李乘歌皱眉笑笑:“主要是你不换衣服的话,他会一直在你旁边婆婆妈妈说个没完。”
“陈三愿就是那种很会照顾人的人。”
李乘歌停下脚步,看着陈三愿帮顾听整理卫衣帽子,又帮他拉了拉领口。
“谁知道呢?”
两人花了四十多个币,结果才抓上来一只娃娃,不得已向场外求援。
顾声来之前曾做了完备的功课,可正所谓“讲是讲,做是做,做起来并不容易”,顾声把剩下五十多个币都用掉后,也不过钓上来两只娃娃。
“这机器有问题,绝对有问题,我还以为一百个币怎么也能钓上来五只娃娃呢。”顾听趴在机器上巴巴地看,他是真的喜欢那只彩色小章鱼。
一百个币对他来说不算什么,直接买一个娃娃也花不了多少钱,但他就是想要自己钓出来的那个娃娃。
顾声也是有些郁闷,正好此时李乘歌溜达了一圈回来,便问道:“你找到喜欢的机子了吗?要不要试一下?”
“没有。”李乘歌略有惊讶,“你们币花完了啊?”
“嗯。”顾声无奈地晃了晃手里的娃娃,“一共就钓上来三个。”
李乘歌瞄了陈三愿这个小苦瓜一眼,轻声一笑:“我去帮你们换币。”
做戏要做足,李乘歌自然不能只换20个币——他又换了一百个回来,然后像模像样地教陈三愿怎么抓,轻轻松松就把那只憨笑小飞象夹了出来。
“啊……啊啊啊!”陈三愿激动到不敢去接娃娃,那双腿要蹦不蹦的,黏在地上,像根弹簧。
[祖宗!祖宗好厉害!好厉害!祖宗是天才!]
“光我厉害有什么用?你学会了吗?”李乘歌被夸得心旷神飞,字字都带着笑意。
他把小飞象拿出来,按到陈三愿怀里。
“送你了。”
“啊……”陈三愿鼻孔扩张,蠢蠢欲动。
李乘歌被他盯得不好意思,侧过身子警告道:“不许抱我啊,敢抱上来就把你变成娃娃丢进去。”
“啊……”陈三愿紧抱着小飞象,使劲摇了摇头,又慢腾腾挪着步子转到李乘歌面前。
[祖宗,我要是变成里面的娃娃了,你会把我钓出来吗?]
李乘歌瞧着他那双水汪汪的狗狗眼,已经能想象到他说“不会”后,陈三愿满眼泪水的委屈样了。
“会。”
陈三愿摇尾巴。
[那……那……也会像小飞象一样,钓一次就钓上来吗?]
“怎么这么多问题?”
李乘歌伸手欲拿小飞象,陈三愿果然护食儿般夹紧双臂。
李乘歌失笑,拍了下陈三愿的脑门:“你笨啊?我都钓你了,你不会抱着爪子不松手?”
陈三愿眼中似有流星划过,下意识地冲到李乘歌脸前,嘴唇颤抖,仿佛在忍耐着什么,随后又退回原地,满脸幸福地比划起来。
[不松手,我抱得紧紧的,保证一个币就能钓出来。]
顾听羡慕地看着陈三愿,拉了拉顾声的手:“哥哥,你也给我钓只小飞象吧。”
顾声当真是有心无力,可他坚信,给他一百个币,怎么也能钓上来一只的,于是回答道:“嗯,相信哥哥。”
余下的几十个币,李乘歌一个也没玩,但他每一次都参与了——只要稍稍动动手指头 ,他想帮谁钓,谁就能钓上来,想钓哪款娃娃,就钓哪款娃娃。当然,为了不引人注目,他还是把概率控制在约20个币钓上来一个娃娃的范围内。
不过,他钓的那只,可是正儿八经凭实力钓上来的,这一发入魂的好运,又融进去多少他对“小狗喜欢的玩具”的思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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