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琳突然病了。上吐下泻。
班主任送她去镇上的诊所检查,却没查出病因。只能让她的父母把人接回去,听说现在还躺床上,下不来床,瘦的只剩下骨头。
“我看啊,就是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人老昏花的姥姥扯着嗓子,声音粗砺,就像含着沙子。
我心头一跳,捏着筷子的手收紧,僵笑,“姥姥,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说这个。”
稍显浑浊的眼睛却是转了过来,直勾勾地看着我,像是告诫,又像是无意的唠叨,“鬼神的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是,是吗?”我掩饰般吃了两口饭,没有再吭声。
“妈,你和孩子说这事干什么?”妈夹了一筷子炒鸡蛋给我,“多吃点,这一个月,都瘦成什么样了。”
爸是个老实人,向来寡言少语,只低头吃着自己的饭。
在妈唠叨的抱怨声中,我有些心不在焉地将晚饭吃完。
鬼神……吗?
半夜,我躺在床上。橙黄色的灯泡,落下一片昏黄的光线。我从枕头里拿出一个锦囊,里面是我收集的头发,有江惜的,也有席琳的。
高二的时候,江惜是班里的第一。人长得好看,成绩也好,我知道,很多男生都暗恋她。甚至,我藏在心里的那个少年,也曾向她表白。
我嫉妒,甚至是嫉恨她。
我讨厌所有比我过得更好的人。比如江惜。
也讨厌自以为正义的人。比如席琳。
看不顺眼的话,那就杀掉好了。
借着灯光,我看着有些破旧的锦囊。
起毛的边缘有些发暗,面上绣着的古文显得暗淡。只要把想要对付的人的头发,放在里面……
我收紧指尖,将锦囊握在手里。
我知道这想法很奇怪,但是,做这种事情,需要什么理由呢?
头发不需要完整,一小截就足够了。趁着夜深,众人熟睡,我才偷偷潜进江溪的宿舍,用小刀割了对方一撮头发。
本来,我针对的人只有江溪。但谁叫席琳喜欢多管闲事呢?既然这样,那就再来一次好了。
那天晚上……我本是要取席琳的头发,结果对方压的紧,我无从下手,竟还吵醒了对方。也不知怎的,脑海里灵光一闪,竟也就那样说了。
意料之中,席琳来找我了,并将我那晚的异动当成是鬼上身。
蠢货,我心里嗤笑,捏紧了锦囊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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