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故在秦府一直等到晌午,秦樊才从朝中回到秦府,见到秦故后,却是一笑,道:“我在路上都了解了,你只管好好在家待着,不用去。”
秦故挑了挑眉,犹豫道:“不去也行,但只怕落人口舌,难保还留有后手。”
秦樊想了想,应道:“那你说说,你想怎么做?”
秦故清清嗓子,沉声道:“桑奇刺杀我,其妻子和母亲的尸体也都是我发现的,现在有人状告我是凶手,如若不去的话,只怕会让其他人觉得,是我秦故做贼心虚,只要有一个人这么想,那不管后面真凶是谁,定然还会有人觉得是我秦故从中作梗,搞不好还会牵连我们秦府,说我们只手遮天。”
“那人真的是你杀的吗?”
秦故一愣,脱口而出:“自然不是。”
秦樊点点头,道:“那就行了,白的自然说不成黑的,何必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如果只是我受影响的话,我自然不会在意,但我觉得,若是可以利用这次机会,找出真正的凶手,这样不仅堵住悠悠之口,还可以帮刑部一个大忙,并且将这个麻烦永久消除。”
秦樊意外的看着秦故,随后点点头,又道:“既然你有了应对之策,为何还等我?”
秦故微微一笑,道:“自然是需要父亲您,帮我做一件事。”
秦樊爽快的应道:“说吧,需要为父做些什么?”
说完,秦故拿出了一张纸,递给了秦樊,解释道:“这个是桑奇的证词。”
……
眼看着晌午就要过去了,秦故只身一人在万众瞩目中来到了刑部大堂,旁边站在两排拿着刑棍的差役。
后厅的王承昱和宋启川,听见大堂的动静后,便知秦故已到,随即就绕到了前厅,两人一前一后,瞄了眼站在堂前的秦故,随后坐了下来。
王承昱理了理衣裳,随后惊堂木一拍,瞬间肃静。
秦故见状走近了些,王承昱缓缓问道:“堂下可是犯人大理寺秦少卿,秦故?”
秦故应声作揖道:“正是,但我刚来都城,不知是犯了何罪?”
见他故作不解,王承昱皱眉看着秦故,缓缓说道:“刑部与大理寺同为官署,你又是大理寺少卿,理应交由大理寺审理,但有人来我们刑部击鼓鸣冤,状告你谋杀桑家娘子与其婆婆两人,刚好本案是由刑部负责办理,所以刑部不能坐视不管,按照律法请秦少卿前来配合审理,高桥村杀人一案,你可认罪?”
秦故故作惊恐的样子,急忙解释道:“还请大人明鉴,我从未杀人,不知是被何人诬陷?”
王承昱叹了口气,给旁边的宋启川使了一个眼色,对方便从衣襟里拿出了一张纸,交由秦故,秦故接过一看,才知是一张状纸,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秦故杀人的证词,时间、地点,所有都异常的严丝合缝,如若不是秦故清楚凶手并不是自己,看了这份状纸,还真会被骗。
秦故细看状纸,一旁的王承昱道:“前日在高桥村发现两具女尸,经查明,正是桑奇的妻母,事发时有人看见你出入过桑家,桑奇又与你有血仇,就算桑奇已伏法,但你还是不解气,一狠心就将手无缚鸡之力的桑奇的妻母都杀了,对不对?”
话音未落,秦故就已经看完了状纸并递了回去,听见王承昱的说辞后,冷笑一声道:“我确实在附近出现过,但只是为了调查桑奇的刺杀案,并不是像状子上写的去行凶。”
“那你有何证据吗?再者说,朝中所有人都知道,桑奇的刺杀一事早已结案,何来调查一说?状纸上写的清清楚楚,你为了报仇,深夜在桑奇妻子买菜的必经之路踩点,并且残忍的杀害了她们,事发后,你从窗子离开,手里还拿着带血的剑。”
秦故向王承昱拱手道:“回大人,我当时是带着高崎去的,他可以替我证明,我并未杀人。”
“那高崎人呢?”
“应该还在秦府。”
王承昱想了想,随即向一旁站着的衙役吩咐道:“黄崇,你带人去秦府传人证高崎来刑部。”
衙役拱手听令,待王承昱话毕,便带着两人出了刑部。
黄崇离开,王承昱接着道:“来人,传证人赵淑瑶。”
话音一落,一位穿着粗布衣裳的中年妇人缓缓上前,全程低着头,秦故站在旁边看着,看着妇人思索了一会儿,并没有印象。
妇人来到堂下,恭恭敬敬的跪下应道:“民女赵淑瑶叩见王大人。”
“赵淑瑶,本官问你,你与那桑奇的妻母是何关系?”
女人直起腰来,应道:“民女与桑家妹妹一见如故,自从他们一家来到高桥村后,我们就经常一起织布、耕作,这一来一回就熟络了起来,没曾想,一家人就这么惨死……”
女人越说越难过,说着还用衣袖拭起眼角的泪水,让人看了很是动容。
王承昱叹了口气,又问道:“那你状子上写的,看到秦故杀人可否属实?”
“民女所说句句属实,还请王大人为桑家妹妹做主,决不能让凶手逃脱。”
秦故看着两人一来一回的说着,赵淑瑶发自肺腑的控诉,王承昱的正气凛然,显得秦故就是一个凶狠的杀人凶手。
王承昱话问完了,便看向秦故,说道:“秦故,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秦故叹了口气,道:“敢问大人,我可否问这位赵娘子几个问题?”
王承昱想了想,又与旁边的宋启川交换眼神后,才慢慢的点头,表示同意。
秦故见状谢过王承昱,接着转向跪在一旁的赵淑瑶,问道:“请问这位赵娘子,在事发前,你可曾见过我?”
赵淑瑶抬眸看向秦故,有些迷茫的开口:“并未见过。”
秦故微微一笑,继续问道:“那你状子上为何那般笃定,事发时见到的就是我秦故?”
赵淑瑶一怔,明显慌乱了起来,立刻转头看向王承昱,解释道:“民女的意思是见过秦大人,并不是说与秦大人打过照面,所以在那日晚上见到秦大人时才会非常肯定。”
虽然这话被赵淑瑶糊弄过去了,但给了秦故确认的机会,这人肯定不在现场,也被排除了凶手的可能,秦故继续问道:“赵娘子,你的状子上写,三更天的时候,看到了我和一位男人在菜场鬼鬼祟祟,请问三更天,赵娘子去菜场附近做什么?”
赵淑瑶丝毫不慌,脱口而出道:“民女当时要去给我家妹妹,送家里刚收的麦子,一时忘了时候,回来的晚了,正好路过。”
秦故耸了耸肩,并不是很在意赵淑瑶话的内容,而是神态,不像是凶手,也可以排除她当时在现场,应该只是单纯的被人买通来诬陷自己。
“那你也说了,你不止看到了我,为何却一口认定是我杀了人?分明是受人指使,诬陷本少卿。”
妇人急了,立刻反驳道:“民女只看到秦少卿你一人从屋子里出来,自然只能说看到的,不敢妄言其他。”
王承昱见秦故迟迟不认,也看出了秦故在拖时间,虽不想惹上秦家,但门外的百姓看着,不得已装作是坐在上面听得烦了,惊堂木一拍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催着衙役道:“将物证呈上来。”
不一会儿,衙役便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上面放着一个玉牌,秦故瞄了一眼后,下意识摸了摸腰间,也别着一个精致小巧的玉牌。
王承昱抬手示意,衙役了然的点头,接着将玉牌拿近给秦故。
“秦少卿看看,这个玉牌可否眼熟?”
秦故叹了口气,刚想将腰间的玉牌拿出来,刑部门外就传来一阵嘈杂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包括秦故。
只见刚刚派出去的那三个衙役,押着一位女子走了上来,后面跟着的是高崎。
秦故看到高崎后瞬间松了口气。
见状,王承昱疑惑的站了起来。
只见领头的黄崇上前一步,作揖禀报:“禀大人,我们三人在去秦府的路上就遇到了人证高崎,他还带着一个女人正往刑部赶,说这个女人就是杀桑家妻母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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