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不错,秦故头一晚睡得不错,早早的来到了大理寺,主持点卯,吩咐好各司事宜,便都依照平常散了,一直到晌午都无事发生,不过晌午过后,便听到有差役来报,说是陆家少爷邀秦故去山庄一聚,秦故想道:“陆家少爷是谁,自己好像从未听过?”
秦故本不想理会,尴尬一笑后准备推辞时,奈何高崎站在一旁,意味深长的看了秦故一眼,并朝着秦故摇摇头。
秦故见状开口道:“我换个便服,你且回他们,稍等片刻。”
打发了传话的人,秦故问高崎道:“什么意思?”
高崎低声回道:“今日相公大人去上朝前交代,说如果有人找少卿你,最好是见一见。”
秦故皱了皱眉,转身走向内厅,边走边嘀咕道:“这么神秘?”
话了,秦故换好便衣,心中带着疑惑出了大理寺,只见门口等着一架马车,旁边站着一个车夫和侍从,见秦故出来了,便连忙拉开车帘。
秦故朝后面看了一眼,跟着走出来的高崎,随后便钻进了马车。
行了半个时辰,最后马车在一个郊外的院子停下了,秦故搭眼一瞧,院子大门之上有一块匾,上面写着“望岳居”三个大字。
秦故低眸想道:“来都城几日,还没听说过,有这么个地方。”
想着,便下了马车,侍从迎上来,说:“主子说,只带秦少卿进去。”
一语毕了,秦故与高崎交换了眼神,没有多问什么,跟着侍从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望岳居。
望岳居外面看着挺低调,内里却是别有一番风味,整个山庄隐于群山之间,与密林融为一体,周围布满茂密的竹子等林木,郁郁葱葱,只见远处一股清泉从石林流入湖畔,漫步其间,不觉静谧又自闲,侍从带着秦故正走在游廊,正中是一个院子,院子里放着一套石雕桌椅,坐着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子,背对着秦故喝着茶,秦故一时之间看不到男子的样貌。
男子似乎是听到了两人的动静,微微侧头,这时秦故也跟着侍从穿过了游廊,从侧方走进了院子里,也看清了男子的样貌,眼睛俊秀深邃,眉毛修长,知是太子,便下拜道:“参见太子殿下。”
李淆元微微一笑,给侍从使了一个眼神,待家丁举步离开后才站起身来,扶着秦故的胳膊说道:“秦大人,无需多礼,来坐。”
秦故也没多客气,收起手臂,与李淆元一同坐下,李淆元先一步拿起茶壶,笑道:“这?顾渚紫笋,是父皇刚赐给本宫的,上等的好茶。”
说完,茶也倒好了,秦故受宠若惊,道了谢捏起茶杯,抿了一小口,口感清爽鲜醇,带有些许回甘,秦故连连点头道:“确实是好茶,多谢太子殿下。”
李淆元笑了笑,没有回话,只是拿起自己的杯子又喝了一口茶。
秦故见李淆元没有说明找他来的缘由,因问:“按理来说,臣应当主动登门拜访,只是,臣刚来,对这宫里的规矩还不是特别清楚,恐惊扰殿下,不知殿下今日约臣来,有何事?”
李淆元默默放下茶杯,笑道:“无妨,本宫的身份,本就不该与外臣太密切,今日约秦少卿来,也只是因为与少卿你有些误会需要解释。”
秦故抬眸,方见李淆元时,便知今日约自己来是什么缘由,一面陪笑道:“殿下所说之事,可是刺杀一案?现如今真相已查清,凶手也已伏法,自然是与太子殿下没有任何关系,又何来误会一说?”
李淆元笑道:“你能这样想就好,你有所不知,我那二姐心是极好的,不管是对也就是教子无方,惹出祸事,许是有什么误会,本宫可以帮你们从中解释一下。”
秦故点头答应了,一是太子开口了,不好驳面,再来自己确实需要一个中间人调和一下,“多谢殿下好意,臣感激不尽,只是不知殿下需要臣做些什么?”
李淆元顿了一下,刚准备开口,忽见侍从来说:“禀太子殿下,四殿下来了,人现在就在门外。”
秦故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很显然旁边的李淆元对于李淆凛的到来,也很意外,面露尴尬之色,很快便一扫而光,笑道:“快请进来。”
侍从领命离开,半晌后,便引着李淆凛从游廊那边走来。
李淆凛笑眯眯的走过来,一点也没有不请自来的尴尬,作揖道:“见过太子殿下。”
李淆元也客气的笑脸相迎,说道:“四弟,不必多礼。”
等李淆凛客套完,秦故候在一旁,陪笑道:“参见四殿下。”
李淆凛故作刚看到秦故,热情的笑道:“秦少卿,这么有缘。”
秦故尬笑两声,李淆元发话让两人坐下,待三人落座后,便开口询问:“今日怎么有空来?”
李淆凛答:“前几日二哥不是说,想要谈心,可巧听人说,二哥出宫了,臣弟刚好也闲来无事,便来了,只是不知二哥提前,”李淆凛话说一半,便顿住了,转头看向正在倒茶的秦故,朝他微微一笑,继续说道:“约了秦少卿,没有打扰二位雅兴吧?”
说完,秦故的茶也倒好了,李淆元笑道:“老四这是哪里的话?来,喝茶。”
李淆凛点头,喝了一口茶,道:“确实是好茶。”
李淆元听了这话,大笑道:“你们俩还真是默契,答得话一字不差。”
李淆凛听着有些莫名其妙,只有秦故立刻想到了刚刚,自己喝了茶,随口一说,便和李淆凛的话对上了。
李淆凛端着杯子,很快懂了李淆元的意思,笑着看了一眼秦故,问道:“秦少卿也爱品茶?”
秦故抬手恭敬的答道:“臣喝着觉得醇香,并不太懂茶。”
李淆元笑够了,慢慢停下来,接过话头问道:“那日听你说忙的很,今日得闲,可是解决了?”
李淆凛心中冷哼道:“还不是托你的福,耗费了我不少心力。”面上却不曾露出半点不悦,微笑应道:“不过是小事而已,也劳烦太子殿下费心,自己的事情都没处理干净,还有心情关心臣弟的事情。”
李淆元得意一笑,拿起茶壶一边倒茶,一边说道:“你我是兄弟,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还听说,近日四弟命人四处搜寻奇珍异宝?不知是用来做些什么?”
李淆凛拿着茶杯的手默默的收紧,不着急回话,又喝了口,茶杯就见了底,李淆凛默默的放下空茶杯,回道:“自然是为了皇祖母贺寿,眼看着没剩几日了,殿下却还没动静,难道是忘了吗?”
李淆元脸色一变,尴尬的收回笑容,回道:“自然是记得的,本宫早就备好了。”
兄弟两人夹枪带棒的一来一回的说着,秦故坐在一旁缩着身子,尽量减少存在感,想着法子借口好离开此地,但李淆元却没有想要忽略秦故的意思,一句话又将秦故拉进谈话。
“秦少卿可否有什么好的宝贝?”
秦故忽然被问,忙回道:“殿下别拿臣开玩笑了,四殿下何等身份,怎会看上臣的宝贝。”
谈笑间,鲜红的血液从李淆凛口中喷涌而出,桌角被溅到一大滩血迹,看着骇人的很,秦故见了心中大惊,李淆元慌忙站起身来,大喊道:“来人……”
李淆凛皱着眉,右手按着胸口,嘴唇被血液染红,痛苦的从额头到脖子青筋暴起,气息都弱了,秦故来不及多想,不顾李淆凛意外的眼神,拉着他的手腕开始诊脉。
李淆凛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腹中传来一阵剧痛,实在没了开口的力气,这时秦故也判断出李淆凛现在处于毒发的状态,二话没说便从衣襟出拿出小药瓶,从里面倒出一颗红色的小药丸,递到李淆凛面前。
李淆凛犹豫的瞪着秦故,问道:“这是什么?”
秦故应道:“此药丸可抑制你体内的毒素,减轻药性。”
李淆凛此时也来不及思考,信了秦故一回,一咬牙拿起了药丸,生吞下肚。
秦故见李淆凛吃下药丸,刚想松口气,准备去检查茶水,却忽然听见有人喊道:“秦故,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话音未落,便见一个黑影窜到秦故眼前,刀刃离秦故的脖子,就只有一指的距离,如果不是秦故躲得快,恐怕已经被封喉。
那人见秦故完好无损的躲开,眼底泛起狠厉,反手再次朝秦故刺去,却被赶过来的流光一脚蹬开,狠狠的摔在地面上,接着整个院子都被带刀的侍卫围住了,行凶之人也被房顶上的侍卫一箭射杀,混乱过后,秦故才得以看清那人,正是刚刚带自己进来的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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